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臉微變,聞言,只好猛踩油門,猶如利劍銷而出。
彼時,賓利車,顧廷曄看著后視鏡里追,且沒有半分要降速的邁赫,雙眸暗了暗。
“廷曄哥,你……”宋辭被突然的加速嚇了一跳,轉頭看向顧廷曄,卻見他臉凝重,“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話是這麼說,顧廷曄的車速卻有增無減。
宋辭看著不斷攀升的速度表盤,腦海不自覺的閃過之前祁宴禮帶著飆車險些撞上大貨車的畫面,臉上微褪,攥了安全帶。
顧廷曄余晲見宋辭的臉,不由得一頓,這才恍然意識到這個速度可能嚇著了。
“阿辭,別怕。”
“廷曄哥,到底怎麼了?”宋辭抿。
“有人在跟著我們。”眼看瞞不住,顧廷曄只好實話實說。
有人跟著他們?
是誰?
宋辭看向后視鏡,可車速太快,神經繃著,完全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車,顧廷曄溫潤的聲音從旁傳來:
“阿辭,乖,閉上眼睛就不怕了。”
宋辭收手上的力道,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不管對方是誰,都要冷靜!不能讓顧廷曄分心!
“好。”答應道,剛閉上眼睛,賓利驟然剎停,車著油柏路發出刺耳的聲音。
‘哧——!’
宋辭不控制的向前傾,而后又被安全帶狠狠地勒回去。
睜開眼,視線有那麼一瞬的模糊,好一會兒才看清有車停在他們車頭前,強行停了顧廷曄。
“阿辭,有沒有傷?”顧廷曄擔憂的看向宋辭。
宋辭怔然的盯著前面那輛車,悉的車標和車牌,無不告訴著這輛車的主人是誰——
祁宴禮。
“我沒事。”回過神,臉卻并不好看。
話音剛落,車窗被人敲了兩下,霍九的聲音傳來:
“太太,祁總讓您過去。”
聞言,宋辭看向前方正站在邁赫旁邊的男人,欣立長,矜貴的氣質渾然天,眉眼深邃清冽。
隔得距離有點遠,看得并不真切,卻能明顯覺到他在冷眼看著這邊,就像是在看笑話般。
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要是顧廷曄沒及時剎停,輕則院,重則命喪當場。
他故意停,沒考慮過別人的命會如何!亦或者說是他從沒在意過的命!
宋辭抿直,稍平復心的波瀾,說:“我今天要回宋家,麻煩霍特助轉告祁總,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等我回去再談。”
霍九看了一眼駕駛座的顧廷曄,并沒有答應,只是冷聲提醒道,“太太,別讓祁總等太久。”
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
上次惹怒祁宴禮的后果還歷歷在目。
宋辭轉頭與霍九的視線對上,沉默片刻才輕斂睫羽,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阿辭……”顧廷曄追下車。
“廷曄哥,沒事的,你別擔心。”宋辭看到顧廷曄臉上的擔憂,寬道,“等會我們在宋家見。”
顧廷曄看著走向祁宴禮的背影,蹙眉頭,下意識的想要抓住的腕骨,然而還沒來及,祁宴禮走過來,直接一把將宋辭扯進懷里,長臂扣的腰。
到后腰的傷,宋辭疼得皺眉。
祁宴禮捕捉到的神,想起上的傷,松了力道,低頭,薄著的耳邊,“別,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傷口會不會更疼。”
“……”
宋辭抬眼,直直的撞上祁宴禮那深不見底的墨眸。
明明是相互僵持著,可這畫面落在外人的眼里卻仿佛是一對深意切的恩夫妻,狠狠刺痛了顧廷曄。
他垂在側的手不自覺攥拳頭,但很快又松開,走上前。
“祁總。”
祁宴禮看向顧廷曄,角輕勾,“顧醫生,辛苦你這麼忙還特地送我妻子回娘家,不過接下來的路就不必麻煩了。”
妻子……
這兩個字不經意宋辭的心弦,心口頓時被復雜的緒充斥。
過去的七百多天里,無數次幻想過從祁宴禮里聽到這兩個字,希冀著自己能夠站在他的側,聽他跟別人介紹是他祁宴禮妻子的份。
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在自己死心后實現了。
宋辭角溢出一抹諷刺。
“我跟阿辭從小一起長大,談不上麻煩,何況我本來就要去宋家吃飯,順路而已。”
“是嗎?”祁宴禮墨眸半瞇,看了一眼宋辭,說,“我跟阿辭結婚這麼久,倒是一直沒聽說起過你。”
顧廷曄說的意有所指,“我跟阿辭之間的關系有多深,我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確實沒必要掛在上。”
祁宴禮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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