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無常,豈非將婚姻當兒戲?
仔細想來,景澈一個公子哥兒,肯定也是有傲氣的。
這能輕易就原諒答應嗎?
有點兒淡淡的疏離難道不正常嗎?
若是一點的生氣,一丁點的不在乎,一醋意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棄療了。
所以,念初覺得還有戲。
而且,希很大。
想到這兒,念初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神,仿佛剛剛空氣中彌漫的尷尬與冷場從未發生過。
松開了拽住景澈的那只手,雙手撐住床板將往后挪了挪,這樣正好可以倚靠在床頭,視線與景澈的目平行。
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雙眸平靜地凝視著景澈:“昨天在短信里,你說你領證了,是故意騙我的對不對,是故意讓我吃醋的對不對?”
“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我當初離你而去,氣我當時沒有在你最困難最需要安的時候陪在你邊,對不對?”
“景澈,我承認我錯了,分手后的這些時日,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念初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面,傾訴衷腸。
“不,我說的不對,是從轉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了。”
“景澈,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你要怎麼樣都可以,都是我的錯。”
“我當初……一個人剛剛畢業,在帝都無親無故,初職場,那麼多房租車貸得我不過來氣,當時我真的是,一點點的希都沒看到。我……我太悲觀了,可是我也只是一個生,我也有心里脆弱的一面,而那時候你又總是很忙,不能陪在我邊,看著邊的同學一個個都明確了未來的方向,我是真的迷茫了……”
“那個暑假,我的眼前好像有一團迷霧。七年了,我不知道我們該何去何從。景澈你是最了解我的格的,但凡有一點點的指引和希,我都不會輕言放棄的。”
“七年的時,足足占據了我人生中的三分之一,早已和我的骨相融,怎麼能夠說斷就斷呢。”
說到這里,念初用手抓了抓頭發,語氣里夾雜著一哭腔:“當時我是真的沒想明白,景澈,景澈你能理解我當時的心嗎?”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景澈點了點頭:“我能理解,當初分手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念初眼瞅著自己的心路歷程得到了回應,眼里瞬間有了希的芒,激地起,索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床上,這樣能夠離景澈更近一些。
再次抓住了景澈的手,這一次抓得比上一次還要,就像一個走絕境之人拼命地死死地抓住希的稻草一般。
“還在輸,別回了。”景澈輕描淡寫地將念初的一只手拿開,放回了病床上。
念初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激了。
抬起還纏著紗布的左手,理了理鬢角略顯凌的碎發,然后豎起三手指發誓:“景澈,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畢業后我們就結婚,我現在向你鄭重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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