“是，我知道。”曹芳那哭紅的雙眼微微彎了彎，面上帶著幾分淡淡笑意，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這沒事就好，起碼啊……我能知道能好好的。”

“殿下，這明月寺很詭異，您要是去的話，還是小心為好。我這也不沒什麼辦法幫到您。”

曹芳說著，忽然拍了下額頭，“對了，還有這個！”

說著，從自己的腦袋上取下了發簪遞給木晚晚，“這，這是那人給我的，說是這玩意能夠自保，讓我留著。他后來同我說，只要是有人闖進來的時候我用了這東西，到時候就算是我出了事，小蝶他們也會好好保護著的。”

“嗯？”

木晚晚接過之后，轉了兩圈，瞬間面一沉。

這東西哪兒是什麼陌生東西，分明就是自己之前在京城迷宮之中拿到的東西！

這發簪還了批量生產的？

那些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怎麼了？殿下？”曹芳看著木晚晚面不對，忙開口道，“我，我沒有用過。這東西，看著就危險，我也擔心到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小蝶！”

“嗯。”

木晚晚點點頭應下，“沒事，只不過是之前有遇到過罷了。”

“你自己好生休息，別擔心，這要是有事的話，我也會提前通知你。”

“好……”

曹芳惴惴不安地點了點頭。

木晚晚拿著發簪往外走去。

等著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側首看來，“對了，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殿下？”

“這小蝶，你是帶多久了？從小就這樣？還有你那夫君做什麼名字？”

曹芳雖然不了解但還是一一都回答了。

“我帶小蝶也有三四年了。一直都這樣，但是這些年各自拔高了不。一開始不喜歡我，后來啊，才漸漸接納我了。再加上我那丈夫早早就去了，也就更為依賴我了。”

“至于我那丈夫做秦楓，所以小蝶名字也做秦曉蝶。”

“這，您是擔心我騙您麼？”曹芳看著木晚晚問道。

木晚晚搖搖頭，“不是擔心你騙我，而是消息多一點，我也好下手查詢。”

“這……”

曹芳倒是沒懂木晚晚的話，點點頭倒也沒多問。

“你好生養著子，別胡思想，我先走了。”

曹芳目送木晚晚離開。

木晚晚走出的時候，小蝶蹦蹦跳跳地過來地抱住了木晚晚的大，那臉蛋高高揚起，帶著笑容，“殿下，謝謝您，要不是您，我都擔心娘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了！”

木晚晚出手了對方的腦袋，“嗯，別擔心，你娘會好的。”

“謝謝您！”小蝶又說道。

木晚晚又說了一兩句便抬離開。

等著要離開那長廊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來看了一眼。

視線卻落在了小蝶的腦袋上帶著蝴蝶發簪。

那發簪啊，可真是有點像。

喻年坐在房翻看著自己讓陳暉從太守府拿回來的那些文書，他聽見腳步聲時抬頭看來，“怎麼了？”

“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了。”木晚晚抿了抿，拿著那發簪坐下的時候將發簪放在了桌子上，“我……先同你說一件事。我大概猜到了他們要那些孩子做什麼了。”

“嗯？”喻年好奇看去。

木晚晚嘆了口氣。

“這個發簪你有印象麼？”木晚晚將那發簪推了過去，但卻還是盡可能小心。

喻年看了一眼，眉頭略微皺起。

“這發簪，怎麼和我們在京城瞧見的那個有點像。你之前不是拆過麼？”

木晚晚點點頭，“沒錯，就是和那個很像，我是從曹芳，也就是小蝶的母親那邊拿到手的。”

隨后，木晚晚將曹芳和自己說的那些都簡單地和喻年說了一遍，隨后總結道，“這東西……恐怕沒那麼簡單。而且我剛才在小蝶的腦袋上也看到了相似的，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沒有直接讓小蝶給我。”

這番話讓喻年略微一怔。

“可這要是一直在小蝶的腦袋上，恐怕也不好吧？”

“你……”

這要是以前，木晚晚可是會以小孩子的安全為先，可不會做現在的這些事。

“嗯。”木晚晚說，“我和你說我的一個猜測，而且這……可能的程度很高，你不要太激。”

這句話一出，喻年倒是有些好奇，“你說。”

木晚晚輕聲道，“我懷疑小蝶已經被控制了。可能不是曹芳所認識的那個小蝶了，而來找我們去救曹芳，我不確定是被人指使的，還是說自己的心最后的控制。”

“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恐怕都沒那麼簡單。”

如若是被人指示的，那麼他們帶著曹芳一家人回來就已經踏了別人的陷阱之中。

但如若是小蝶自己的控制，那是不是證明，其實還能夠偶爾控制自己的來尋求幫助。

這興許是小蝶的自我救贖，也是想要救曹芳的原因。

所以不論是前一個還是后一個都只能說小蝶已經被人所控制1，而到底能不能有自我意識，這……恐怕也會為他們日后要和對方敵對時候需要考慮的事。

這就像吳國。

那些吳國百姓，到底是好的，還是說都已經淪落為了傀儡。

“你怎麼會猜到和小蝶有關的？”喻年問道。

木晚晚薄一開一合，“其實……也不是我想要猜到的，但是太明顯了。”木晚晚沉默半晌，才嘆了口氣，“這件事太明顯，我沒辦法自欺欺人，說一切都是巧合。”

喻年不解地看向對方。

“曹芳說，只不過是留下了一小塊。而對方沒有稱重就能夠看出這一小塊被人走了。”

“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告。而那些人會留下一個人去專門看他們麼？”

木晚晚搖搖頭，“這可能更大的……就是小蝶了。”

“而且曹芳之前也讓小蝶不要出來找藥鋪。那麼小蝶這麼一個小姑娘，又是怎麼猜得到，我在什麼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