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六,蘇北北原本是想在外訂餐,劉梅心疼花錢,執意要在家做,于是蘇北北和李溪冉買好菜到劉梅家里聚。
“北北,你吃的梭子蟹,我今早六點到海邊買的,這個季節的梭子蟹最。”
李溪冉咽下哈喇子,“哇撒劉姨,我和北北最吃您做的紅燒螃蟹了!”
劉梅套上圍,笑道:“今天的螃蟹管夠,慶祝咱們北北升。”
蘇北北拎著菜到廚房,“劉姨,都說好我們自己買菜了,您還破費。”
劉梅不以為然,“我的錢不還是你給的,都一樣。”
“不一樣,那是您應得的。”
“哪有什麼應不應得啊,照顧你媽媽陪說話,聽廣播,曬太,其實也是在陪我自己,我無兒無的,每天陪著也是個伴,不然我這日子也過不下去。”
眼底含淚,越說越傷,“你逢年過節還會陪我吃飯,逛街,就好像我也養了個兒,以后我要是不在了,我的東西都是留給你的,吃個飯還跟我計較這麼多啊?”
蘇北北心里猛然一沉,走到劉梅旁,將基圍蝦倒進盆里,“不許瞎說,您一定長命百歲。”
“對啊劉姨,以后北北生孩子,你還得幫忙帶孫子呢。”李溪冉綁了個丸子頭,擼起袖子加戰隊。
“是啊是。”劉梅拭去眼角的淚,臉上展歡喜,“我還得幫北北帶孩子呢,北北啊,你盡管拼事業,你媽媽,孩子我都幫你看,到時候我天天抱著小娃娃給你媽媽讀報紙。”
小娃娃?
蘇北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角不自覺上揚,“我以后至生兩個,劉姨您可得鍛煉好啊,照看孩子很辛苦的。”
李溪冉舉起雙手,“我給你接生,我要當孩子干媽!”
三個人熱熱鬧鬧做了一頓午飯,從11點半吃到了下午兩點整。
收拾完后,三人準備出發去醫院時,蘇北北突然接到王瑩的電話。
“北北,你在忙嗎?我這有個急事想求你幫忙。”語氣十分焦急。
蘇北北說:“你別著急,是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我這邊臨時需要一名陪同翻譯,會英文和法文就可以了,可現在我邊也沒有認識的朋友做這一行,隨便找個人我也不放心,但是你我是信得過的,拜托你啦北北,過來幫幫忙好不好?三點到六點只需要三個小時,晚上我請你吃飯。”
“行,你把地址發我微信上,我馬上過去,需要額外準備什麼嗎?”
“北北你真是太好了!你什麼都不需要準備,只要人過來就行啦,我馬上發地址給你。”
掛斷后,王瑩立馬發來定位,蘇北北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抹了層淡淡的膏,說:“劉姨,冉冉,我出去跑趟翻譯,回來我再去找你們。”
“那你注意安全啊,要是太晚了不用去醫院了,直接回家休息。”劉梅提著包,李溪冉拉開門問:“北北,你都升銷售總監了還有力出去跑兼職嗎?你也太拼了吧,才是革命的本錢。”
“以后不跑啦。”蘇北北穿好鞋,“我得專心帶好公司的團隊,這一次我是去還人。”
還了王瑩大雨搭車的,估計以后也不會有來往了。
三個人在地鐵口分手,四十分鐘后,蘇北北抵達王瑩的定位地址,是一個私人山莊,山腳下還設有門。
門口的保安看了眼蘇北北的穿著,嘲諷道:“這位小姐,你穿這樣進去找誰啊?這里就算是保潔也得實名認證才能進去。”
蘇北北直接給王瑩打電話說自己到了,王瑩說馬上派車下來接,可蘇北北在門口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車才到。
覺得有些不對勁,進大廳后才意識到是真不對勁。
所到之地,金碧輝煌。
所見之人,皆著華服。
獨獨一休閑裝,顯得格格不,也難怪門口的保安會嘲諷。
王瑩站在二樓,饒有興致的盯著前坪的蘇北北,東張西的樣子就像個沒腦子的小丑。
王瑩撐著下發笑,覺得這樣一點點擊垮蘇北北那自以為是的清高特別帶勁。
蘇北北來這,就是為了讓看清楚,王瑩生來便是尊貴的公主,萬人矚目,而蘇北北,不過是男人消遣的陪床罷了!
這種階級之間的鴻,就算重新投胎一百次也越不了!
過夠了心理戲的癮,王瑩勾起紅,指尖提著擺準備下樓,后突然傳開幾個男人的聲音。
“那位小姐是在等人嗎?看著好特別,明明是素,素裝卻能穿出國際大牌的范,我看一點也不輸于在場的貴婦,千金。”
“我想起來了,是昨天上熱搜的蘇北北,將齊銘踹進醫院的那位俠!”
“對對,是,沒想到本人比照片還要漂亮,上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塵,清絕。”
王瑩越聽越想笑,重新掃了眼蘇北北,就一白T,牛仔和破板鞋,一張臉也素的清湯寡水,這也漂亮?
瞎了吧!
翻了個白眼,不服氣的加快步伐,“北北,在這。”
蘇北北聞聲去,只見王瑩穿著一襲金魚尾,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朝徐徐走來,“你看我一急,我忘了告訴你這是個慈善展,今天到這的人都是商圈有頭有臉的人,但也沒關系。”
很自然的挽著蘇北北的手,“告訴你你也不一定有合適的禮服,我有備用的,走,先帶你去換個服。”
“不用了王小姐。”蘇北北出自己的胳膊,保持兩步的距離說:“翻譯用不著穿禮服,你只需要把工作容告訴我就行。”
不卑不站在王瑩對面,兩人一個珠寶氣,一個素面朝天,可氣場卻不相上下。
王瑩心里不屑,抬手了前的紅寶石項鏈,食指上的鉆戒隨著擺的弧度,迸發出刺眼的反。
蘇北北眉頭微微一皺,瞥開視線。
王瑩角噙著輕笑,擺擺手,喚來門口的應侍,“麻煩你帶蘇小姐去后臺,是宏集團的銷售總監,今天會場的主翻譯。”
“是,王小姐。”應侍隨即對蘇北北做了個請的手勢,“蘇總監,請隨我來。”
轉的時候,蘇北北淡淡瞥了王瑩一眼,眸底皆是寒鷙。
是大意了。
王瑩很明顯是故意報上宏的名字,這就意味著今天在會場的一舉一不是代表自己,是代表整個宏。
前面怕是有個天坑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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