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過去和他說幾句話嗎？”

唐子淵淡淡的開口，并沒有報太大的希，不過檢察院的人還是點了點頭，放他過去了。

葉南弦看著他朝自己走來，連上沒多大的表。

“放過我，這件事和無關。”

唐子淵的聲音不大，但是他知道葉南弦聽得到。

葉南弦看著他冷笑著說：“和你無關？我們之間的事和蔓歌有關？和我兒落落有關？在你做事的時候是否想過放過們？”

“葉南弦，你已經贏了，唐家百年的基業毀在了我的手上，你還想怎麼樣？”

唐子淵有些憤怒。

如果一早就知道葉南弦是這麼一個不顧一切的人，或許他會斟酌的，起碼不會輸得這麼狼狽。

葉南弦卻冷笑著說：“你以為我贏了嗎？就算你把全世界都送到我面前來，你能換回蔓歌回來嗎？只要你讓蔓歌回來，讓現在站在我的面前，別說你，整個唐家我都不稀罕。”

他的聲音帶著一哀慟。

唐子淵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如果時倒流，或許他會放手吧，放手讓沈蔓歌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看著好好地活著，幸福的活著，會比現在好的多。

“對不起。”

唐子淵的這句道歉葉南弦并不接。

“去里面懺悔吧。”

唐子淵知道，葉南弦這次是真的怒了，唐家完了，唐老太太……

他嘆息一聲，轉離開了。

看著檢察院的車子帶著唐子淵離開了唐家，葉南弦的眸子暗沉，睡也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宋濤不敢打擾葉南弦，就那麼靜靜地等待著。

葉南弦突然覺得生活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他鏟除了唐家，了唐子淵，甚至把如玉扔到了海里，但是這些事做完之后，他依然空虛的難。

他瘋了似的想著沈蔓歌。

想著的一顰一笑，一舉一，甚至他總是產生幻覺，好像沈蔓歌就在的邊，好像他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似的。

可是葉南弦回頭，看到的是空空的座位。

葉南弦的落寞宋濤看在眼里，卻不知道該怎麼安。

“回去吧。”

葉南弦回到了醫院。

醫生對他的狀況已經了解了，只要他回來，醫生什麼也不說，直接給他治療，只要葉南弦離開，醫生也不找了，因為知道找了也沒用。

麥克看到葉南弦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這段時間對唐子淵所做的一切，他慶幸葉南弦沒有為難余薇薇，卻又不敢提起這事兒。

看著麥克猶豫不決的樣子，葉南弦低聲說：“看好，別讓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真的別怪我。”

這已經是葉南弦最后的底線了。

麥克連忙點頭，暗自發誓哪怕囚余薇薇一輩子，也不能讓出現在葉南弦的面前。

葉南弦覺得有些累了，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包括宋濤在。

病房里空的，周圍的氣溫好像也冷了很多。

葉南弦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正好，卻再也覺不到任何溫暖了。

他的蔓歌到底在哪里呢？

是不是和五年前一樣福大命大的活下來了呢？

葉南弦越想越坐不住了。

他直接起，開車來到了海邊。

海邊上站著一個人，長發隨風飄，給人一種蕭條落寞的覺。

是蕭。

葉南弦沒有說話，和并排站在海邊，看著一無際的大海，真的很有一種沖，直接跳下去，跟著沈蔓歌一起去得了。

蕭看到葉南弦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兩個人就那麼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卻又承著海風的侵蝕，默默地冷掉了手腳，也冷掉了心。

葉南弦終究還是有些依的。

他還有落落。

落落還需要他的腎臟捐獻，不然的話沈蔓歌如何能夠安心？

葉南弦轉要離開，蕭終于開口了。

“你什麼時候回國？”

葉南弦的步子微微一頓，低聲說：“不知道，或許明天就走，或許等幾天。”

“我和你一起回去。”

蕭的話讓葉南弦微微一愣。

“什麼意思？”

“蔓歌是我和霍振峰的兒。活著是個黑戶，如今死了我得把應該屬于的份給。”

蕭的聲音已經嘶啞的不樣子了。

葉南弦卻低聲說：“活著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說這些做這些還有什麼用？”

“不管有用沒用，終究是在這個世界上走過一遭。是我給了生命，我就得給份。不管現在是生是死，都是霍家的孩子。”

“有意思嗎？蔓歌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世，和你住在一起那麼久，本不知道你就是的親生母親！”

