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晚:“......”
是喝了賀序盤子里的,說話才跟吸鬼一樣毒嗎?
不過這話沒敢問出來,畢竟是老板,在辭職之前,總歸要給點面子。
宴矜看著暗暗磨牙,極力忍耐的模樣,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他好心解釋了句:“律所各個律師都有專業的報價系統,據學歷、從業時長、辦案經驗等多層數據評估報價,你的是最低的。”
“當事人看了一圈,指名道姓要選你。”
說白了,就是看上“便宜”了。
顧星晚強出一抹笑說:“沒問題。”
一般的實習律師剛開始,都需要整理很長一段時間的卷宗資料,很能親手接案件的。
雖然離婚司跟以往的經驗有些出,但能接到案子都算幸運的,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宴矜:“關于當事人的詳細信息和聯系方式,你找祝禹就行。”
“好。”顧星晚面帶微笑點頭,一副禮貌客氣的姿態說:“那宴律,我可以先走了嗎?”
男人涼涼瞥了一眼:“急著去醫院?”
顧星晚刻意順著他的話,一臉認真說:“嗯,我得去照顧男朋友了,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待著,我會心疼的。”
宴矜黑沉的眸子劃過的臉,臉瞬間冷淡下來。
賀序在一旁聽著兩個人聊了半天,又迷了。
這兩個人又是在演哪出?
太繞了,他的CPU都要燒干了。
總不會是想借機把他支開,去約會吧?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想辦法拆穿這兩人。
“星晚,你男朋友在哪家醫院?”
賀序笑著看向顧星晚,解釋說:“云城各大醫院院長我都有聯系方式,可以幫你男朋友提供更好的治療。”
顧星晚強撐著臉上的笑看向賀序,心里不停地罵罵咧咧。
這麼多管閑事,怎麼不去抓耗子?
“就是一點小傷,用不著這麼麻煩。”
賀序忙道:“不不不,都被救護車拉走了,那肯定還是嚴重的,咱們都是老人了,不用跟我客氣,一個電話的事。”
顧星晚很想翻個白眼,可一扭頭意外撞見宴矜黑沉沉又帶著打量的目,脖頸僵一瞬,低聲說:“那我先給他發個消息問問吧。”
說完,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飛速打字:【姐妹江湖救急,你一會兒給我打個電話,用變聲找個男聲說你的病沒事,已經出院了。】
黎施悅正帶著顧景熙在游樂場玩旋轉木馬,突然接到這條消息,一臉不明所以,可還是回了個:【嗯。】
不出半分鐘,電話打了過來。
顧星晚接起,輕咳一聲,語氣溫說:“寶貝,你的況怎麼樣了?”
“沒事,我已經出院了。”
滋滋啦啦滿是胡茬子味的中年男聲傳出來的那一瞬,空氣瞬間靜默了。
顧星晚:“......”
賀序瞪大了眼,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便的表說:“你......你,怎麼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
嘖嘖,聽這聲音,沒有五十也得有六十了。
宴矜冷沉的眸,也不自覺盯著,皺起的眉頭泄了他此刻的緒。
顧星晚攥側的手,強忍著崩潰找借口說:“他可能嗓子壞了,之前不是這樣的。”
“哦~”賀序刻意拉長了音調,滿臉都寫著“我不信”三個大字。
顧星晚懶得再跟他解釋,越解釋暴的只會越多。
直接掛斷電話站起道:“今天這頓飯謝謝你們了,我得先走了。”
說完,拿起椅背上的白風,抬步往外走。
賀序還想再說些什麼,宴矜已經邁著長跟了上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影,他糾結兩秒,正要追上去看戲時,餐廳經理趕忙走過來攔住了他,禮貌客氣說:“先生,您還沒買單。”
賀序:“......”
合著是兩個人商量好,要坑他這個冤大頭呢?
顧星晚剛走出西餐廳沒幾步,手腕猛地被人拽住,嚇了一跳,下意識要揮手甩開時,卻恰好對上男人黑沉又有些郁的眸子。
“顧星晚,為了躲我編出有男朋友這種謊話,有意思嗎?”
帶著怒意的聲音飄進耳畔,顧星晚心口一震,一酸脹麻的尷尬瞬間從頭竄到腳。
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出一個字。
宴矜冷冷盯著的臉,見半天不說話,直接拽著往停車場走。
顧星晚腳步踉蹌的被他拉著,到了車前才小聲解釋說:“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的。”
昨晚本是覺得他有了朋友,自己不能丟了面子,才任由他誤會。
后面,就更難張開口。
“那你是什麼意思?怕我糾纏你?”宴矜冷哼一聲,只覺得很可笑。
在心里,自己到底什麼了?
一個死皮賴臉的狗皮膏藥?
“不是。”顧星晚知道這話有多傷人,慌忙說:“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呵,”宴矜推開車門,上了駕駛座。
顧星晚靜靜站在一旁,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車子引擎發,前排車窗突然降下,傳來男人冷厲諷刺的聲音:“站在這里,是等著我搭個梯子讓你從車窗登基呢?”
顧星晚噎了一下,默默推開車門上了車。
安全帶剛系上,腳下的邁赫瞬間如離弦之箭般飛馳出去。
驚呼一聲,拉住旁邊把手,本想說些什麼,轉眸瞥見男人冷峻的下頜線,又默默閉上了。
遇到虧欠過的人,再尖利的也不自覺變的笨拙。
車子一路疾馳,顧星晚沉默的看向窗外飛速流的樹木、車輛和高大建筑。
明明是悉的道路,可一切卻又陌生的仿佛從未來過。
“五年前為什麼不來找我?”男人的聲音將有些悵然的思緒砸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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