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英一大早起來神頭非常不好。
昨天劉候玉又來了,在門口守了大半夜,死活趕不走。
后來報警才擺糾纏。
兩人約好了今天去孤兒院看孩子們,順便把給他們采購的東西帶過去。
匆匆吃完早飯,王桂英開車來幸福巷接白秋月。
一看見白秋月,神兮兮湊到跟前兒“哎,昨天見那個網友覺怎麼樣?”
白秋月裝傻“什麼怎麼樣?”
“男的的?年輕的年老的?都聊啥了?能給你狂砸豪華大禮包的人,一定是個富豪吧?是不是歪瓜裂棗?你們倆撞出點兒火花沒有?”
面對王桂英審案似的一連串詢問,白秋月回給一個白眼“我們就是說說話吃頓飯,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我又沒說你們干什麼了,怎麼還心虛了呢?”
“你才心虛呢,別胡說八道,趕把東西裝車上,孩子們知道咱今天過去,都該著急了。”
和王桂英一起去了孤兒院幾趟做義工,白秋月每次看見那些可憐的孩子都心疼的不行。
兩人裝完東西,坐進車里。
白秋月才發現王桂英氣不對,怎麼兩只眼睛都是黑眼圈,眼袋也出來了。
“又熬夜開直播了?白天播就算了,你也惜點命,就剩二十來年兒了,別提前折騰沒了。”
王桂英目盯著前方路面,兩只手抓著方向盤,子被顛得左右搖晃“別提了,劉候玉那王八蛋魂不散,找老娘要錢不說,還想賴在我那里不走,這幾天就跟他斗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居然還有臉來找你?”白秋月滿臉張。
劉候玉是啥人,早就聽王桂英說過。
吃喝嫖賭啥事都干,為了錢沒底線,甚至連自己的孩子老婆都能拋棄不管,他本就不是個人,連畜生都不如。
“回來有七八天了,據說在外邊混得不好,在局子里呆了兩年,出來被人搞到黑煤窯賣了十來年命。
這次是跑回來的,沒錢坐車是從山西憑著兩條要飯走回來。
回來就四打聽我,想要一筆錢花花,見我日子過得不錯,天天上門耍賴,非要復婚。
我他娘的為了離這婚丟了半條命,怎麼可能再跟他過日子!”
“那他再來家里你打算怎麼辦?”
“昨晚報警了,估計這會兒正在局子里筋兒呢。”
王桂英很是頭疼,劉候玉就跟一條野狗似的,盯上獵不咬下一塊來不會善罷甘休。
“今晚我去你那邊住,他再敢過來,咱倆怎麼也打得過他!”白秋月說得咬牙切齒。
王桂英看一眼撲哧樂了“行啊白秋月,離完婚膽子還大了,都敢手打架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兩人說著話,白秋月下意識往后視鏡里一看,后面一輛沒有牌照的破舊汽車跟著們。
皺眉,“怎麼搞的?最近這些人都很閑嗎?桂英,咱繞路走,我看后面那輛車好像在跟蹤咱們。”
王桂英猛地加速,在下一個路口調頭往回開,然后在龍河市七拐八繞,繞了好幾個彎,才往孤兒院那邊開過去。
后面車里的劉候玉,臉都要到風擋玻璃上了,不停的罵罵咧咧“這倆娘們兒,是要找死嗎?往左,快!們又往左去了。
往右,往右,你開車行不行?連個娘們兒都不如,掛擋,掛擋啊!”
兩輛車你追我趕,駛出龍河市區,終于在一個三岔路口,劉候玉把王桂英給跟丟了。
“早知道你這破車連跟個人都能跟丟,老子說啥也不能找你!”
司機朝他撇了撇“哥們兒,早知道你要跑這麼遠的路,五十塊錢我還不干呢,你可知足吧。
不過,那個開車的是你老婆吧?他背著你出去找野男人?要我說你也想開點兒,要想日子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只要晚上知道回家,還能把錢給你拿回去就行……”
不等他說完,劉候玉一拳砸在他面門上,然后拉開車門下車就跑,直接鉆進路邊的玉米地里,不見了蹤影。
司機拉著人繞了一個多小時,車費沒撈著還被揍,氣得跳腳罵了好半天才開車走了。
他一走,劉候玉鬼鬼祟祟從玉米地里出來,站在三岔路口看了一會兒,選中一條路順著走過去。
路的盡頭,是一家孤兒院。
王桂英開的那輛車就停在孤兒院門口。
劉候玉眼睛瞬間亮了“天助我也!”
他躲躲閃閃朝孤兒院靠近,著院墻往里面看。
院子里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王桂英懷里抱著一個小男孩,冷丁一看把劉候玉嚇了一跳,和他那個腦癱兒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他使勁了眼睛,再看,小男孩鼻梁沒有腦癱兒子高。
小男孩摟著王桂英的脖子,流著口水喊姐姐。
劉候玉“呸!”了一聲,暗罵“不嫌丟人,能做人家的人了,裝什麼年輕!”
“姐姐又給你們帶了好吃的,快來看看!”
王桂英拿過一個大方便袋打開,和另一個人給孩子們分著。
劉候玉不認識白秋月,當年和王桂英離完婚后,他生怕這娘兒倆拖累他,看見了都躲著走。
甚至后來離開龍河市,他都沒讓王桂英知道。
王桂英有哪些朋友,和誰來往,他完全不知道。
小孩子們得了食,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
有個三四歲的小孩仰臉問王桂英“你們下次什麼時候來?”
王桂英蹲下去,在小孩臉上了“姐姐得回去掙錢給你們買好吃的,大概十來天。”
小孩扁“太久了。”想天天見到瑪麗姐姐,不要好吃的也行。
“那就七天,今天是周一,你們記著,周日姐姐還過來看你們!”
“噢!太好嘍!”小孩子們歡呼著,蹦跳著,直拍掌。
劉候玉悄悄從院墻上撤下去,掏出鄭昌業給他的手機,撥通號碼“鄭醫生,我找到沒有監控適合下手的地方了,下周日咱們就可以行,你別忘了答應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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