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
顧廷曄頓住,轉頭擔憂地看向宋辭。
宋辭沒有看他,而是看向祁宴禮,啞聲說:“放廷曄哥走。”
祁宴禮沉眸,晲著,過去好一會兒才輕啟薄,命令道:“松開他。”
顧廷曄半跪在地上,保鏢溫聲,立即放開手,整齊有序地站在一邊。
宋辭上前兩步,手將顧廷曄扶起來,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廷曄哥,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顧廷曄不放心,可宋辭卻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一個勁的推著他出去,然后把病房的門用力關上。
“阿辭!”
顧廷曄站在病房外,喚了好幾聲。
宋辭是沒有回應,徑自回到病床坐著。
祁宴禮沉聲吩咐:“你們都出去,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
“是!”
霍九和保鏢們齊刷刷走出病房。
短短幾十秒,屋就剩下宋辭和祁宴禮兩人,靜得針落可聞,空氣中彌漫著抑的氣氛。
祁宴禮看著沉默不語的宋辭,只覺得心口悶得慌。
“叩叩!”
霍九敲門而,抱著一束百合花走進來,覺到病房的低氣,心下咯噔,將花放在床頭柜上,說:
“宋小姐,這是祁總特意給你挑得花。”
“……”
宋辭垂著頭,雙手撐著床沿,沒有搭話。
霍九尷尬的了鼻尖,又道:“宋小姐,小宋總的事,祁總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讓人加快調查事故原因了。逝者已逝,你……節哀。”
聽到宋驍的事故原因在調查,宋辭終于有了點反應,抬起頭,問霍九:“調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
霍九怔了怔,察覺到祁宴禮看過來的視線,當即話鋒一改,說:“這個是由祁總親自跟進的,的……宋小姐還是跟祁總好好談談吧。”
話落,他轉,快速離開病房。
宋辭不是傻子,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霍九是刻意的,抿了抿,看著床頭柜上的那束百合花,角溢出一抹自嘲。
祁宴禮遲遲等不到宋辭主問他,劍眉皺起,心里的那煩躁更甚。
在知道宋驍出事后,他買了最早的航班趕回來,用關系派人將宋驍車禍的前后都調查清楚,還專門讓霍九去買了花來安。
結果非但把他之前的警告拋之腦后,跟顧廷曄在病房拉拉扯扯,還寧愿跟別人說話也不跟他說一個字!
“宋辭,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的?”祁宴禮聲線又冷又沉,語氣不由自主添了幾分質問的意思。
宋辭仰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眉宇冷酷的男人,平靜的問他:“你想讓我說什麼?”
祁宴禮臉一沉。
他被宋辭這句話給問住了。
其實,他知道宋辭現在心里不好,不想說話是正常的。
可他偏偏看不得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所以他想開口,不管說什麼也好,哪怕是罵他,他也覺得可以接。
祁宴禮結滾,生的說:“……宋驍車禍的調查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宋辭斂眸,疏離淡漠的回了一句:“謝謝。”
祁宴禮臉沉了沉,聽到說話,心里的煩躁卻沒有半點消散,反而更不舒服,就好像有塊石頭在心上,讓人不上氣來。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護士走進來,“宋小姐,我幫你量一下溫。”
宋辭配合的躺下來。
不多時,護士看著溫計上的顯示,道:“有點低燒,多喝點溫水應該就能退下來。”
說完,余瞥見床頭柜上的百合花,皺起眉頭,“怎麼還有人送花進來?宋小姐,需要我幫你理掉嗎?”
宋辭視線落在那束百合上,睫羽微,“……扔了吧。”
扔了……
祁宴禮太的青筋跳了幾下,周的氣息驟然冷下來。
“好,這花雖然好看,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扔了比較好。”護士答應道,當即拿起花束。
祁宴禮聽出了護士話里的不對,一頓,“這花有什麼問題?”
護士一愣,剛才顧著給宋辭量溫,并沒有注意到病房多了個人,但很快,便恢復淡定,一臉了然,加上因為不認識祁宴禮,說起話來并不似其他人那樣小心翼翼:
“這花是先生您送的吧?那您平時應該跟宋小姐關系不。這花本沒什麼問題,只是……”
“宋小姐對花有過敏史。”
護士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百合花,又說:“雖然是輕微過敏,可現在免疫力偏低的況下,跟花接的時間久了,過敏癥狀是難免會加重的。”
說完,護士便抱著百合花束離開病房。
祁宴禮沉默地晲著病床上的人,倏然想起生日那天。
花過敏……
所以才讓人把那束花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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