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脈,木晚晚掰開縣令夫人的,一惡臭傳來。
蠱蟲的味道太重了,差點沒將熏暈。
一番檢查,確定人還有救后,木晚晚讓丫鬟給準備一個水桶,里面放糖,越多越好。
很快,丫鬟提著大半桶水進來,說是放了兩大勺,不夠的話,隨時可以添加。
木晚晚點了點頭讓人退到一邊去,自己則拿出一把磨得鋒利的小刀。
“沈小姐,縣令大人,麻煩你們過來幫忙抓住縣令夫人。”木晚晚惡趣味的對兩人勾了勾手。
沈青兒被木晚晚臉上那若若現的笑意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明顯的不愿意,皺著一張小臉,指著那兩個丫鬟說:“有丫鬟在,為什麼要我們?”
木晚晚聳肩:“也行,我只不過是怕一會縣令夫人掙扎劇烈,兩個小丫鬟控制不住力道,不小心傷了縣令夫人會遭你們責怪。”
沈青兒和沈縣令臉頓時臉白如紙。
什麼“掙扎劇烈”?為什麼會“掙扎劇烈?”
沈青兒舌頭打:“你要對我娘做什麼?”
“不是只對你娘,一會還有你和縣令大人。”木晚晚調皮的挑了挑眉,看向沈青兒和沈縣令的眼神好像在看兩條待宰的魚。
縣令也被嚇得不輕:“木姑娘,你到底要干什麼?”
“解毒啊,既然你們不愿意幫忙,那就在旁邊看著吧,先有個心理準備,省的到你們的時候,不小心給嚇暈了。”
這時候丫鬟已經過去按住床上昏迷的縣令夫人了。
木晚晚用鋒利的小刀在縣令夫人的掌心狠狠劃了一刀,力道把握得很好,傷口雖然深,但并沒有傷到筋骨。
迅速涌出,木晚晚將縣令夫人的手放進水中,然后坐在一旁蹺起二郎等著看效果。
原本昏迷的縣令夫人忽然瞪開雙眼,痛苦的尖出聲。
想回那只手,卻怎麼也不回來,好似水里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正拽著。
“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啊……”悲痛慘烈的聲驚飛了屋檐上小棲的鳥兒。
門外的喻年,淡然的看了眼那敞開的房門。
縣令夫人因久病而變得蒼白瘦弱的面龐,此時搭上猙獰的表,整個人恐怖如地獄爬出的惡鬼。
沈青兒看著親娘如此瘋魔痛苦的模樣,害怕的瑟在縣令的后。
木晚晚好心解釋:“其實縣令夫人中的是蠱毒,現在之所以這麼痛苦,是因為的蠱毒正在被離。”
兩人看向那個水桶,臉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縣令巍巍的開口:“蠱毒從里流出來?”
“嗯,等全部蠱毒從中鉆出,就沒事了。”
“那我娘的流了怎麼辦?”沈青兒滿是眼淚的眼里出幾分驚恐。
木晚晚蹺起的二郎抖啊抖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的一個悉的聲音。
“晚丫頭,晚丫頭。”
隔著屏風看不見來人,但木晚晚還是應聲:“老胡,你怎麼來了啊?”
來人轉進來,正是大道醫館的胡大夫。
胡大夫沒來得及回答木晚晚的話,因為他此時的視線已經完全被縣令夫人那邊的況吸引了。
他指著縣令夫人流的手:“這是干嘛?”
“用糖水將縣令夫人的蠱毒引出來。”
“什麼?”胡大夫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糖水?”
“一克一罷了,貓吃魚狗吃,偏偏縣令夫人的蠱毒喜歡吃糖。”之后,木晚晚又將基本的作技巧告訴胡大夫,等胡大夫點頭表示明白了,木晚晚就準備撂挑子不管了。
“那后面的事,就給你了。”木晚晚拍了拍胡大夫的肩膀,然后就往外面走了。
縣令急急的喊:“木姑娘,那我們呢?”
“老胡會理的。”說這句話時木晚晚已經走到門外了。
只見不遠的杏樹下,喻年正端坐在石臺旁,看著桌上雕刻的棋盤。
上面沒有棋子,可喻年那副模樣,卻像是在專心跟誰對弈。
木晚晚輕快的走過去,抬手在棋盤上隨便指了一:“你這個子下得不對。”
喻年順著的手指看去,那上面空空如也,明明什麼都沒有。
“怎麼不對?”他配合的反問。
木晚晚在喻年對面坐下,一手撐著下,一手憑空起一顆并不存在的棋子。
“應該下在這,一招斃命。”木晚晚將棋子隨便放了另一個地方。
喻年點頭:“娘子說得對。”
“切,你還真配合我啊,明明沒有棋子。”
兩人相視一笑,好似都被剛才的天真行為逗樂了。
喻年看了眼縣令夫人的房門:“蠱毒理好了?”
“差不多了。”木晚晚說完才想起忘了代胡大夫什麼時候停止放。
連忙站起來,朝那房門喊:“老胡,該止了。”
屋傳來胡大夫埋怨的聲音,說了什麼并不能聽清。
木晚晚才不管那麼多,又喊了一嗓子:“老胡,別忘了給大人和沈小姐放的時候,換新的糖水。”
叮囑完那邊的事了,木晚晚才坐下來,抬頭便見喻年盯著自己看。
木晚晚臉上一熱,不由得用雙手在臉上索,疑的問他:“我臉上有東西?難道是剛才沾了?”
喻年搖頭:“你剛才的行為很魯。”
“我……”木晚晚像被踩了尾,頓時炸了,“那又怎麼樣?你看不慣就憋著!”
“聽你的。”
很快,那兩個丫鬟又提了兩桶水進去,接著傳來了一男一的尖聲。
等尖聲稍微聽了些,木晚晚已經不耐煩的站起來,打了個哈欠:“好了,我們走吧。”
“現在就走?”
“本來應該拿了診金再走的,但聽剛才那慘聲,估計今天是要不到錢了,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兩人走出去幾步,木晚晚扯著喻年問:“縣令不會翻臉不認人吧?”
到時候病好了,不給診金,豈不是虧大了?
喻年搖頭:“今日之后,他知道了你的可用之,自然會加以籠絡。”
木晚晚反問:“那他對你這般好,也是因為你還有可用之?”
喻年自嘲的一笑,并沒有回答,但木晚晚已經得到答案了。
兩人離開縣令府的時候,跟管家說了一聲,讓他代為轉告縣令和胡大夫,管家為人通,清楚這兩人是貴客,得知他們不打算在鎮上逗留,而是直接回村后,立刻讓人準備了馬車。
兩人剛回到村口,就見村民拖家帶口的往一個方向去。
木晚晚好奇:“大家這是去哪啊?”
喻年看了下大家去的方向:“應該是曬谷場。”
“難道是有什麼大事?我們去看看?”古代可以娛樂的項目實在太了,木晚晚一聽可能有熱鬧看,立刻來了興趣。
喻年回家也是看書,反正早看完看也不差那點時間,便跟木晚晚一起去了。
兩人還沒到曬谷場,就聞到了一濃重的腥味。
開人群進去一看,只見曬谷場中間,豁然躺著一頭奄奄一息的野豬,看起來起碼有五六百斤重。
木晚晚扯了旁邊的嬸子一把,問:“嬸子,哪來這麼大一頭野豬?”
嬸子亮著一口大黃牙,樂的合不攏:“哎呀,那是寶山銀山兩兄弟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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