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完顧祁離開之后,司禹又將視線轉回到了小司的上。
回想著方才顧祁同他說的那些話,他幾乎能想象得出這個小家伙當時的神有多著急。
幾乎是不可抑制般的,心里被弄得一上一下,僅僅只是想象都能如此心痛,年忍不住再次在心中唾棄自己。
不能再讓小司因為自己而傷心了。
蠢妹妹就應該要保護起來,但他卻為了傷害的人。
實屬是敗類。
夜漸漸降臨,年的手臂被得幾乎已經是毫無知覺了,但他跟個沒事人一般,就是都不一下,也沒有要醒小司的打算。
期間護士和醫生都進來過,但都被他小聲提醒后出去了,所以小司一直安穩地睡到了現在。
是被自己醒的。
從早上到現在幾乎什麼都沒有吃,而且也不敢告訴司霄和顧祁,畢竟保不準說了之后就得回去吃東西了,哪里還會允許守在哥哥旁邊呢?
所以生生地忍到了現在。
肚子發出“咕咕咕”的幾聲,小司還把頭埋在親哥的手臂上,出小手了胃那里的位置,隨后才悠悠抬起頭。
不曾想,剛剛好和年對上了視線。
司禹看著慢慢從昏睡轉為蘇醒,鬼使神使地沒有出聲去打擾,在聽見那幾聲極其響亮的“咕咕”聲后,又是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待到終于肯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司禹本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見那張乎的小臉不斷地在眼前放大,隨后在了自己的左臉上。
小司的兩只短手還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里帶著哭腔喊道:“哥哥。”
司禹一直被住的手終于得以解放,但他短時間還沒能控制,于是只能去用自己打了點滴的那只手回抱著,輕聲哄道:“好了好了,嚇到你了是不是?”
懷里那個人兒上下蹭了蹭他的臉,“哥哥。”就是不說別的,一個勁地喊著司禹哥哥。
而司禹也沒有不耐煩,一遍一遍地溫回應著,“嗯,我在的。”
“哥哥。”
年失笑,“我在。”
小司聽著他一如既往溫的聲音,悄悄用手抹了一下眼淚,隨后才退開了一點點,睜著一雙黑曜石般的圓潤大眼,癟著委屈道:“哥哥為什麼會暈啊?”
天知道醒來的時候找不到司禹,問了一圈之后才知道人已經在醫院里面了,當時都要急死了,生怕他出點什麼意外。
在車上顧祁同解釋的時候也幾乎沒聽進去,腦子里一直回放著那句“你哥暈倒了”,就是這句話讓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那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這麼能哭。
不過很久之前也確實很哭,但經歷了點事之后,幾乎都哭不出來了。
司禹知道會問這個,解釋道:“沒事,就是哥哥昨晚沒有睡好而已。”
一句沒睡好就輕描淡寫地略過了昨夜憂思的一晚,他并不想讓妹妹多想。
小司聽后,將信將疑,“真的嗎?”
沒睡好都能暈倒?
那哥的素質好像不太行啊。
司禹哪里會想到蠢妹妹已經心到開始考慮自己的素質了,著的頭就道:“嗯,有些累了而已。”
“噢。”小司應聲表示了然,心底里卻暗暗想到,看來以后要多給哥哥補補了。
正要繼續問點什麼的時候,那不爭氣的肚子又開始“咕咕”了起來,紅了一張臉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司禹輕笑一聲,“了嗎?”
小司點點頭,心里嘀咕著,幸好昨晚吃得比較多,不然這麼久都沒吃東西,可能也會暈在這里。
年沒說什麼,了的小臉,“的話,顧祁拿了點吃的來,你先去吃吧。”
小司嘟起,“那哥哥你不吃了嗎?”
“你這張能吃得了多?我吃你剩下的就好了。”
小司得了他的話,罕見地沒再推,畢竟現在是真的了,艱難地打開保溫盒之后,發現里面是一碗熱騰騰的瘦粥。
一看就知道是給在場唯一的病人準備的,清淡得很。
也不嫌棄,拿出勺子就一邊吹一邊吃了起來。
吃的時候還不忘給司禹嘗試一下,但年看見快要滴到床上的粥米,潔癖發作,皺著眉頭就把面前的勺子推開了,“你先吃,小心別弄到被子上了。”
畢竟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出院回去,萬一要睡在這里的話,還是別弄臟了才好。
小司見他不領,也沒再強求,自顧自地吃著。
待到終于覺得自己的胃不再難的時候,才饜足地放下勺子。
“吃飽了沒?”司禹了張紙巾,邊幫邊問道。
小司乖乖湊過去,著來自親哥的服務,哪怕他現在是個病人,“嗯嗯,哥哥可以吃了。”
殷勤地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又認真地把自己吃過的勺子全了一遍。
正要遞給他的時候,只見司禹靜靜地著,沒有說話。
小司歪了一下頭,疑道:“怎麼了?”
臉上有臟東西嗎?
司禹接過手里的勺子放在了一邊,頂著小司疑的目,單手就把人從凳子上撈了起來,將固定在上之后,他開口道:“我還不,待會再吃,先讓哥哥和你說點事。”
現在緒穩定,現在問是最好不過了。
小司努努,等待著他的問題,反正今早自己失控的樣子確實很反常,哥不問是不可能的。
饒是早有準備,但對上司禹那雙仿佛能察人心的雙眼時還是有些發怵。
只見年的薄微張,帶有獨特的年音說道:“今天早上是哥哥錯了,不應該這麼著小司說話,哥哥跟你道歉,對不起。”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的小司微微瞪大了雙眼,哥哥怎麼說的是這個?
難道不是應該問為什麼會有這麼反常的行為嗎?
因為搞不清楚司禹的腦回路,一時間的腦子有些懵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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