屜里是各種化妝品。

黎瑭想到什麼，先是瞄了眼認真“彩排”的姜教授，強忍著渾意，挑了一支紅眼線筆。

慢慢打開。

在姜令詞找到一個暗扣后，便獎勵般，在他眼尾下，輕輕掃過一筆。

不能一個人。

而姜令詞卻依舊保持平靜。

果然，當筆尖落在男人薄薄的皮上時，他眸終于泛起了波瀾：“畫什麼？”

黎瑭角翹了翹，細細的手腕懸在空中，“別看鏡子，不會畫丑的。”

子不自覺地，但是拿筆的手卻很穩。

一筆一筆地姜令詞眼尾下細細描摹。

等上的禮服完全解開時，一只振翅的紅蝶替代小紅痣躍然于姜令詞眼尾。

姜令詞掀眸的瞬間，黎瑭檀口微微張著，驚艷于這樣勾魂奪魄的。

天知道，只是隨手一畫。

沒想到與姜令詞的適配度高到離譜。

男人白如玉，淡眸薄，是一種超然世外的冷長相，而此時這只赤蝴蝶完全占據了上風，生出一種驚心魄的瑰麗，令他漂亮的不像是真人，更像是冰冷又詭異的妖附纏于神明的靈魂，危險蔓延開來。

許久沒有如此涌的靈，完全發于腦海。

看姜令詞是景，姜令詞看亦是。

華婚紗墜落時，玲瓏曼妙的曲線完全展，長腰細，瑩潤白皙，沒有半點瑕疵，甚至連顆痣都沒有，該細的細，該翹的翹，沒有一是不的。

姜令詞眼神逐漸幽暗，像是深海涌的漩渦。

自從大黎回來，黎瑭再也沒有和姜令詞做過。

作為有過這方面生活的，沒有姜令詞在眼皮子底下晃還好，重點是姜令詞隔三差五“勾”一次。

大黎看的太嚴了，本不給和姜令詞單獨相的機會，今天好不容易擺了大黎的看管，黎瑭早就準備好了。

他們對視。

安靜的空間，只有彼此越發激烈的心跳與呼吸聲。

黎瑭像是到了蠱一般，踮腳輕吻蝴蝶的羽翼，雙著，虔誠而溫順。

下一秒。

被姜令詞抱到化妝臺上，姜令詞薄循著纖細羸弱的脖頸輕吻，擁雪如珠，瑩潤而膩，仿佛是上最的地方。

曾經這麼多次，姜令詞今天第一次細品。

以前他覺得這樣的行為，出現在非夫妻上，十分的魯放浪，不，即便是夫妻，這種行為也足夠沒有廉恥。

然而今日，頭頂燈照下來時，他只想如野般去撕咬。

黎瑭喊他的名字。

但是姜令詞不理。

黎瑭分出一點心神，想起那晚電話中……

換了稱呼，帶著細細的氣音：“老公，老公，輕……”

繾綣而含糊不清。

黎瑭也是頭一次知道，這里也很要命。

甚至比上次在賽車上，還要難以啟齒。

果然。

一老公，姜令詞溫多了，他向來喜歡黎瑭這麼他。

不知道親了多久，大概把黎瑭快要親得融化了。

整個化妝桌都潤一片。

盛滿清水的水杯不小心被撞翻，水撒了一桌子，沿著白桌沿往下滴滴答答的淌著。

黎瑭纏住男人修勁的窄腰，隔著薄薄的綢襯衫，仿佛能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黎瑭不自覺仰頭時，覺天花板上的吊燈都在旋轉，腦子里七八糟地想：姜令詞好能忍。

都這樣了，還能不急不慢的。

白西、綢襯衫與華的釘珠禮服糾纏著被踹到墻角，分不清楚是誰的，甚至上的溫度也分不清是誰的。

姜令詞用餐時向來喜歡細嚼慢咽，仿佛即便了許久，也不可能拋卻禮儀教養，狼吞虎咽。

玫瑰的蘭花的花是極為清澈的，像是早晨葉子上凝聚的水，循序漸進地將潤。

許久不見，有些陌生了，如巖漿洶涌。

黎瑭擰著一雙細眉，忍不住咬著下，似在忍。

但是又有種——

終于。

圓滿 。

薄薄的眼皮不自覺洇紅一片。

姜令詞很細致地問：“覺到它和白玉扇子的區別了嗎？更喜歡哪個？”

