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北北睡到自然醒,拿出手機看到李溪冉的微信留言:【劉院長前夫尿毒癥去世,沒再嫁,有一個兒在國立二中當老師,李冬冬,還有啊北北,院長今天沒來上班,我們主任說請了一周的假。】
蘇北北掀被子下地,回復問:【有李冬冬照片嗎?】
李溪冉:【這個沒有誒】
蘇北北:【冉冉,我要更加詳細的信息,比如前任醫院和前同事,你能搜集到嗎?】
李溪冉很快回復:【就麼得我這張搜集不到的八卦,北北,等著!】
蘇北北打開主臥室的門,劉梅立馬放下手里的吸塵往廚房走,“北北,我燉了燕窩,和純牛一起喝,對孕婦最好了。”
蘇北北應了一聲快速進到洗手間開始刷牙,漱口的時候突然想起許秀英應聘時的簡歷,全職十年,育有兩,就讀國立二中。
蘇北北怔住兩秒,迅速洗漱完換好服,吃完早餐的時候已經10點半了,起準備去公司,劉梅將架上掛著的圍巾系在脖子上,“北北,這麼晚了還去上班嗎?你現在可以休產假了。”
蘇北北莞爾笑,“舅媽,哪有三個月就休產假的。”
“公司是你開的,你都自己當老板了,還不能自己給自己放假啊?”
“舅媽,我已經好久好久沒去公司打卡上班了,老板天天給自己放假,員工也會變懶的,我四點準時離開公司,不加班不熬夜,您放心。”
出門前劉梅還是沒忍住,拉著蘇北北的手說:“北北,寶寶不能沒有父親,小川他會是個好父親好丈夫,至對你真心,你慎重考慮下,明天...”
“我會好好考慮的,您放心吧舅媽。”蘇北北拍了拍劉梅的手背,轉進電梯。
明天就是和邢川原定結婚的日子。
到誠言,蘇北北將許秀英進辦公室,開門見山問:“許,我記得你有提過你的兩個孩子都在國立二中上學對嗎?”
“對的蘇總。”
“李冬冬,你認識這位老師嗎?”
許秀英幾乎沒有猶豫,“認識,我大兒一到三年級都在班上,不過后來沒再當班主任,調崗了,我一直惋惜李老師的,英文教的很棒,可惜了。”
蘇北北轉鋼筆的指尖頓住,抬眸看向,“你知道原因嗎?”
“因為原因,我兒三年級期末的一堂公開課,李老師因為原因當場失,當時連著網,四個學校同時錄播,三年級的學生也不懂事,紛紛起哄老師尿子,加上在場的男同事很多,李老師自尊心創,很長時間沒去學校上課,后來我兒上四年級的時候正式調換了班主任,李老師也調崗了。”
蘇北北靠著沙發椅,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揣測,“男人腎虛早泄,人腎虛尿頻,甚至失,腎不好。”
許秀英懵住,愣愣的挲著自己的袖口,“蘇總,您還真猜對了,李老師上課確實經常上廁所,有學生跟家長反應,一堂課45分鐘,許老師經常跑廁所被家長投訴影響課程進度。”
蘇北北闔上眼皮,把玩著手中的銀鋼筆,一個心不好,一個腎不好。
想到這,心口猛然一陣惡寒,這一切都跟有聯系,難道邢家的背后藏著一個販賣的黑市?
“蘇總,您沒事吧?”
許秀英察覺蘇北北臉蒼白,將熱茶遞到跟前,“蘇總,您還想知道關于李老師的什麼?我盡量幫您去打聽。”
蘇北北回過神,“你有的照片嗎?”
“有。”許秀英拿出手機,在朋友圈里翻到兩年前的照片,“蘇總,這位就是李老師。”
蘇北北將照片放大,李冬冬和劉阿梅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沒想到在照片里還看到了江離,了眼眶,避免是自己眼花了,“這是家長會的照片嗎?這個穿藍短袖的男人也是家長?”
許秀英低頭看了一眼,確定道:“這是江先生,他兒江苗苗和我大兒關系很好,經常結伴上下學,有時候他工作忙顧不上孩子,苗苗就在我家小住幾天。”
邢淵曾向介紹過江離的履歷,偵探界的扛把子,因業務能力太強被下過江湖追殺令,也說過他單,但現在看來他不僅單,還有一個兒。
蘇北北將照片轉發到自己微信上,“許,你真是我的貴人。”
許秀英站得筆直,正道:“蘇總,您才是我的貴人,當初我求職四壁,只有您愿意相信我做了十年的全職家庭主婦依舊擁有工作的能力,只要您需要我,我一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您的信任。”
蘇北北眸底閃過,指尖繞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現在急需一名業務能力極強的偵探愿意為所用,而江苗苗似乎就是拉攏江離的捷徑。
其實很明白,直接找江離他大概率也不會拒絕,但那是因為邢淵的面子,蘇北北不愿意欠這份人,也不愿承擔這份不確定。
邢淵始終是邢家的人,而現在挖的是邢家的底,江離明面上幫查但實際上還是替邢淵做事,所以只能靠自己收服江離,讓他心甘愿為自己所用。
至,不能將希寄托在邢川又或者是邢淵上。
傍晚六點,邢川開車回了一趟老宅。
穿過前堂,與斐澤正面相迎。
廊道兩邊的竹簾被晚風刮得沙沙作響,竹片的清香混合著墨綠松針散發出泥土和雪水混合的味道,將兩人的氣場襯的更加凜冽。
斐澤頓住腳步,索出煙盒甩出一只含在間,他單手點燃的同時,霧靄升騰而起,還有那虛無縹緲的兩個字,“大哥。”
邢川凝視他片刻,眉宇間鷙橫生,“七年不見,挑撥離間的手段越發高明了。”
“我闡述的是事實,何來的挑撥離間?”他語氣寡淡,帶著十足的漫不經心。
“北北懷了我的孩子,同樣是事實。”
斐澤臉一沉,住煙的手不由得發,邢川驅步靠近,兩個一米九的男人面對面站立,像冰與火的猛烈撞擊,氣場炸裂。
“不管你回來是什麼目的。”他過斐澤手里的煙,甩在地上,腳踩住,猩紅的煙瞬間泯滅一地。
“我是孩子的父親,北北,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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