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哭笑不已。
還有什麼比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卻為了別人做了嫁更讓人郁悶的呢?
偏偏這個人還是自己曾經認為最親最近的人,甚至連他的母親都在莫名的袒護著。
他始終鬧不明白,沈蔓歌就算不討母親的喜歡,沈梓安終究是的孫子,為什麼對沈梓安的失蹤,母親也能那麼淡定,那麼的無于衷呢?
在葉南弦的記憶中,母親并不是一個冷無的人,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貌似只有張媽才能給他這個答案,可是那個人現在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怎麼都查不到任何蹤跡。
所有的事好像突然間斷了所有的線索。
五年前的大火表面上好像是楚夢溪指使的,甚至還有可能有鐘素雪的出謀劃策,趙寧的執行,可是現在看來,似乎遠遠不止他表面看到的那些。
趙寧是他從小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和他一起訓練一起長起來的,如果說算是兄弟也不為過,對于葉南弦的事,趙寧從來沒有違背過,可是為什麼獨獨在沈蔓歌的事上會背叛他呢?
葉南弦想起了趙寧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張媽也會時不時地給他和小紫做點吃的。
那時候葉南弦只覺得張媽心地善良,對孤兒都能那麼的善待,可是現在想來,這或許是張媽的一種拉攏的手段。
或許從一開始,趙寧和小紫就被張媽收買了。
只是葉南弦不明白的是,五年前張媽對沈蔓歌很是滿意,對也很好,如果說沈蔓歌的那場大火真的是張媽參與甚至背后主使的,那麼理由是什麼呢?機是什麼呢?
葉南弦猜不這個,所以才從來都沒有往張媽上去想,卻沒想到這恰恰給了張媽機會,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帶走了。
霍震霆聽著葉南弦的話,眉頭地周在了一起。
“趙寧確實是個漢子,在霍家,那麼多的刑法下來,他愣是沒有吐半句,要不是因為小紫,或許他更不會出任何破綻,你的意思是說,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是趙寧放的?楚夢溪指使的?”
“目前來看是這麼回事,但是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楚夢溪已經從看守所逃出去了,甚至帶走了梓安和葉睿,想要離開海城,或者用他們兩個任何的一個人作為要挾,都可以逃出海城,但是偏偏沒走。為什麼?在等待什麼?或者說是誰不讓離開海城?而當葉睿逃出來的時候,梓安下落不明,按照的能力,更是可以逃出海城,但是卻死了。死的那樣莫名其妙,那樣的突兀。你不覺得奇怪麼?”
葉南弦有些的拿出了煙,只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隨機放在耳朵上了。
見他如此的克制,霍震霆對他更是多了一層認識。
“或許真的就只是沾染了那種東西才導致自己以外死亡的呢?”
霍震霆的話讓葉南弦搖了搖頭說:“你知道嗎?我故意讓人放消息給楚夢溪,說葉睿病了,生死未卜,當時鐘素雪去見過楚夢溪,給了楚夢溪一瓶藥,說是可以讓楚夢溪暫時出現神混的藥,第二天會有醫生前去為楚夢溪診治,可是你知道那是什麼藥嗎?”
“什麼藥?”
“毒藥!一就氣絕亡的毒藥!”
葉南弦的話讓霍震霆頓時變了臉。
“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鐘素雪這麼多年守寡,就楚夢溪一個兒,而且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楚夢溪上,希楚夢溪可以為葉家的夫人,從而讓楚家更上一層樓,保住鐘素雪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這樣的況下,怎麼會對自己的親生兒下手?”
葉南弦淡淡的說著。
霍震霆何其聰明,立馬明白了葉南弦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鐘素雪被人當槍使了,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那瓶藥有問題?”
“很有可能是這樣。如果楚夢溪當時不是還有一點良知,擔心著葉睿逃了出來,或許在那個時候就死在看守所里面了。可是楚夢溪逃了,不但逃了,還帶走了梓安和葉睿,甚至用梓安打算引出蔓歌來進行報復。但是當蔓歌趕到的時候,卻人去樓空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個恨不得你死的人,會放棄報復的機會嗎?臨時慈悲心發作,放過蔓歌?你覺得可能嗎?”
葉南弦的又一個問題讓霍震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些事關聯起來居然有這麼多的疑問,而這些疑問隨著楚夢溪的死亡,沈梓安和沈蔓歌的失蹤,好像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線索。
“葉睿那邊什麼都不知道嗎?”
