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

非凡之人。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何況趙牧常有神通，通曉古今，以前給他提供諸多良策。他曉得趙牧知曉他不知的況，特別是歷史的走向。

啥？

我的歷史？

趙牧不敢相信李世民這麼問，端起酒杯輕吮，考慮怎樣回答不惹怒李世民。

程咬金更懵。

我是誰，我在哪，為何皇上詢問如此勁的問題。

他連忙放下酒杯，抱拳行禮說：“陛下，臣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要事，容臣告退了。”

程默擔任梅花衛統領，為皇上，趙牧做私之事，多年來，他始終擔心程默的安全，知道不該知道的容易惹來殺之禍，特別是皇家辛。

孰料，程默沒有遇到，他竟然提前撞到了。

悔之晚矣。

為何晌午召見自己喝酒時，不婉言拒絕呢。

為何自己提前沒有猜測到，皇上破例在酒樓宴請人，肯定有不尋常之事呢、

不安！

程咬金心不安。

李世民斜眼瞪向如坐針氈，心忐忑不安的程咬金，怒喝：“坐下。”

先前已經詢問趙牧況，程咬金全部聽到了，是否退下無關要。

程咬金端著酒杯低頭飲酒，好似小鵪鶉著不敢吱聲。

見狀，趙牧不由得掩口輕笑，堂堂程咬金何時這麼憋屈了。

李世民盯著趙牧，問道：“此沒有外人，回答朕的問題。”

哎...

趙牧長嘆口氣，頃刻理解程咬金的境遇，他不好回答啊。

如實道出事緣由，李世民肯定追問為何不提前告知他，防患于未然。若他不回答，李世民肯定猜出有什麼貓膩，對自己同樣非常不利。

猶豫許久，趙牧了腦袋，反問說：“陛下，我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必須回答。”

李世民態度強勢，不給趙牧半點猶豫的機會。

侯君集追隨他征戰數十載，他不想誅殺侯君集，若歷史走向和目前有差異，他即刻赦免侯君集，所以，趙牧的回答，等同于給他的定心丸。

聞聲，趙牧沒有說話，簡單的默默點頭。

觀之，李世民神頃刻蒼老許多，放下酒杯雙掌著臉，不知心想什麼。

趙牧沒有吱聲，也沒有喝酒，坐著，端坐著，安靜的向李世民。至于程咬金，余瞥見趙牧點頭，瞧見李世民哀傷，整個人連忙低下頭，額頭快進餐盤。這一刻，對他簡直度日如年。

良久，李世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呼口氣，好似釋然，好似解，又好似放下心執念，連連說：“命，天命。一切全是命，半點不由人。”

他以為侯君集走上邪路，僅是誤歧途，經過自己說教勸解，肯定改過自新，重新再來。孰料，趙牧所知的歷史中，侯君集依然造反，依然被殺。

恰好應了那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抓起酒壺給自己斟酒，端起酒杯向趙牧，程咬金道：“來，陪朕喝酒，不醉不歸。”

“陛下，喝酒傷勢。”

程咬金心忐忑不安，不敢抓起酒杯，戰戰兢兢安。

趙牧選擇舉杯敬酒，說：“陛下，我敬你，你我好久沒有促膝長談，開懷暢飲了。”

“喝。”

李世民和趙牧杯，豪萬丈舉杯滿飲，隨之眼神示意趙牧給兩人斟酒，高聲說：“趙牧，這幾年世人皆知你趙牧驍勇善戰，所向披靡，屁，朕騎兵時，同李道宗，李神通，侯君集，張公瑾，秦二哥，尉遲恭，對了，還有咬金，我等同樣指點江山，意氣風發。

什麼平定薛仁杲，征戰劉武周，攻打竇建德、王世充，再戰劉黑闥等。

逢戰必勝，所向披靡，比你小子強太多。”

“對對對，陛下說的都對。”

趙牧連連點頭，他曉得李世民全是酒后直言，表面上風輕云淡，實際心不吐不快。

“對個屁。”

李世民飲酒怒罵趙牧，斥責說：“你小子休要敷衍朕，朕清楚創業多艱難，貞觀初年，朕剛剛繼承皇位不久，頡利帶領二十萬鐵騎南下，唐軍諸將不能阻擋，讓頡利兵臨渭水。

當時，朝堂上下以為馬上滅國，江山易主，朕心同樣驚慌，但是，朕不能退，朕后不有自己的家眷，還有大唐千上萬百姓，朕再害怕，也有著頭皮上。

衛公，敬德率軍死戰，朕親臨渭水，幸好唬住頡利。

那時，朕暗暗發誓，等到國家安，兵強馬壯時，肯定要洗刷渭水之恥，幾年后，朕做到了。

可惜，張公瑾早早去世，秦二哥去世，追隨征戰征戰的將領死的死，老的老，朕邊僅剩咬金，懋公，朕不想讓侯君集死啊，可是朕是皇帝，不能了國法。

你懂朕心苦楚嗎？”

趙牧迷茫，他不知如何回答。

他說懂，李世民肯定罵他，他說不懂，李世民抓住借口罵他。無奈之下，趙牧道：“陛下，人的悲歡并不相通，若蘇定方，薛仁貴背叛我，我自然理解陛下的苦楚。

目前，蘇定方，薛仁貴依然忠于陛下，忠于我。

所以，恕我不能理解陛下的苦楚，但是，我懂陛下的苦楚，喝酒，喝酒。”

這時，程咬金悄悄拽了拽趙牧，皇上酒量不錯，但借酒消愁愁更愁，萬一趙牧把皇上灌醉了，事肯定大條了，等皇上醒來，還不提刀滿京城追殺他們。

“無礙。”

趙牧輕輕搖頭。

李世民心郁悶，憋屈，他計劃把李世民灌醉，送回皇宮，以免李世民半醒半醉，下令殺害朝臣。

“不喝了。”

李世民沒有端起趙牧斟滿的酒，仰起頭虎目盯著趙牧詢問：“趙牧，你實話告訴朕，你所知的歷史中，太子是否也參與叛了，朕覺得你提前知道什麼，提前做出改變避免許多錯誤，對嗎？”

一個侯君集已經讓李世民失魂落魄，再涉及李承乾，他懷疑李世民一蹶不振，一病不起呢，連忙說：“陛下，多慮了，太子在您面前始終是乖寶寶，豈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