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個賬號就昨天發了那麼一張正經的畫,之前都沒掉馬,怎麼現在說掉馬就掉馬了?!
都是藝家,誰在網上沒有個小號呢。
所以大家也只是戲謔了幾句。
最后還是夸,畫技進步飛速,尤其是人方面,讓好好謝一下姜教授,犧牲太大了。
還謝呢?
黎瑭看完微博上所有的熱門話題后,直接從畫室直奔“云闕灣”。
推開主臥大門,黎瑭剛要問罪。
尚未痊愈的男人神態慵懶散漫地倚靠在床頭,俊面龐上臉微微蒼白,偶爾還輕咳一聲,儼然如病人。
第49章 100小時
見到后, 病人濃睫掀起,想說話,下一秒忍不住似的, 又低了聲音輕咳幾聲,隨即沙啞著嗓子道:“別過來, 會傳染。”
黎瑭想, 如果這是苦計, 那也上鉤了。
一步一步地走近床邊, 垂眸安靜地看著他。
PILGRIM這個賬號掉馬,與黎瑭而言,即便不退網,影響也不大。
但與姜令詞而言, 他到底怎麼接那些帶有強烈暗示彩的圖片被公眾知曉是以他為靈來源的。
姜令詞倚靠在床頭, 上穿著白家居服,往日襯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今天大概是生病的緣故, 面部線條都浮現出冰冷的意味。
雪白的側臉、拔的鼻梁、淡抿的薄, 他像一尊無可挑剔的藝品。
不該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更不應該出現在桃事件之中, 他應該立于高臺, 被所有人拜敬仰。
“你到底……”
是怎麼想的。
黎瑭想問,話剛說了一半,驀然想起白日里與老師談過的事,垂在側的指尖又微了下。
算了。
無論答案是什麼, 只會平白影響的決定。
見言又止,姜令詞微微揚眸:“嗯,我到底怎麼?”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教授, 炎癥引發的高燒,不會傳染。”黎瑭很自然地手去他的額頭,“退燒了。”
指尖冰涼,姜令詞在收回手的時候,忽而握住,重新覆了回去。
黎瑭笑了下,一如往常那樣調侃他:“仙的手不能握。”
而后將手回去,“再牽是要付錢的。”
但是姜令詞對上那雙黑白分明、似蘊含著明顯笑意的雙眸,凝視片刻,他確定……黎瑭的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從郁城回來便這樣。
姜令詞:“你在不高興。”
黎瑭溢出懶洋洋的一抹嗤笑:“我都笑了,怎麼會不高興。”
“你沒燒傻子,燒得眼神不好使了?”
沒有承認,姜令詞轉而問:“多錢?”
“什麼?”他話題轉移的太快,黎瑭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什麼錢不錢的?
姜令詞薄微啟,極有耐心地重復道:“牽手,多錢?”
他不會真打算付錢吧?
“按分鐘計費,一分鐘……”黎瑭不假思索,獅子大開口,“一分鐘一萬。”
仙香香的手手,超值錢!
“我已經給你夫妻價了,還是打骨折的價格。”
姜令詞沒說貴,反而又問了句:“打了幾折?”
黎瑭輕晃了一下被姜令詞握住的手,信口開河:“五折!”
姜令詞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個字:“好。”
然后松開了手。
本來黎瑭以為這個話題就隨著姜令詞松手而結束了,牽一下好幾萬,再有錢也不了呀。
豈料……
當天晚上,黎瑭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蓬松漂亮的彩虹發披散在纖薄的脊背,潔白似蒸騰著裊裊熱氣,不不慢地坐在梳妝臺前進行日常護。
就在涂完最后一步時,突然隨手擱桌子上的手機震了下。
黎瑭隨意一瞥,然后愣住——是轉賬消息。
隨即緩慢地睜大眼睛,這是幾個零?
1234567眼花了,數不清楚。
難道是大黎這個月給加零花錢了?
不對!
大黎上次還說要扣零花錢,大黎向來說到做到,絕對不會突然給多打錢,而且還沒到發零花錢的日子。
黎瑭將最后一點在小上涂抹均勻后,這才點開屏幕。
是個陌生賬號。
一共120000000元。
多?!
12后面七個零是多?!
一億兩千萬?!
