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
周辭宴扯了扯,眼底帶著十足的諷意,“哥,你倒是很會找自的問題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太太沒有訓斥他,甚至沒覺得周辭宴有哪里說得不對。
老太太看著他,“對了,說起這事,我倒是想起來了。”
周老太太看了舒雅一眼,就回眸,“不知道你媽有沒有跟你說,謝棠和你的婚姻取消了,這事你知道吧。”
“什麼?”
周明修聲音一大,就覺得自己肋骨那,震震地疼。
舒雅也不再跪著了,趕起安周明修,“媽,你跟明修說這些干什麼,再說父母之命,妁之言,謝家那邊也沒說什麼,都是謝棠的一面之詞。”
老太太重重哼了一聲,“我看這婚姻就算了吧,有些人啊,也別那些歪心眼了,了也是無用功。”
周辭宴扶著老太太,見針地說,“,我覺得周家跟謝家聯姻還是很有必要的。”
老太太挑眉,以為周辭宴是要給周明修求。
結果,他下一句就說,“既然哥不行,就我代勞吧。”
“周辭宴!”周明修咬著牙,幾乎渾都在用力。
老太太則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咳嗽了兩聲,“說你哥被揍的事呢,別扯開話題。”
周辭宴笑了兩聲,“是,。”
話音剛落,他臉就沉了幾分。
周明修剛才說的那些話,無疑是針對自己的,他心里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安瑾辰一開始就打算拿他當擋箭牌來著,幸好,他理得快,沒有讓那邊的事發酵。
只要相信自己的,周明修這事,怎麼應該都卷不到他上。
老太太看著周明修恍惚的樣子,“你也不用傷心,你自己干了什麼事,你自己心里應該很有數才對,你都搞到人家養妹頭上去了,謝棠能跟你結婚才怪呢。”
繼續說,“至于你挨打的事,我也有些頭緒了,不是辭宴,那人估計是故意往辭宴上潑臟水的,辭宴就算在怎麼混賬,也做不出來這般殘忍。”
周傳海點頭,“我就說,辭宴這孩子不會的。”
舒雅背著手狠狠掐了周傳海一把,周傳海噤了聲,不敢再說話。
“那,不是周辭宴還能是誰?”
周明修想不到,能了解他的行蹤,當街綁人,這莽撞的行事作風,只有周辭宴這個肆意妄為的家伙,才敢這麼做。
“哥,真不是我。”
周辭宴堆出笑,一臉的苦相,真像是被冤枉了那般。
“你自己不是都說了,你除了里失手過,還能在哪里栽跟頭。”
老太太嘆了口氣,覺得周明修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還不如周辭宴小渾蛋混得徹。
起碼,人家玩歸玩,從來都沒把自己往死路上。
周明修恍悟過來,“,你是說,抓我的人是……”
老太太點頭,“是他,北城上下沒有誰敢冒著得罪周家的風險算計明修,除了他沒有別人。”
病房里的氛圍凝重下來。
舒雅一頭霧水,眨了眨眼看了看周明修,又看了看周傳海,最后看向老太太,聲音謹慎,“媽,你說明修得罪誰了?”
老太太沒開口,倒是周明修逮住這個機會,刺了兩句,“嬸嬸平時不是清醒的嗎?還能有誰,哥干的齷齪的事,你不是都知道?”
舒雅瞇了瞇眼,訓斥道,“長輩說話,哪里得到你個小輩說話。”
越是訓斥,周辭宴越是無所謂。
老太太在這呢,說就多說兩句。
周傳海看出了母親臉不好,“你就別說了。”
舒雅看著周傳海的窩囊樣,一火直接竄了上來,指著周辭宴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里面說不定就有你的手段。”
周辭宴無辜地看著老太太,“,你看嬸嬸,我都有不在場證明,怎麼還指責我?”
舒雅故意針對周辭宴不是一次兩次了。
前幾次,老太太可以諒,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舒雅也該知道個進退了。
“老二媳婦,我知道你心不好,但是你家明修為什麼挨這頓打,我想你心里應該有數。”
老太太冷著眸子打量著舒雅,本來是不想把話說那麼徹的,可有些人,給臉不要,不說徹了,以后怕是要麻煩。
舒雅以為老太太是鐵了心要包庇周辭宴,氣得眼睛都紅了。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就只有他周辭宴是你孫子,我們明修不是你孫子嗎,您偏心也該有個度。”
周傳海趕扯了扯舒雅,“你就說兩句,等媽說完,你再說。”
舒雅也是在氣頭上,當著老太太面,就給周傳海罵了。
“你在那里說風涼話,兒子都生死一線了,我難道還不能給他討個公道?”
老太太攆著佛珠的作停了下來,“行,你要討公道,你就去,趁著安瑾辰還沒離開北城你就去,別在這里咬人。”
舒雅聽到安瑾辰的名字,渾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周明修。
“什麼,安瑾辰,謝棠那個舅舅!”
安瑾辰來過一次周家,舒雅還記得他,港城的那位活閻王,沒人敢招惹。
周明修不是第一個被他打進ICU的人,還有一個謝威,當年也是被打得相當慘烈,愣是一個字不敢坑。
“怎麼可能呢?”
舒雅慌張了,怎麼能得罪了這位爺?
周辭宴冷冷諷刺,“怎麼不可能,哥干的那些事,和當年謝威做的也不差什麼,一邊吃著人家的好,自己下半也不閑著,嬸嬸,總不能吃不吐吧?”
舒雅腦袋里轟隆隆地響,完全聽不進去周辭宴說了什麼。
老太太垂眸,“要我說,這件事就算了吧,沒有安瑾辰的助力,明修也不會有這麼多就,謝棠還為周明修傷過,明修遭了一頓打,怎麼說,也是你家占的便宜更多。”
聽到謝棠傷過,周辭宴的眸子瞇了瞇,他怎麼不知道這事?
舒雅全都聽不進去,很是不講理,“可是老太太,我兒子的事,就這麼算了嗎?他差點就沒命了啊,那安瑾辰再厲害,也不能這樣搞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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