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松開旁的人,嘖一聲,語氣不好的,“你不會可以問別人啊,干嘛自己瞎搞?”
“知道這酒多貴嗎?都夠你整十次容了。”有人譏諷道。
然后包廂里傳出一陣不小的哄笑聲。
宋歲歡冷冷淡淡的看去,沒理會那些不善的目,只問道:“不好喝嗎?”
酒端進來,白景只是看了一眼發現不對就人了,一口都沒喝,本不知道味道。
可這人事到臨頭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問,他愈發覺得好笑。
“我白景不欺負人。”白景一腳將桌子踢上前,“但你今天壞了我的興致。”
幾乎是立刻,宋歲歡想起以前白景在船上整的事,嗤笑出聲,“我問了比例,你沒回答我。”
包廂里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誰也沒想到眼前的人敢跟白景這麼剛。
且不說該怎麼賠償,這酒可是顧堇拿來的,白景怎麼可能輕饒了過去。
現在的顧堇背靠劉家,兩年的時間,擊敗了霍氏,做到海城一把手的位置,海城誰人不想結。
白景哪里是能被挑釁的,他指著桌上的酒,語氣惡劣,“一口喝完,今天的事算了。”
宋歲歡挑眉,這麼烈的酒喝下去,不得小半條命都代在這里。
再說,臉上了刀子,現在還在恢復期,不能喝酒的。
“多錢,我賠。”宋歲歡道。
聞言,包廂里的人又是面面相覷,最后將目都集中到最中間坐著的人上。
“一瓶破酒,吵什麼?”
顧堇睜開眼,直腰背,那種無可挑剔的臉逐漸從昏暗出,他在看清宋歲歡面容時,古井無波的眼眸里閃過一波瀾,
隨即,他端起酒緩緩了一口,“你調的?”
宋歲歡輕嗯。
“不錯。”他點評,隨即盡數喝干。
白景算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再看眼前人跟宋歲歡有幾分相似又了然幾分。
顧堇怕不是在“屋及烏”呢。
他也端起酒喝了幾口,別說,還真不錯。
“你什麼名字?”白景問。
“宋衍。”宋歲歡道。
白景眉峰一跳,視線掃過顧堇,看他蹙眉,一下覺得很有意思。
一個男人名字,這人拿來忽悠誰呢?
“哪個衍?”
“行中間加了三點水那個。”
白景放下酒杯,重新審視了一遍,人一雙眼睛最像宋歲歡,其他哪里不像。
要說宋歲歡整容,打死都沒有這種可能。
那人純得跟什麼似的,怎麼可能整容,就怕是有人想頂著這樣的容貌來接近顧堇。
“你整過容?”白景問,“以前的照片有嗎?”
“沒有,都燒了。”宋歲歡按照之前想好的措辭回答,本來打算臉消腫一些再跟白景他們接的,可顧堇現在不常過來這邊,也是鋌而走險。
“怎麼燒的,火災?”白景繼續問。
宋歲歡臉上閃過幾分不耐,“這是我的個人私。”
白景呵了一聲,好一個個人私,看顧堇沒有多余的表示,他揮了揮手,讓人下去了。
包廂門重新關上,白景道,“我去查查,我覺得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我已經找人查了。”顧堇道。
“……”
……
顧堇待了一個小時,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走了。
路過吧臺時,他鬼使神差的往那邊看了一眼,剛剛進包廂的人背對著臺子,手里拿著棒子正在捶檸檬。
他想了想,坐過去,“有酒嗎?”
站在酒吧的男人認出顧堇,趕過去招待,“顧總想喝什麼?”
顧堇輕輕給他一個眼風,那人往后看了一眼,“歲歲,你過來調。”
聞言,顧堇整個脊背都僵直了,神也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宋歲歡放下手里的檸檬,清冷的看了顧堇一眼,才問,“顧總,喝什麼?”
“你認識我?”顧堇一瞬不瞬的盯著。
宋歲歡笑:“顧氏集團那麼大,顧總隔三差五登報,誰不認識?”
顧堇輕笑,笑意不達眼底,人在跟他打場面話,為的什麼?
引起他的注意嗎?
這時,顧堇找人查的資料發到手機上,他翻著看了兩遍,再抬頭臉上的彩了幾分,“你宋歲歡?”
“很土的名字,對吧?”宋歲歡道,也沒問顧堇想喝什麼,徑直拿了酒柜最烈的開始混調。
“不土,很好聽。”顧堇道。
“顧總口味真獨特。”宋歲歡隨便晃了幾下,不管味道如何,把倒進酒杯,推了過去。
顧堇沒急著喝,視線一直在宋歲歡上來回掃。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冷淡。
可份不同。
氣質也不同。
份能偽造,氣質卻不行。
一個冷,一個俗,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他甚至無法想象宋歲歡能原諒他,坐在吧臺跟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
顧堇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味像是刀子一樣劃過嚨,他咳了好幾聲,他接過宋歲歡遞過來的水,順著的手喝了一口。
“故意的?”顧堇質問,聲音很沉,手也沒放開,力道很重,他看到手腕紅了一圈。
“故意什麼?”宋歲歡道,“我是按照白總的要求調的。”
“……”顧堇無語,他從來不喝白景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果然是對的。
他甩開宋歲歡的手,“我不管你什麼目的接近我,我勸你歇了那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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