大黎給打了這麼多年零花錢,都沒破億!(不是大黎小氣,是大黎都換其他東西買給,現金怕拿著大筆錢干‘壞事’,所以并不會一次給很大額度。
所以絕對不是他。
誰呀?
直到黎瑭看到——
轉賬備注:牽手費100小時。
破案了。
是姜令詞。
而且姜教授還是原價給的,連折扣都不要。
真酷,真豪,真大氣。
哎……
如果一輩子都是的該多好。
可是不行。
絕對不行。
黎瑭猛然搖頭,將手機推到遠,在無人的時候,難得地、真真切切的泄出幾分低落緒。
一直到姜令詞從書房回來,他推開門的同時——
黎瑭才緩慢地勾起,朝他展笑:“謝謝姜老師!”
然而姜令詞在看到明的笑容時,反而略略一頓。
下一秒,若無其事地走上前,朝出手:“姜太太,可以牽手了嗎?”
黎瑭歪了歪小腦袋,長發如瀑傾灑,朝著姜令詞出手臂:“當然可以,附贈一個抱抱。”
原本黎瑭只是想要一個擁抱而已。
但沒想到……
姜令詞看了坐在梳妝鏡前的孩一會兒,突然將從凳子上抱起,一路往床上走去。
把黎瑭嚇了一跳,手扶在他的沒有傷的那一端,著男人蒼白冷峻的側臉,提醒道:“你還病著呢。”
手臂也有傷。
剛剛退燒恢復點力氣,第一時間去書房遠程工作。
現在又不管會不會掙開傷口,想要把抱起來,便抱起來,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高燒時也是這樣,其實黎瑭知道,不能怪他,但又實在忍不住。
黎瑭想到這里,便下意識地咬著。
“這個咬的習慣,怎麼最近次數越來越多了?”姜令詞將放到床邊,手指輕的側,轉而想起剛才在書房工作,還沒有洗手,于是距離瓣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是嗎?
黎塘都沒有注意到。
然而舌尖彌散開淡淡的腥氣。
每次遇到難以解決、難以想通的困境,便會下意識地要咬東西。
“下次不會了。”黎瑭臉頰主上姜令詞的掌心,像一只溫順的小貓。
男人指尖有點涼,剛洗完澡沒多久,溫比較高,著的時候很舒服,大概與姜令詞高燒時,喜歡用的手來降溫,是一樣的道理。
真的不會了嗎?
姜令詞垂下眸,看向位于彩虹之間的可發旋,連小發旋都長的很乖巧又標準,偏偏……慣會奉違。
見姜令詞不說話,黎瑭又主手,拉長了語調:“姜教授花了錢的,還不牽嗎?”
本來以為姜令詞會是牽小孩那樣牽著,豈料,他居然慢條斯理地與十指相扣,是一種極度曖昧的牽手。
黎瑭心臟不控制地跳了下。
這樣的牽手,比做a更讓悸。
明知不對,卻控制不了。
“又想咬了?”
沒等合上齒關,便聽到一道沁著淡淡涼意的聲線,由于姜令詞尚未痊愈,此時還帶著縷縷的啞。
黎瑭條件反地松齒:“沒。”
由于家庭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房事,不能激烈運,甚至連激烈的親吻都要克制。
所以夫妻兩個在深夜,蓋著輩子純……牽手。
“一百個小時,你是打算一口氣牽完嗎?”黎瑭看著天花板,睡姿前所未有的標準,除了被子下被姜令詞十指相扣的手,突然問道。
本來以為這十小時的費用,往多了算,按照正常夫妻平均一天牽手一小時,也得一百天。
姜令詞亦是同樣的姿勢,他輕飄飄地回:“手麻了?”
黎瑭了一下:“有點。”
姜令詞稍稍松開,從的手心按到纖細的指節。
一下一下。
沒有半點的不耐。
按了幾分鐘后,又重新握住,姜令詞有禮貌地問:“剛才五分鐘不算牽手吧?”
黎瑭被問住了:“……”
姜令詞不疾不徐:“如果算的話,我會補足費用。”
黎瑭幽幽地說:“你花這麼多錢,真就是為了和我牽手?”
姜令詞:“當然。”
本來黎瑭還想問他不會有別的目的吧,便聽到他這句輕緩自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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