葉南弦不是在怪罪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得已。

現在的蕭份敏特殊，更不能出什麼不好的新聞出來。雖然和余洋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可是因為余洋是國人，蕭是外部部長，很多時候這種曖昧的關系能夠讓的工作更好做一點，所以上面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什麼都不說了。

可是現在要回去說出自己和霍振峰的一切，這就關系到蕭能不能繼續留任的問題。

葉南弦看著蕭，一直都覺得這個人冷冷淡淡的，對誰都沒有太大的熱，卻沒想到為了沈蔓歌可以如此。

蕭看到葉南弦的眼神，苦笑著說：“覺得我很絕是嗎？”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您要想清楚，這次回去說明一切，很有可能會犯原則上的錯誤，你的政治生涯恐怕也到頭了。”

“我已經提了辭職申請了，也向組織代清楚了我的問題，上面要怎麼罰我，我都認了。”

蕭說的十分平淡，葉南弦卻有些震驚。

還有幾年就要退了，到時候的后半生將會是人人羨慕的一種狀態，只要不說出自己和霍振峰的關系，不說出沈蔓歌曾經是的兒，這一切都會很完。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決定坦誠一切，看來是真的在乎沈蔓歌的。

葉南弦多有些欣。

不管沈蔓歌知不知道，這一刻終究沒有白活一世。

葉南弦嘆息了一聲說：“我明早的飛機。”

“謝謝，請給我留個位置，拜托了。”

蕭的話讓葉南弦沒辦法拒絕。

國這面的事已經結束了，他無法再留下來。

沈蔓歌依然沒有消息，這麼多天過去了，就算他親自下去，也不見得把沈蔓歌再找回來。

葉南弦現在就期待著有一天沈蔓歌能夠回來，像上次大火過后一般，懷抱著一希，只要沒有見到的尸，他就不承認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他還有落落。

他和沈蔓歌的落落。

葉老太太不久前發來消息，沈落落再次暈倒了。醫生檢查之后說沈落落的病拖不得了。

好在這段時間沈落落的修養有些效，應該能夠承的起手的力。

葉南弦必須趕回去給沈落落做手了。

他舍不得走，甚至想要留在這里陪著沈蔓歌，哪怕看不到的人，他也想在這附近蓋一棟房子，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守著這里。

他怕自己走了，沈蔓歌回來找不到他了怎麼辦？

可是現在兒也需要他，他只得回去。

葉南弦看著蕭難的樣子，低聲問道：“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想在這里多陪陪蔓歌。明天就回去了，或許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來國了。上面的分下來之后，我很有可能無法再走出國門。讓我再陪一會吧。二十多年了，我陪的時間太短，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認回，我們就這樣分開了。在我走之前，我要好好陪陪。”

看到蕭這個樣子，葉南弦也不說什麼了。現在所有的責備又能換回來什麼呢？

他也沒有勉強蕭，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海邊。

回到醫院的時候，宋濤已經將一切都收拾好了。

他能夠到葉南弦上的冰霜，連忙拿出外套披在了葉南弦的肩膀上。

葉南弦低聲說：“明天的機票再加一張。”

“找到太太了？”

宋濤有些驚喜。

葉南弦看著他搖了搖頭說：“蕭部長和我們一起回去。”

宋濤的眼神中帶著一失和落寞。

“哦！”

兩個人再也沒說什麼。

夜幕降臨，葉南弦卻怎麼都睡不著。

他想沈蔓歌，比五年前更想。下的床好像特別的空，他躺在上面覺得冷冰冰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和沈蔓歌在一起睡覺的形。

那個人總是喜歡半夜將大長放在他的腰上，雙手像個八爪魚似的抱著他，整個子暖呼呼的。

有在，他不覺得冷，不覺得空曠，可如今在哪兒呢？

葉南弦實在誰不知道，起穿好服，再次去了海邊，卻發現蕭依然還站在那里。

“蕭部長，你這樣會冒的。”

葉南弦不想說話的，卻又不得不說，畢竟這是沈蔓歌的親生母親。

蕭的上已經快要凍僵了，可是依然一不的看著海面，低聲問道：“你說蔓歌能去哪兒呢？這茫茫大海，除了這一的登陸口，其他的登陸口都特別遠，一個孩子，又昏迷不醒，能夠去哪兒呢？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經過救了？我們查一查當時有沒有過往的船只，是不是可以找到一線索？”

葉南弦的眸子突然瞇了一下。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