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這大晚上的,找張肅所謂何事?”張肅看了看天上懸掛的月亮,看著冷落月態度恭敬地問道。
以往,有什麼事兒都是采薇來找得他。現在,這冷娘娘在這大晚上親自來找他,怕是有什麼大事兒。
冷落月看了看四周,視線又回到了張肅上,開口道:“我有些事兒,想要找張侍衛你商量一下。”
“娘娘請講。”張肅拱了拱手。
冷落月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抬眼看著張肅,十分嚴肅地道:“我日后不想與我關的半點兒消息,從這冷宮之中傳出。”
聞言,張肅先是一怔,這冷娘娘這麼說,是怕他會把在冷宮中做玩偶賣的事兒說出去,所以在提醒他嗎?他忙拱著手道:“娘娘放心,張肅絕對不會將與娘娘有關的消息往外傳的。”
畢竟,他也指著能多拿些分紅,換一個大房子,說上一門好親事呢!雖然他當侍衛一個月三兩銀子的俸銀并不算,但是也只夠他一家人花銷而已。
他有一個娘,兩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他爹前幾年生病去了,為了給爹治病,家里的家底兒都被掏空了。這最小的弟弟還要讀書,在這京都讀書,每學期的束脩可不是比小數目。這麼一大家子人就指著他這些俸銀過日子,這日子過得也是的。
如今,有了冷娘娘這兒的分紅進項,他多掙了不的銀子,也改善了家里的生活。給老娘買銀鐲子,給妹妹做了新裳,給弟弟買了新的筆墨紙硯。這家里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冷落月看著他道:“我不單單是想讓你別把與我有關的消息往外傳,還想與我有關的消息,一點兒都從這冷宮里傳不出去。”
張肅皺了皺眉,頓時明白了。
“我只能保證自己不會往外傳,也會阻止與娘娘有關的消息往外傳,但是別人……”他就無法保證了。
“所以,我要與你商量的便是,如何讓別人也像你一樣。”冷落月指著張肅。
張肅垂著眼瞼想了想,過了片刻又抬頭看著冷落月道:“我可以幫娘娘,去找其他幾個兄弟談一談,但是娘娘也知道的,這天底下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人守住消息。”
他們這四個兄弟,都是看守冷宮的。這個差事的油水不但是最的,也是最沒前途,極難晉升的。所以,只要這冷娘娘愿意出些銀子,想要收買他們,并不是什麼難事兒。畢竟,誰又不想多賺點兒銀子了。而且,他們也有辦法,阻止這冷宮里的其他人,將與有關的消息傳出。
冷落月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我的底線是,一個人二十兩銀子。”
張肅皺起了眉,二十兩銀子就想收買一個人,這未免也太了些,他談都是沒法去談的。這冷娘娘并不是小氣之人啊!為何最多只愿出二十兩銀子?
“每個月。”冷落月又補充道。
聞言,張肅頓時舒展了眉頭,每個月二十兩銀子,是個人都愿意干的。若是有一天,上頭有人發現了這冷宮里的不對勁兒,他們大不了就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了這皮不干了便是。
“你也一樣。”冷落月又補充了一句。
張肅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揚,沖冷落月拱手行禮,自信滿滿地道:“娘娘放心,張肅一定將這事兒給娘娘辦妥了。”
二十兩銀子,這可是他們俸銀的六倍多呢!
冷落月笑了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說罷,冷落月便轉離去,只有收買了所有的冷宮侍衛,讓他們都為的人。幫阻止所有與有關的消息往外傳,和小貓兒在這冷宮中,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冷落月慢悠悠的往回走,路過狗的時候,又想鉆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小寒子。對于小寒子這個脆弱的小太監,還是有些在意的。怕他又了欺負,想不開去尋了死,這樣就白救他一場了。
“不行,不行。”冷落月甩了甩頭,“采薇還在等我回去呢!若是曉得我又鉆出了,必定會念得我耳朵起繭子的。”
冷落月看了那狗一眼,最終還是抬腳離開了。至于小寒子,只能希他能夠堅強一些,忍到出冷宮吧!
回了房間,小貓兒已經睡著了,采薇見回來了,問了一下況,便回了隔壁的耳房。
夜風習習,城寒獨自一人,站在朱雀橋上,看著橋下緩緩流的溪水。明明這溪里的水,還不及他肩膀深,兒就淹不死他。可是救人心切的阿月,兒就沒有發現水不深的事兒。
在這充滿惡與的深宮之中,就是一朵純潔正直的水仙花。善良,活潑,講義氣,又有志氣。可這一朵水仙花,卻被人害死了。
他再也聞不到上的梔子花香,再也聽不見說:“姐姐罩著你。”再也聽不見對他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想到這些,城寒心里竟然有一傷心,他捂住口,呆愣地看著自己心臟。他這還是頭一回,為一個人傷心,而且還是一個他連長相都沒看清的人。
難道……
“啊切。”睡得迷迷糊糊的冷落月打了個噴嚏,不但把自己打醒了,還把小貓兒也給嚇醒了。
“嗚……”小貓兒的小手手的了的小拳頭,癟著,要哭。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娘親又嚇到小貓兒了……”冷落月忙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用手輕輕地拍著旁的小貓兒。
這個噴嚏打起來還真的是沒完了,這都多天了。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對什麼花過敏。明明,有時打噴嚏的時候,都沒有聞到任何香味兒。
“哼……唔……”小貓兒哼唧了兩聲,癟著一臉委屈地看著娘親。
冷落月安了他好一會兒,才讓他握的小拳頭松開,砸吧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再次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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