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部三組辦公室。
一大早,李晴天趴在桌面,面如死灰的接連打哈欠。
倏地,一袋越蔓莓餅干出現在眼前。
騰地坐起,抬頭看向正準備在工位坐下的宋辭,“阿辭,這是你做的?”
宋辭頷首,“前兩天烤的,今早又復烤了一遍,你嘗嘗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就扔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李晴天已經拆開了袋子,拿了塊餅干放進里。
看迫不及待的吃起來,宋辭莫名有些張,問:“……怎麼樣?”
李晴天豎起大拇指,“好吃!阿辭,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
聽到夸獎,宋辭稍松口氣,目落在那袋餅干上,思緒不控制的被拉扯回到兩天前。那天早上出門上班時,看到對門鄰居已經把餅干取走了,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集會慢慢減,卻不想晚上回來,的門上又多了一袋東西。
這回不是冒藥,而是用保溫壺裝著的梨湯,以及一張便簽:
【謝謝餅干,冬日干燥,可以多喝點梨湯潤肺。】
宋辭拿著那張便簽,站在門外好半天,直到與期的聲音在門里面傳出來,才回過神,拿上保溫壺往里走。
當晚,又做了些餅干,跟洗干凈的保溫壺一起放在對門。
然而這回,一連兩天都沒人取走。
“阿辭?阿辭!”李晴天了好幾聲都不見宋辭回應,輕推的肩膀。
宋辭斂眸,臉上閃過茫然,下意識問:“什麼?”
“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神?”李晴天拿了塊餅干塞手里,又說,“中央湖苑的提稿時間好像就這幾天了吧?你設計圖畫的怎麼樣了?”
宋辭覺到餅干在掌心的溫熱,“恩”了一聲,回答道:“今天下午四點前截止,等會兒唐總來了,我就把設計稿拿給。”
“有信心嗎?”李晴天瞅了一眼不遠閉著門的副總監辦公室,悄聲問。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李晴天跟宋辭搭檔兩年多,深知的行事風格,但凡是超過百分之五十,那就代表對自己的設計圖很有信心,拿下這個項目的贏面極大。
“看來我們三組的副總監又要準備換人了!”李晴天手,一副“我早就等著這天”的表,看起來比宋辭還激。
宋辭被逗笑,垂眸,看著掌心的餅干,又想到什麼,“晴天,你說如果有個人在你冒的時候天天送藥,你冒好了之后又專門送梨湯,是為什麼?”
李晴天口而出,“為了追你唄。”
隨后,又湊近,好奇的問:“阿辭,老實代,你是不是有況?不對,你說的這些事,該不會是上次那個給你送玫瑰的追求者做的吧?”
玫瑰……
宋辭腦海中驀然浮現祁宴禮站在的病床邊,反問為什麼不告訴他花過敏的事。
眼看李晴天的臉都快上自己,宋辭出兩指抵著的額頭,往后推,說:
“不是,是我的鄰居,的。”
“那你鄰居長得怎麼樣?做什麼的啊?家里幾口人——”李晴天八卦的問題跟珠子似得倒出來,問到一半,戛然反應過來宋辭說的最后兩個字,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的?”
宋辭點頭。
李晴天捂住,“不會吧,阿辭,你男通吃啊——嘶!”
宋辭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李晴天的額頭,太跳了跳,“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呢!我那位鄰居有對象,而且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哦。”李晴天出哀怨的小眼神,但很快轉念一想,發出了跟宋辭一樣的疑,
“對啊,既然工作、、生活都穩定,那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啊?冒送藥,天冷送湯的,我家那死男人追我那會兒都做不到。”
宋辭無奈失笑,覺得自己白問了。
反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倒不如不想了。
至,對方看起來對并沒有惡意。
宋辭心想著,拿上中央湖苑的文件袋準備去找唐玉提稿。
這時,李晴天忽然開口猜測:“阿辭,你說對方會不會是把你當兒了?”
宋辭:“???”
宋辭:“你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這麼無厘頭的想法?”
“不是,我覺得很有可能啊!”李晴天一臉認真,“前兩天我還看到一個新聞說有個剛出來工作的大學生因為長相酷似房東逝去的兒,免掉了這個大學生的房租,還給這個大學生做一日三餐。”
“現在多失獨父母會找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做神寄托,你那位鄰居說不定就是失獨母親呢?”
李晴天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建議道:“阿辭,我覺得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偶爾給留個信之類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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