“它。”

白玉扇子再靈，也是死，而它是活的，是熱的，是有脈搏跳的。

“哦？它是誰？”

“你。”

男人用微啞的人聲線發出低促的笑音：“忘記你給它取的名字了嗎？”

“大、大蘭。”

“你別……那里。”

“哪里別。哪里，說清楚，不然我不知道。”姜令詞引導。

許久沒有真正在一起，無論是黎瑭還是姜令詞，都打算慢慢吃，吃個痛快。

誰知……

沒等黎瑭回答，隨手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起初他們都沒管。

誰知鈴聲斷了又響起。

黎瑭指尖幾乎陷進姜令詞的肩膀，嗚咽了聲，“一定是大黎。”

“不接他下次不會讓我出來了。”

姜令詞就這麼抱著，一步一步走向盡頭的沙發。

黎瑭余瞥見墻壁上的落地鏡，立刻收回：

太像是師姐給高階版學習資料里的畫面了。

他們現在已經可以高階了。

還是試間，這種地點。

更高階的來了……

姜令詞就這樣讓接哥哥電話。

膽大妄為如黎瑭想都不敢想這種事，這要是被大黎聽到……

臥槽！

“不行不行。”

姜令詞本不拿出來，嗓音徐徐：“我不。”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個調調，總讓黎瑭覺得耳。

姜令詞：“我保證只待著，不干別的。”

黎瑭：“……”

更了這話。

好像說過。

原本停歇的鈴聲再次炸開。

啊啊啊！

黎瑭沒心思想別的，滿腦子都是被大黎“捉··在·床”的可怕畫面！！！

這時。

姜令詞好心替接通，按了免提，并且彬彬有禮地率先說：“你哥哥的電話。”

完全聽不出任何正在干壞事的音。

清潤磁。

非常好聽。

反正黎淵聽到這句話，是沒聽出任何不對勁：“黎瑭呢？”

黎瑭瞪著姜令詞無聲吶喊。

啊啊啊啊，姜令詞是想讓死！

姜令詞似笑非笑地看著，“你哥哥找你。”

眼尾下的紅蝴蝶隨著他的笑，似活了一般，麗又妖異，帶著斑斕的毒素！！！

“在呢。”

終于，黎瑭生無可地從間溢出兩個字。

黎淵聽出黎瑭聲音怪怪的，先是讓門之前回家，然后問了句：“你們不是去試婚紗嗎，嗓子怎麼啞了？”

黎瑭心里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眼神能殺人，現在姜令詞上已經扎滿了刀子。

“我和姜令詞在鍛煉，試婚紗的時候發現胖了，本塞不進去，為了穿漂亮婚紗結婚，拼了。”

黎瑭一口氣說完，下一句就是要掛斷電話。

豈料黎淵來了句：“好，你有個目標更好，明天從六點開始加練。”

黎瑭：“？？？”

“我們繼續鍛煉了。”

姜令詞一邊游刃有余地和黎淵道別，一邊按住的細腰。

“嘶……”

“姜令詞，你……”

黎瑭剛準備找他算賬，但是卻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沒時間了。”

因為黎淵給了門。

一改之前的不急不慢，姜令詞速度非常快，像是有殘影一樣，狹窄的試間，響徹著雙鐲撞的聲響，約夾雜著一點的泣。

黎瑭覺快要麻木了，下意識地手去夠。

指尖輕抖了一下，試間響起模糊不清的聲音，十分困地詢問：“這，這個是……什麼？”

男人回答時，尾音微微上揚：“自己看。”

姜令詞扶著的腰肢轉了個，令面對著鏡子，完完全全看清楚，一圈泡沫究竟是怎麼產生的。

著腹部的長指如玉心雕琢而，指甲修剪整齊，呈淡淡的，是仿佛是唯一的彩。

黎瑭終于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用男人廓分明的手臂抹了抹：“姜教授，你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令詞低沉磁的笑碾過的耳畔，如電流般，一下子竄遍全：“哪里變了？”

他牽著的指尖重新落回去，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里。”

黎瑭：“……”

沒說！

當然，姜令詞也不需要言不由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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