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現場氣氛陷了冰點。

蘇北北推開水壺，差點嗆到，“口腔和指甲？”

一想到那畫面胃里一陣翻滾，要不是事先喝了幾大口酸酸甜甜的檸檬水，這時絕對吐了！

邢川將瓶蓋擰，牽著蘇北北的手，“所以呢？”

“所以蘇北北的嫌疑最大，不能走！”J的反應有些激烈，完全無視旁領導的眼神示意。

蘇北北被邢川護在懷里，“我沒殺。”

“可是現在證據都指向你...”

“證據在哪？”邢川的眼神如暗夜里犀利明亮的鷹隼，極為深沉，迫，“能證明我未婚妻殺人拋尸的證據在哪？”

局長劉浩明連忙圓場，“小李同志是新調到我們分局的新同志，說話做事莽里莽撞，邢總您別跟一般計較，我們一定盡快調查清楚事的真相，還您和蘇小姐一個清白。”

“是莽里莽撞那你是老糊涂？”邢川將蘇北北圍巾重新攏好，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劉浩明。

劉浩明被懟的一噎，當著下屬的面，臉愣是被懟了豬肝紅。

“還我們清白？”邢川冷哼，“我愿意帶我未婚妻來配合做筆錄已經很給你們面子，查不到真兇是你們無能，扣一個嫌疑犯的帽子算怎麼回事？”

若不是蘇北北堅持，邢川就不想帶走這一遭，做筆錄還得再還原一次與劉阿婆會面的場景，這無疑再惡心蘇北北一次，他忍著心疼將人帶來了，這群飯桶還不讓走了？

“邢先生，您誤解了，您和蘇小姐只是配合做筆錄，僅此而已，事調查清楚后我們福華分區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代。”朱莉說完推了推李潔的肩膀，李潔也意識到手里的這兩份報告本就強留不住蘇北北和邢川，只能顧忌領導的面子，主退讓，“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我跟你們道歉。”

蘇北北不想把事鬧大，畢竟跟人命案扯上關系，不管是對邢川的公司還是對誠言都不會有正面影響。

主挽著邢川的胳膊，“我們走吧，我好像有點了。”

“想吃什麼？”他聲詢問的樣子和剛剛寒意叢生的模樣簡直就是兩個人。

蘇北北淺笑，扯了把他的擺，邢川彎下腰，蘇北北附在他耳邊小聲說：“寶寶想吃八寶樓的獅子頭。”

邢川眉目間積染的寒意算是徹底瓦解了，“嗯，陳博。”

“到！”陳博小跑跟上，拿出手機打電話，“我馬上通知北苑的廚師，回北苑就能吃了。”

在邢川和蘇北北走后，J局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劉浩明手指著李潔，氣得不輕，“從上班第一天我就告訴你，為人民J察，得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饒是普通老百姓都不能胡扣帽子，更何況對方還是邢家東家，你知道邢家一年為我們霖州貢獻的經濟值是多嗎？沒有實質證據你就跑出來瞎嚷嚷，新聞萬一曝出去，不只是邢家，我們整個霖州都得一！”

李潔抿著挨罵，在劉浩明走后才不服氣的吐槽，“不就是害怕邢家的勢力嗎？扯什麼經濟值。有錢就能違法了？”

朱莉握著筆桿往腦門上敲了一下，“讓你找兇，不是在這吐槽，這份報告只能說明蘇北北有嫌疑，真想抓，必須有直接的證據，比如兇上找到了的指紋。”

李潔扁著，“沒有，只有這些。”

“沒有第三個人的？”

李潔搖了搖頭。

“繼續查。”

朱莉拿著報告推開最里面一間房間，進去的時候關了錄像設備也反鎖了門。

斐澤坐在審訊椅上，手里夾著燃了一半的香煙。

“沒有的證據，搜到的都是蘇北北的。”朱莉將報告丟到斐澤前。

他翻開仔細看，眉頭越擰越，“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是。”

“現在沒有任何楚茵又或者第三者的痕跡，現在也找不到特意清理過現場的痕跡，作案手法太完，阿斐，你確定是楚茵嗎？”朱莉只是隨口一問。

斐澤當即冷臉，“什麼意思，你懷疑蘇北北？我告訴過你殺人的是楚茵！或許不是親自手，但兇手絕不是蘇北北！”

“你別激，我沒說懷疑，只是現在證據都指向，我們手里沒有證據也不能強押楚茵，拿的不是本國護照，稍有風吹草大使館立馬會來要人，所以目前的況你得穩住，將留在霖州，留在我們可管控的范圍之。”

斐澤按滅煙頭，“我知道，楚茵這次作案意圖證明給我和楚天看完全有能力自己善后，警察還抓不到把柄，我沒問出所以然來，等以為自己真的瞞天過海逃過了警察的調查，自然會跟我說細節，但不是蘇北北。”

朱莉一針見指出，“所以想拿蘇北北當替罪羊，我只是先跟你打個預防針，萬一日后我們關押了蘇北北，也只是權宜之計。”

看著斐澤逐漸失控的神，朱莉無奈嘆了口氣，人人都有自己的肋，尤其是在生死一線間來回徘徊的一線戰士，而斐澤的肋就是蘇北北。

“阿斐，楚天敢放任唯一的妹妹追著你到霖州，說明他是信任你的，你臥底七年好不容易打X區部，這七年你吃得苦，遭的罪，所有經的磨難都只為拿到X區在東南亞所有的布局點，聯合國際警察將他們一舉殲滅，任務完后你不僅能解救無數條鮮活的生命，也能就此歸隊，明正大的生活在底下。”

“已經到尾聲了，阿斐，你千萬不能出岔子，你很快就能歸隊了。”

從斐澤擅自回到霖州去找蘇北北，朱莉幾乎每天都在擔心在刀尖口上潛伏整整七年的斐澤會一夕失控，會徹底發。

斐澤重新咬出煙咬上，劃一火柴，廢了，再劃一，煙頭點然后，他吐出霧靄，任由火柴上不斷上沿的煋火盤踞在他指腹上，灼得通紅。

他苦笑一聲，沉悶的鈍痛自腔蔓延，“歸隊后呢？我想要的人已經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