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走到棚子前。
其中一個燒烤架干干凈凈,只燒了炭火,明顯就是為沈赫予留的。
寧子詮揚起下,眉弄眼,“兄弟對你好吧?”
“還記得給你留個架子。”
“嗯。”
沈赫予淡淡瞥了一眼旁邊,那些被啃出來的骨頭已經堆一座小山。
他嗤笑一聲:“留了個架子,讓我家小璃烤骨頭吃。”
寧子詮愣了愣,把垂在邊的金針菇吸溜進里。
他了肚子,好像還能再吃一些。
寧子詮扔下簽子,起,“這還不好辦?”
“我再去搬些吃的過來,保證讓璃嫂吃得飽飽的。”
溫璃:?
“你我什麼?”
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寧子詮卻神如常。
他雙手叉腰,老實回答:“璃嫂啊。”
“我平時他予哥,你倆在一起了,不就得你璃嫂?”
“嘶。”寧子詮頓了頓,突然有了一個極其離譜的猜測。
他看向沈赫予,“你該不會被甩了吧?”
“不應該啊。”
話音剛落,熾熱的六月天里,寧子詮忽然覺背后吹過一陣涼意。
他抬起手,只看沈赫予微微瞇起雙眼,眼中冷意忽現。
沒心沒肺的角還在往上揚,寧子詮抬手抹了一把臉,終于撇下搐的角。
隨后,他的眼前晃過一雙十指扣的手。
沈赫予冷著聲提醒:“不會說話就把捐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偏過頭,看向溫璃的眼神又迅速和下來,“這是我朋友。”
介紹完,他將小姑娘的手背到前,虔誠的烙上一吻。
“還有疑問?”沈赫予挑眉。
寧子詮回過神來,瘋狂搖頭。
瑪德。
怎麼坐著吃燒烤的單狗,都要無緣無故被創一腳。
寧子詮抬手了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哼哼兩聲,轉開了兩罐橘子汽水,遞給兩人。
“知道了,知道了。”
寧子詮撇了撇,調侃道:“狗糧再吃我等等還怎麼吃翅?”
沈赫予隨手接過,輕聲笑道:“對了。”
“以后別瞎這些稱呼。”說到溫璃,沈赫予的神都和了下來,“跟平常一樣小璃就可以。”
有的人臉皮薄,聽不得這些。
他可不想每天牽著一只煮紅的蝦子到走。
“收到,予哥。”
寧子詮嚴肅的敬了個禮。
而后他放下手,腳步輕盈地往不遠的食材店走。
不多時,就扛著一箱子烤串回來了。
嘭。
一聲巨響將幾人嚇了一大跳。
寧子詮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打了個響指:“搞定。”
沈赫予拉著溫璃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他輕輕拍了拍眼前的小腦袋,“你乖乖坐在這里。”
“等我烤給你吃。”
“想吃什麼?”沈赫予又問。
溫璃毫不猶豫,笑得很甜:“想吃烤魷魚。”
既然都是男朋友了,再裝模作樣推,就顯得有點裝了。
溫璃了,還真的有些了。
中午只吃了一塊三明治,本來就不太飽。
而現在又已經八點多,早就得前后背。
要不是海浪聲和從不遠人群傳來喧鬧聲,咕咕的肚子早就原形畢了。
溫璃撓了撓臉,嘿嘿笑了兩聲,“還想吃串翅。”
再烤個茄子就更好了。
“等著。”
沈赫予收回手,轉朝寧子詮走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掏出手機,打開了很久沒更新的《溫璃的一百件注意事項》。
生日那天帶小姑娘回家吃飯時,也是想吃烤魷魚。
這次的第一反應也是烤魷魚。
看樣子是該補充一下了。
沈赫予迅速敲了好幾下鍵盤。
很快,備忘錄的最下面多了一條新鮮補充事項:
「特別特別喜歡吃烤魷魚。」
寫完后,他將手機收進口袋。
除了溫璃報的那些,還是多挑了幾串。
在他印象里,他的朋友可不是小鳥胃。
畢竟之前可是一個人能吃好幾屜蟹黃湯包的人。
烤多了事小,他可以收拾殘局。
烤了,著肚子可不好了。
這樣想著,他又抓了一把,確定這個份量不會著自家朋友,才滿意的回到燒烤架坐下。
溫璃正埋頭刷著微博。
覺一道影從手機屏幕上晃過,后知后覺抬起頭。
這次,到溫璃不淡定了。
看著沈赫予手里的十幾串魷魚,十串翅,還有丸子、咖喱串七七八八的一大把,腦袋一陣眩暈。
更別說他的另一只手還端著一盤足有兩個拳頭大的,腌制好的大豬蹄。
溫璃不由咽了咽口水。
這分量,們兩個人吃好像吃不完吧?
不遠的秦明熙跟想到一去,隨口就問:“這你倆吃的?”
“不是。”沈赫予偏頭看了坐在位置上的小姑娘一眼,淡淡回答:“給小璃烤的。”
溫璃:……
實在吃不了那麼多。
似乎是溫璃目瞪口呆的模樣太過夸張,沈赫予低頭笑得有些寵溺,“別怕。”
“你吃不完的,扔給我就好了。”
溫璃一怔,看著年拿出幾串魷魚,放在鐵板架上,滋滋冒著油。
沈赫予一臉認真,雙目注視著食材,好準時翻個面。
溫璃心下一,突然就覺得,沈赫予烤的東西,撐死也值了。
或許是旁邊的視線太過赤,沉默的年忽然勾起角,“太了?”
“要不然去老秦那里先填一填肚子?”
溫璃雙手枕在膝蓋上,搖了搖頭。
“我是在想。”頓了頓,拿出紙輕輕將那些被炭火熏出的細汗干,“是誰這麼幸運,找到了這麼好的男朋友。”
“嗯?”
沈赫予作練,將魷魚翻了個。
他笑道:“那人的男朋友讓我告訴你,幸運的,一直是他。”
他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溫璃瞧。
隨后,沈赫予像是忍不住似的,虎口輕輕鉗住溫璃的下,將臉擺正過來。
他的雙眸一眨不眨,盯著那張薄半晌。
溫璃微愣,“怎麼了?”
突然,眼前的臉極速靠近,溫璃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等回過神來,上的像是一晃而過的錯覺,消失無蹤。
只有角殘留下來的灼熱在告訴,沈赫予的雙剛剛在這邊逗留了。
那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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