葉南弦搖了搖頭。
“葉睿只是一個孩子,況且楚夢溪這些年雖然對他冷落,但是也從沒有像那次那樣對他大打出手。所以對葉睿來說,那是一次很沉重的打擊,如果沒有梓安在,葉睿或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能變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來自親生母親的傷害,那是在心上,是一輩子的影。他回來之后每晚都做噩夢,每晚都在哭。我不敢問,也不能問那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但是葉睿確實變了。他不再談起楚夢溪,甚至連楚夢溪的死都無于衷,可他終究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啊!那次事對他的打擊和影有多大,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化了,只希他能夠好好地,我也算對得起南方了。”
葉南弦嘆息著。
霍震霆卻突然震驚了一下。
“葉睿是南方的兒子?”
“嗯!”
葉南弦把這麼多年來的說出來之后,突然覺得心口舒服多了,雖然還是很沉重,卻有了一息的空間。
這些年,他從不后悔把葉睿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只是因為這件事兒卻讓沈蔓歌母子經了太多太多的苦難,他心里有愧。如今還沒來得及彌補,們母子卻再次遭人毒手,這讓他怎麼能夠好好地活著?
對于葉南方,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霍震霆知道。當初的那個案子就是霍震霆經手的。
葉南方作為線人,最終被人迫害的景他至今歷歷在目,每次想起葉南方,他都肅然起敬。
那是一條漢子,是個爺們,是他霍震霆這輩子值得尊敬的男人!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后代在。
想起楚夢溪和葉睿的關系,霍震霆多有些明了了。
“難怪你會對楚夢溪那麼好,原來是因為南方。這麼多年,你背了不的閑言碎語,怎麼不說明白這一切呢?”
“我需要對得起的只有我的妻子和南方,其他人怎麼看就怎麼看吧。”
葉南弦從來不是為了別人的話語而活著的人。
霍震霆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霍震霆突然有些欣賞。
“我一定會幫你把沈小姐和梓安找到的。這幾天你就放心的待在國吧,葉家就算有再多的人手是張媽的,但是也奈何不了我們霍家。你放心好了。”
“拜托了!”
葉南弦深深地拍了霍震霆一掌,好像把自己全部的家命都給了他。
這是一種男人之間的信任,是一種戰友之間的托付。雖然兩個人從未并肩戰斗過,但是同樣曾為軍人,同樣知道這樣的托有著怎樣的意義。
霍震霆突然覺得肩上的責任沉重了很多,不過心里卻多了一知己般的爽快。
“放心吧,就算沒有任何線索,我也能找出線索來。實在不行,我就從沈小姐出生的醫院查起。既然你說沈小姐一直都是沈家父母養長大的,而沈家父母也一直認為沈小姐是他們的親生兒,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沈小姐出生的時候在醫院被人換掉了,或者抱錯了孩子。只要查找當年和沈夫人一起生產的那些產婦,或許會有線索的。雖然和沈小姐的失蹤案不見得有聯系和幫助,但是現在也只能從這里手了。”
“嗯,這件事兒葉家就不便手了。一來葉家的人現在誰是敵人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二來蔓歌的份還沒有完全公開,和沈家的關系更是不適合現在說出來,三來我在國,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怕我來不及趕回來保護岳父岳母,所以……”
“我懂,沈家夫婦的安全你給我就好。”
霍震霆一力承擔了過去。
“大恩不言謝!”
葉南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男人彼此相視一笑,很多流其中,無需再多的語言。
“小紫不是霍家的孩子,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葉南弦知道霍老太太因為這事兒病倒了,所以隨口問了一句。
霍震霆搖了搖頭說:“這件事一開始就是空來風,是趙寧告訴我媽當年我大哥還有腹子留在世界上的。現在趙寧死了,小紫也不是霍家的孩子,或許本就沒有霍家的私生子,一切不過是一個餌,一個拉著霍家下水給他們做擋箭牌的借口。只是這個事實我媽可能一時半會領會不了,慢慢會好的,不用擔心。”
霍震霆說完笑了笑,角全是苦。
本以為霍家還有子嗣在,現在看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任誰的心都不會太好。
就在這時,一輛火紅的法拉利突然停在了葉南弦和霍震霆的面前。
宋文棋從車里出來,著急忙慌的說:“我有了關于凱瑟琳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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