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翔的手輕的過墓碑上逸飛媽媽的臉頰,那樣子好像生怕將人弄疼了一般。
劉逸飛蹲下,將鮮花放在墓碑前,還有一盤逸飛母親最吃的糖醋蓮藕。
白秋月親自做的。
幾個人對著墓碑鞠躬,聽劉天翔喃喃講述著他們的過往,好似在跟過去作別。
不遠的樹林里,冷若蘭躲在一棵樹后面,腳下是一個裝著的飲料瓶。
鮮紅的刺得眼睛生疼。
在劉天翔心里,連個死人都比不上,這男人本就是個沒長心的。
憑冷若蘭的樣貌,能力,哪點比這兩個人差?
可他偏偏就不肯用正眼看一眼。
想想就憋氣窩火。
死去的人就不用說了,不屑和死人爭。
怎麼做才能拆散他和白秋月呢?
他們不讓自己好,那他們也別想好過。
現世報必須不能過夜。
否則對不起這麼多年對劉天翔的付出。
冷若蘭心里一,想到兩個人。
默默退出公墓,了輛車直奔龍河市區。
劉天翔幾人在公墓待了很長時間。
和白秋月結婚以后,為了照顧的緒,以后來這邊的時間就了。
他想多陪前妻待會兒。
幾個人離開的時候,太已經西斜,余暉將逸飛母親的墓碑鍍上一層金,照片上的人角輕勾,微笑看著他們三個。
似在祝福,似有欣。
“回吧。”劉天翔撐著膝蓋站起來。
蹲的時間太久,有些麻。
白秋月輕輕攙扶著他,幾人一步三回頭,離開公墓。
車子行駛在回市區的路上,每個人都默默想著心事,車里一片安靜。
距離別墅那邊有一段路程,遠遠的白秋月就看見別墅門口停著一輛椅,椅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椅后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
兩人看向他們的方向,晚風掀他們的頭發,看上去竟有些凄涼。
“那兩個人是誰?”奇怪的問了句。
劉逸飛因為張,聲線有些發“是我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也就是劉天翔前妻的父母了。
車子停穩,白秋月下車,想和二老打個招呼。
誰知兩位老人家看都沒看一眼,目齊刷刷盯著劉天翔“天翔,我們就知道今天你會去給小慧上墳,所以特地過來看看……”椅上的老者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兒,聲音哽咽。
老太太不知是冷了還是傷心過度哭過,鼻尖紅紅的“小慧就是個沒福氣的,剛和你結婚那時候過得那麼艱難,兩人連油都吃不起,可算日子好起來了,卻走了。
每每想起這個,我們老兩口就替不值。”
劉天翔神凝重,臉上有歉疚,有傷心,只不停的道歉“爸媽,是我對不起小慧,讓在生孩子的時候出了意外,這麼多年我一直記掛著。
每年給你們錢,也是想替給你們盡孝。”
聽他提到錢,倆老的態度終于有所緩和,不過老太太一開口卻又讓人堵心“天翔,你去給小慧上墳為什麼沒上若蘭?
這麼多年,我們已經把若蘭當自己的親兒,逢年過節都會過來看我們。
而且,對逸飛也不錯。
我們歲數大了,也沒有太多的指,就希你能找個對逸飛對你好的人,好好過幾年正常人的日子,這些年你也苦了。”
劉天翔面尷尬,轉頭對著白秋月歉意的笑笑,然后抬手攬上的肩膀
“爸,媽,這是白秋月,明年逸飛考完大學我們就舉行婚禮。”劉天翔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娶的人是白秋月,不是冷若蘭。
可是兩個老人就好像聽不懂他的話似的“天翔啊,我們看若蘭就不錯,對逸飛好,對你也是真心實意,要是你的父母在,他們肯定也會認可若蘭的。
婚姻可是大事,你一定要想好了,逸飛馬上就要考大學了,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做事一定要慎重。”
劉天翔臉十分難看,就連劉逸飛都皺著眉。
“外公,外婆,天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家,我爸的事他有自己的想法。”劉逸飛說著,就要去推椅。
不想,老太太一把將他推開“逸飛,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們是長輩,長輩關心關心晚輩的婚姻大事有什麼錯?
你爸就是心太善,他這樣子會吃虧的!
你也不小了,沒事多勸勸他,你冷阿姨確實是最適合他的人選,重要的是從來沒結過婚,到現在還是單一人。
不像某些人家庭關系復雜,誰知道纏著你爸打的是什麼主意?”
白秋月腦子里“嗡”的一聲,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冷若蘭把十多年的全都付出在劉天翔上,以至于錯過了人最好的時。
沒談過男朋友,到現在或許還是個老。
而自己,不結過婚,還有兩個不爭氣的兒,離婚史了上抹不去的黑點兒。
“天翔,我有些累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白秋月神落寞,倆老的是劉天翔前妻的父母,他又對前妻那麼重視,這種況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誰讓人家說的是事實呢?
白秋月走了,劉天翔眼可見的擔心掛在臉上“爸,媽,小慧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出錢養著你們,我自覺對得起小慧,也對得起你們,再婚的事我不希你們過多參與。
而且,逸飛對于我娶秋月的事也很支持,我希你們以后不要點鴛鴦譜。
冷若蘭若是適合,我不能拖了這麼多年,我不管跟你們說了什麼,我和之間都不可能!”
劉天翔說完,吩咐劉逸飛“將你外公外婆送回去,我還有事。”
他小跑著去追白秋月。
劉逸飛冷著臉,搶過外公的椅推上就往外走。
老太太急了,朝劉逸飛背上拍了一掌“你這孩子是不是傻?那個姓白的一看就是個狐貍,你爸就是被給迷住了,他們倆要是走到一起,以后有你好的!
我們這也是為你好,你可得看住你爸的家產,可別被全部給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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