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黎在電話那頭說,“明天出來,我們去看個電影好不好?”
厲瑾深低聲音,“你別來。”
余黎不依不饒,“你要不答應我,我就直接找周晚。”
厲瑾深低聲吼了一句,“我答應你去還不行?但是你得給我保證,你不能去擾晚晚。”
余黎暗中勾,“我答應你。”
厲瑾深打完電話從廚房出來,周晚發現他進去得有點久,“牛呢?”
周晚看他手里空著,問了一句。
厲瑾深才發現自己顧著接余黎的電話,忘記了給周晚泡牛。
“晚晚,等我一下,我馬上泡。”
周晚看他又匆忙進去泡牛,只是覺得奇怪,今天的瑾深怎麼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
周晚第二天起來,稍微好了一點,沒有那麼痛。
厲氏最近忙著和余家的蜀繡產業談合作,一直在加班,周晚加班到晚上九點多,才能公司出來。
覺得好累,忍著困,點了一杯茶。
拿著茶嗦了一口,往前走,卻好像聽見背后有人。
回頭一看,竟然是溫涼。
已經是深秋了,他穿著深灰的大,迎著夜晚的冷風朝徐徐走來。
“小小,這麼巧,你也在這里?”
周晚笑笑,“剛下班。”
“你準備去哪里呢?”
周晚垂眸看了看手機消息,沒有靜,剛才快要下班的時候,給厲瑾深發了消息,讓他過來接自己。
也不知道他看沒有看到,也知道厲瑾深最近也很忙,也許沒有看見吧。
“我準備散會兒步再回去。你呢?怎麼也在這里?”
溫涼了鼻尖,“我來這邊見一個客戶,見完之后本來打算吃個飯就回去的。”
溫涼突然意識到這是個約飯的好機會,“小小,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周晚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吃飯,因為來了大姨媽的緣故,胃口不是很好。
兩人就去了旁邊的商場點了幾個比較清淡的粵菜。
溫涼不會讓氣氛冷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周晚覺得也還好,和他說話比較自然。
等到菜上齊,兩人簡單吃過飯,從商場出來。
周晚發現溫涼的視線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看,他的舉有些異樣,周晚不關心問道:“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溫涼意識到這是周晚和厲瑾深之間的事,他有些遲疑,還是決定說了,“我剛才看到一對男的背影,覺那個男生的背影有點像厲呢。應該是我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是厲。”
周晚隨口一問,“是那邊那個方向嗎?”
溫涼點點頭,周晚轉過看過去,正逢那對男轉過來,人拉著男人的胳膊,意思是想要讓男生給買吃的。
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周晚這邊看過去的視線,也在那一刻,看了過來。
就這樣隔空相對,周晚看清楚了厲瑾深的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溫潤而和,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里面閃過了一抹驚慌。
周晚像是逃一樣的,立馬轉過了,拉著溫涼往前走。
溫涼都被整懵了,“小小,既然是厲,為什麼不過去問個清楚?”
的腦子一片空白。
所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周晚覺得這是老天爺對自己的懲罰。
呵。
算是因果報應對吧?誰讓也做了虧心事。總覺得是自己活該。
現在厲瑾深背著,和別的人約會。
可還是會難過?
等等,剛才約會的人是……余黎?
他們之間舊復燃了?
周晚覺得太可笑了,就像是一個小丑。
拉著溫涼不停往前走,都忘記了自己到底要走向何,只是不停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璀璨的夜燈,最后走得不停氣。
周晚才歇下來。
溫涼看走得滿頭大汗,掏出紙巾。
周晚接過了紙巾,略顯疲憊地了額頭上的汗水。
他們停在一稍顯安靜的小巷子,周晚無力地靠在石砌的墻面上。
冰涼又堅的石頭硌著的背,是要讓的背直起。
周晚卻心疲憊,垂眸,低語,“你說,我是不是被拋棄了?”
溫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說什麼都顯得很無力。
他也看清楚了,厲瑾深和另外一個人,兩人舉止親,如果說是普通朋友,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溫涼選擇什麼也不說,只是遞出了一瓶水,“喝口水吧。”
周晚接過水,仰頭喝完,砰地一聲將塑料瓶投進垃圾桶。
小巷子微涼的夜風吹過,起額前的碎發。
在月之下,顯得很憔悴,讓人覺得可憐。
溫涼的腔堵得慌,像是有一腔水在猛烈擊打自己,他想要立馬摟住周晚,告訴,這世界上稀罕的人有很多,了一個厲瑾深,還有他。
溫涼沒有那個勇氣。
他憋悶了半天,吐出幾個字,“如果難,我的肩膀借給你。”
周晚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好長時間的沉默。
溫涼的背也靠在冰涼的墻上,側頭看向的臉。
什麼東西閃,從的指間流下來。
溫涼意識到無聲地哭了。
溫涼的心疼得厲害,他試探地出手,放在周晚的肩膀上,“小小。”
周晚緩緩著墻蹲下,將頭埋進自己的手臂之間。
心如麻。
該怎麼辦?
厲瑾深不了。
現在還有什麼指呢?
周晚的手機一直在亮屏幕,看了來電顯示,是厲瑾深。
等了好幾分鐘,他的來電一直在打,沒有等到接起來,厲瑾深就一直沒有掛斷。
周晚干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啞了嗓音,“喂。”
只是這一個字,厲瑾深聽到之后,就后悔了。
后悔如水,淹沒了他的呼吸,“晚晚,聽我解釋好不好?”
周晚幾乎是立馬答應,“好,我聽你的解釋。”
厲瑾深也是很意外,他隨即開始解釋,“我和余小姐只是出來簡單看個電影,我們本來是在商量簽約的時候,因為太晚了,余小姐一個人出來,我就陪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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