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委屈，你委屈什麼？”顧堇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微瞇的眼眸里盡是不屑。

他靠近一點蔣音，“還是說，你想引起我的注意？”

這句話幾乎踩到蔣音的底線上，也是頭一次真實的見識眼前這個男人的惡劣。

這瘋起來怎麼還咬的？

退開好幾步，跟逃瘟神一樣，看了一眼劉珊，“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

蔣音并沒有跟宋歲歡說找了顧堇的事，怕心里添堵。

所以，第二天宋歲歡收到顧堇的信息時，著實有點驚訝。

信息就簡單兩個字，“出來。”

宋歲歡給他發去一個問號。

那邊沒回，過了十分鐘，打開門，看到顧堇站在門邊。

他穿了一件淺灰，下配休閑，頭發剪短了些，剛的發茬被風吹的胡刺著。

看了一眼宋歲歡，他扔了咬在邊沒點燃的煙，“你要是想出去走可以跟我說，不用讓蔣音去怪氣。”

聽明白的宋歲歡冷了神，眼眸里也了幾分希冀，“我沒有……”

頓住，也沒必要說。

“我不想出去。”宋歲歡往屋里走，關上了門，不一會，聽到車子遠去的聲音。

第二天，顧堇在下午六點時過來，照常發過去簡單的兩個字，沒回，他站了兩分鐘走了。

到第四天時，本來覺得很倦怠的宋歲歡突然覺得這個院子像個牢房，待在里面煩悶極了。

在聽到門口車子響的聲音時，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丁助理。

往車里看，丁助理將水果那些拿進屋子里，不忍的說，“顧總沒來。”

宋歲歡淡淡的哦了一聲，沒問，丁助理還是說了，“顧總陪劉珊去醫院了。”

回應他的，是宋歲歡關上的房門聲。

……

宋歲歡的三餐都有做飯阿姨過來，或者自己做。

飯做好后，宋歲歡進去宋娟儀，依然坐在窗邊發呆。

“媽，吃飯了。”

宋歲歡虛空的視線聚焦，最后集中在宋歲歡有些突出的小腹上，看了一分鐘后，緒激的說：“不是讓你打掉！”

宋歲歡退了兩步，下意識護住肚子，“媽，這是我的孩子，也是宋家的。”

“什麼宋家的，他就是個孽障！”宋娟儀失控的沖了過來。

宋歲歡往外跑，沒注意腳下一下被絆倒，只覺得腹部一陣鉆心的疼痛，求助的看向宋娟儀。

然而宋歲歡站著沒，連打電話的意思都沒有，冷冷的說：“歲歲，你聽我的。”

做飯阿姨本來已經走了，忘記把廚房垃圾帶走又回來，因為顧堇開的錢很多，務必要把事都做好。

沒想到進門就看到宋歲歡一臉痛苦的蜷在地上，里喊著，“孩子……孩子……”

見狀急忙出去找人。

半個小時后。

醫院。

顧堇中斷了會議急匆匆的趕過來，他先見了醫生，“況怎麼樣？”

“還好發現的及時。”醫生道。

顧堇點頭，出了診室，在推開病房門之前，他握了握拳。

病房里，宋歲歡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長長的頭發披散著，的臉近乎蒼白，眼神里著一哀戚。

聽到進來的腳步聲，眨了眨眼睛，沒有轉頭。

“孩子沒事。”顧堇道，他猶豫半晌，還是握住了宋歲歡的手，卻發現很涼，他連忙雙手握住。

宋歲歡腦海里一直是宋娟儀讓把孩子打掉，在摔倒后不聞不問的冷漠樣子。

“我……”

“沒事的。”顧堇將人摟在自己懷里，了的頭發，結緩緩滾，他道，“還有沒有哪里痛？”

宋歲歡搖頭，鼻尖發酸，“心里疼。”

顧堇看了監控，已經全部知道了，他不知道怎麼去安，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兩個人之間的阻力就是那麼大，一重又一重的。

“你媽可能不適合跟你再住在一起了。”

宋歲歡點頭，臉離開顧堇的懷里，在他服上留下一串深的痕跡。

顧堇沒待多久就走了，宋歲歡聽到走廊里傳來劉珊的聲音，說的什麼聽不清。

大概是責備的話，嗔中又帶了一點屬于小生的蠻橫。

第二天時，劉珊帶了湯過來，“歲姐姐，阿堇忙，我帶了給你補的。”

“放那吧。”宋歲歡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

“一會涼了。”劉珊把湯都盛出來，放在旁邊。

幾分鐘后，湯涼了，劉珊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邊笑邊和顧堇聊天，其實在匯報宋歲歡況。

可他的每條信息，都讓他很開心。

“歲姐姐，我明天再來。”劉珊道。

在出門的瞬間，宋歲歡淡聲道：“別走你姑姑劉婷的老路。”

劉珊重新回到房間里，頗振振有詞的說：“我是真心想跟顧堇往的，雖然他現在不喜歡我，可是沒關系，總有一天他會接我的。”

宋歲歡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能說什麼，祝福嗎？

劉珊上有的一腔孤勇，從來都是最羨慕的。

“祝你功。”宋歲歡薄輕掀，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

劉珊走了，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宋歲歡看窗外的月亮出神，就在這個時候，肚子突然覺被踢了一下。

一時驚奇，手上小腹，又被踢了一下。

原來，寶寶能知到的難過。

還好，還有寶寶。

這一刻，宋歲歡突然沒有那麼難了，日子也在這一刻有了些許的盼頭。

后面一天，劉珊是和顧堇一起來的，兩人一前一后，距離沒那麼遠。

顧堇帶了宋歲歡喜歡吃的海鮮粥，他親手做的。

“歲姐姐，你好點了嗎？”劉珊問道。

“好很多了。”宋歲歡客套回應，手在小腹上，寶寶又踢了一下。

看向顧堇，很想告訴他，拿著他的手來。

最后，還是忍住了。

兩人臨走前，宋歲歡聽到劉珊說，“明天我來看就好了，你別來了吧。”

顧堇那一聲嗯，穿過空曠的走廊，無比刺耳的傳到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