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了得了,我不玩。”沈之昂對他的游戲不興趣,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你怎麼不問問我要去哪兒?”鄭義站在玄關,生無可。
“跟我有關系?”
都這麼大個人了,去哪兒還需要跟室友報備不?萬一有什麼問題,他自己就是警察叔叔,自救一下還能解決公共資源。
“跟你可關系大了去了!”鄭義一臉的沉痛懊惱。
上次湯面兒那臭小子到跟人說沈之昂要出家,震驚了好幾個科室的人,于是大伙都去那家都是禪修班里買了課,幾乎人手一堂課,買遍了他們機構的排班。
蓮花大師:最近禪修班男學員人數直線上升,明明是好事,為什麼眼皮跳的這麼厲害呢?
但是看沈之昂今天這副沒打算出門的樣子就知道,他買的課肯定不在今天。
自己花錢買的課,不去看看豈不是虧了。順便去了解下,究竟是什麼禪學理論把沈隊給吸引住了。
沈之昂聽了覺得莫名,但也沒多想,不耐的朝他揮揮手,“廢話,要走趕走,不走就把外賣給點了。”
鄭義:……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鄭義走后,沈之昂渾放松靠在沙發背上,著窗外發了會兒呆,鬼使神差掏出手機,又翻出了塞班那張大頭照。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塞班的耳朵邊上還扎了一朵的櫻花,俏可。
一花一狗子,幾乎都融到整個的世界里。
“差點忘了正事…”沈之昂退出相冊,趿著拖鞋去了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前一天剛經歷了從竊喜到失落,從期待到失的程沖,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彈。
冬日早晨的被窩永遠是那麼的暖和,無論是平躺還是側臥,總是能找到最舒適的睡姿。
不想起床,不想迎接冰冷的空氣。
手機就放在床頭。
剛醒就打開看過了,抱著那麼一丟丟殘存的僥幸心理,點開了微信。
沈同志的工作號已經被其他人的消息給刷出了屏幕。
甑尤妮來了幾條消息,都是在吐槽禪修班那滿三千提現五十的破規定,說功發展了爸媽,就差一個就能了,可偏偏就卡在剩下那一個上了。
這東西除了自己爸媽,誰愿意花那冤枉錢呢。
為了五十塊錢,甑尤妮當真是拼了,工作都沒見這麼賣力。
好好一神都給神經了。
除了甑尤妮之外,還有一個人的消息出乎程沖的意料。
那早已失聯已久的前男友忽然給發了條消息,親切問候最近過得如何。
陳金平是程沖在剛進大學,還不懂事那會兒認識的,同一個社團的學長。
那時候剛經歷了高考,沖出了父母家庭的牢籠,對外面所有的一切未知都充滿了好奇與憧憬。
在高考之前都被嚴令止的早,不知道扼殺了多男那些好單純的小愫。
但到了大學校園就完全不一樣了,空氣里都充滿了自由的香氣,深吸一口氣,仿佛就能縱橫天下,所向披靡。
程沖當時給自己立的第一個小目標,那就是找個男朋友,談一場好的。
巧的是,立下目標沒過多久,陳金平就出現了。
程沖當時和室友們一起報了個羽球社團,原本是想報網球社團,聽說那邊帥哥男云集,都是八塊腹的長歐,線條賊拉炫酷。
誰知網球社過于火,以至于程沖們寢室一個沒報上,轉而降維進了羽球社。
羽球社放眼去,生烏央烏央,大約都是從網球社降維過來的。
社團負責人就是陳金平,一個瘦瘦的男生,個子不高,上確有幾兩,可就是太瘦了,仿佛一陣風吹過來,他就能順著風騰空來幾個托馬斯三百六十度旋轉。
首先發現陳金平對程沖有意思的,是程沖的室友們。
“今天陳金平特地給你買了你喝的茶。”
“今天陳金平還給你留了塊好拍子。”
“今天陳金平讓了你兩個球!”
“今天陳金平……”
程沖被們說的云里霧里,如果不是們每天張口閉口陳金平,可能都沒太把注意力放到這位瘦是瘦有的社團負責人上。
向往的是一直都是網球社的歐們。
可是后來況就不對了,發現的室友們全都像是中邪了一樣,天神神叨叨,天天在耳朵邊上陳述陳金平的各種優點,從他小時候拯救過地上的螞蟻,到長大后拾金不昧的好人好事,再到前不久他幫程沖打了兩次開水,諸如此類。
程沖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時間一長,就莫名其妙的被所有人認為和陳金平好上了。
剛上大學就有人追,很大程度上讓程沖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虛榮。
而真正到覺得,啊,這大概真的是的,是陳金平大冬天早上買了兩個包子送到寢室樓下的時候。
雖然并不想吃那兩個冷掉的包子,但是當小說和電視劇里的橋段出現在現實生活里的時候,其魅力,著實在令程沖難以抵擋。
就連材長相平平無奇的陳金平,在那一刻也被鍍上了金邊,變得與眾不同。
于是程沖便為了寢室里第一個有了男朋友的人。
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去社團打球,也一起上過自習,兩個人靠得近了,程沖慢慢的也就忽略了對方的外在條件,開始有點上頭了。
可就在即將要上頭,相信天荒地老的時候,陳金平卻忽然下頭了。
這一次,立功的依然是程沖的室友們。
們發現陳金平開始對其他生暗送秋波,眉來眼去,把以前給程沖準備飲料送給其他生,早晨食堂的冷包子也被送到了其生的寢室樓下。
奇怪的是,程沖聽完這一切,心十分平靜。
就像在聽不相干的人的八卦一樣。
心里有點難過倒是真的,但完全沒有室友所擔心的尋死覓活,為痛哭流涕買醉銷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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