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
相隔數日,趙牧再度抵達神頭嶺。
此次登山,與之前倦意的心截然不同,愜意,輕松。
與諸將謀面,劉仁軌,龐孝泰等得知趙牧破定襄,擒頡利,神頭嶺發出排山倒海的歡呼聲。
一眾人擁簇著前去探查囚于囚籠的頡利,趙德言,康蘇等。
昔日北地梟雄淪為階下之囚,王室勛貴,謀臣戰將生死難料,此戰讓突厥元氣大傷啊。
興之余,得知趙牧仍未向朝廷傳送捷報,劉仁軌,龐孝泰等面吃驚。
擒獲頡利而未送捷報,此舉若被朝廷知曉,難免引起皇帝懷疑,戰功興許變罪責。
劉仁軌向趙牧,疑的問道:“大將軍,定襄城大捷,顛覆南北格局,瞞不報,容易惹禍上啊。”
“等!”
“必須等待三日。”
趙牧表面風輕云淡,心早瘋狂考慮過。
他答應給李靖爭取三日時間,不管面臨力多大,絕不公然食言。
再者他與李靖所作所為皆為朝廷考慮,征戰前,李世民授予他先斬后奏的權力。
何況程默匯報,各路北伐唐軍昨日起陸續向突厥殘部發起進攻。
三日,重創北地各部銳。
若他再殲滅契苾部,阿史那部,北地僅剩殘兵敗將,他相信李靖等待朝廷旨意時,肯定指揮北伐軍清空北地殘余力量。
“若陛下得知呢,容易懷疑將軍勾結頡利。”劉仁軌糾結的說。
“是啊,兵權最容易威脅皇權,將軍得謹慎行事。”龐孝泰善意的提醒。
皇帝敢殺威脅他的李建,李元吉,若趙牧崛起而威脅皇權,誰敢保證皇帝沒有什麼小心思。
“哈哈哈...”
趙牧仰首朗笑,滿不在乎的說:“懷疑就懷疑唄,說的我好像怕他懷疑似的。”
劉仁軌,龐孝泰,程名振,梁建方等將領聞聲,紛紛無奈的搖頭。
既然自家將軍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靜默中,程默焦慮的說:“頡利之事,我不勸阻你,但契苾部,阿史那部領軍趕來了,他們麾下有六七萬騎,號稱銳中的銳,是否再向馬邑轉移?”
趙牧拍著程默肩膀:“我的好兄弟啊,你也說了我們是轉移,而非逃往,留在神頭嶺就行了,若你技也可參戰,好好殺戮一通。”
“真的?”
程默大喜。
“當然是假的,繼續監視各地戰況。”趙牧嚴肅的說。
“草!”
程默熱澎湃的斗志,被冰冷的涼水澆滅了。
他不要監視,搞報。他要打仗,要打仗建功啊!
“等著吧,好戲即將上演!”
趙牧好心勸,犀利的眼眸橫掃諸將,叮嚀道:“曹繼叔,前夜襲擊定襄城時,抓捕頡利數千狼騎,狼騎戰力不弱,挑選銳之士編神武軍。
殲滅契苾部,阿史那部,選拔彪悍之徒,編神武軍,回歸長安,本將親自向皇上匯報。”
“這...!”
曹繼叔,劉仁愿互相對視,仍然提出異議:“大將軍,不經兵部之手,把俘虜編進神武軍,即使陛下不懷疑,百也上書進言,肯定對將軍不利。”
何況趙牧瞞生擒頡利。
“大將軍,故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眾必非之。前鑒不遠,覆車繼軌。”劉仁愿勸說,不論之前長安所做之事,單單北伐之戰,神武軍趙牧指揮表現的格外亮眼,而神武軍上下皆效忠趙牧。
平日里與皇帝嘻嘻哈哈,涉及權力之爭,皇帝恐怕絕不留。
“無礙。”
趙牧隨意的擺手說。
他早有計劃了,等待消滅突厥,回到長安,李世民肯定染指神武軍。
畢竟,李世民曾經對他的黑騎表現出這樣的念頭,北伐神武軍表現的最為優秀,李世民肯定重用神武軍,免不了擢升為天子親軍,拱衛長安,然而系統加持的鋼鐵烙印,確保神武軍兵將畢生效忠于他,即使回歸長安神武軍被瓜分,也能保住神武軍兵勇效忠他。
若諸將分散到各,反而不容易引起注意。
何況神武軍將帥職位越高,他的影響力越大,做個無冕之王也不錯。
趙牧語重心長的說:“北伐神武軍表現出彩,北方強敵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神武軍難免被分化,本將總得給大家多創造些兵權,即使神武軍不復存在,你們麾下有銳之士。
至于黑騎,此乃本將親軍,陛下破格規定為五千,以前人手不夠,此戰后從各部挑選悍勇填充,外人無從手。”
得知趙牧為將來做打算,為大家考慮,諸將不得不領命。
他們心似明鏡,北伐神武軍揚名,他們各自升遷,怕的要被調出神武軍了。
趙牧之所以提前部署,絕非害怕功高蓋主,李世民加害于他,他的擔心來自于年的李治,若他繼位,依照對長孫無忌,褚遂良等貞觀舊臣的態度,肯定容不下他。
對這個狠角,他不得不防。
再者說,萬一李世民真的忌憚他呢,畢竟皇宮傳出過風言風語,李世民聲稱若在隋末,他必是勁敵。
自古伴君如伴虎,誰又能清楚李世民心思呢。
一切安排妥當。
趙牧始終靜心待在神頭嶺。
臨近黃昏。
信使傳來消息,尉遲部死守云中,夜全殲甕中之鱉。
與此,契苾部,阿史那部長途跋涉,也快抵達神頭嶺。
一時,劉仁軌為首的將領起來。
終于,他們終于等來契苾部,阿史那部。
阿史那思,契苾何力率軍抵達神頭嶺,數日前作戰時留下的跡與痕跡清晰可見,他們不自打起神,令大軍警惕,加速前行。
戰馬飛馳,泥土飛濺,六七萬騎好似洪流滾滾向南。
突然,一名探路斥候從南面回來,抵達大軍面煞白的說:“將...將軍...”說著竟然癱坐在馬背,馬背臭的尿味。
契苾何力見狀,頓生危機,抓住斥候戰甲喝問:“快說,怎麼回事?”
那斥候滿目懼意,結結道:“將...將軍...南面出現一堵頭顱堆積的高墻,橫在道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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