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辭宴是怎麼知道這筆產的呢。
安瑾辰熄滅了煙,抱著臂膀,若有所思地向后靠了過去,他指尖了。
那筆產在海外,是當初安怡跟謝威離婚的時候,私下轉移走的。
連謝棠都不知道這件事,他周辭宴怎麼可能知道?
想來,也怪當初安怡聽信了謝威的讒言。
說什麼等謝棠結婚以后才能合理的繼承這筆產。
他姐也是糊涂,還真的就在醫囑上這麼寫了。
那額外的產,只有他跟負責在國外打理那筆產的溫舒晴知道,溫舒晴不會跟國的人聯系,自己更是不可能說,省得讓別人惦記。
周辭宴最好不是打這筆產的主意,不然,他是不會給他留全尸的。
謝棠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煙味太嗆了。
安瑾辰回神,看,“不早了,趕睡覺去。”
謝棠悶悶地說,“睡不著。”心里的。
安瑾辰沒好氣地看一眼,“不用想那麼多,周辭宴又不你。”
他那種人,只自己。
謝棠頓了下,氣勢不高地說,“我沒那麼想。”
“周辭宴跟我是一類人,在我們這種眼里,只有利益,和權力,我比你了解他,周辭宴為什麼非要跟你結婚?一定是因為你上有利可圖。”
安瑾辰看著謝棠心事很重的模樣,繼續道:“你千萬別腦上頭了,當你無法再給他利益,他對你的也就消失了。”
“舅舅,你……真的沒過晴晴姐嗎?”
謝棠抬眼看他,神復雜,“晴晴姐跟你那七年,你也是為了利用?”
安瑾辰神短暫地怔愣了一瞬,不咸不淡的說,“有什麼值得我利用的?就是看著好看,養著玩玩,后面膩了就換新的了。”
聽安瑾辰說完,謝棠腦子更了。
安瑾辰那樣的人薄,周辭宴又能陪伴幾時,結了婚,又不是不能離。
謝棠腦子里哄哄的,可他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想不通。
已經記不清那天晚上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謝棠打開手機,有好幾通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都是周辭宴的。
—周辭宴:棠寶,我讓人給你送早餐了,你收到了嗎?
—周辭宴:棠寶,他說你工作室沒人,你在哪呢?我想你了,見一面?
謝棠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周辭宴,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那天問的那些問題。
如果他再問,又該怎麼回復他?
謝棠熄滅了手機,再次選擇了逃避。
起床,看見安瑾辰在客廳工作。
挑了挑眉,問:“舅舅,你怎麼不去書房?”
“客廳舒坦。”安瑾辰回頭,“睡醒了,想得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們的事你就別管了。”謝棠卸磨殺驢,昨天還上趕子請教他問題,今天就告訴他別管了。
安瑾辰哼了聲,“謝棠,你的事我管到底,你要是想明白了,就別跟那個周辭宴聯系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忽然想起宋予深,勾了下,“對了,我最近睡眠不好,你去中醫館幫我抓副藥吧,我剛才用微信跟宋予深說了狀況,你直接去取就行。”
提起宋予深,謝棠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浮出周辭宴那張臉,只要靠近宋予深,周辭宴一準會出現。
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上安了什麼定位系統,怎麼每次都那麼湊巧?
謝棠拒絕為安瑾辰跑,“我不去了,我讓小張給你拿,我還有設計要做呢。”
“你天天憋在那個工作室里面,不難啊,你去,我不想看見小張。”那個小妮子就會吃里外,不知道周辭宴許了什麼好。
安瑾辰一想到小張給周辭宴通風報信那個架勢,心里就憋著一氣。
他好歹也算是工作室的最大投資方吧,周辭宴又算個什麼東西?給他通風報信?
早晚給開了。
謝棠無奈,“舅舅,你就別撮合我們兩個了,宋予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安瑾辰也拒絕了,“宋予深哪兒不好了?哪里比不上周辭宴了?你就是接的,外面男人那麼多,你就非得看上那個混賬東西?”
“你相信舅舅,舅舅的眼不會差的,宋予深是個靠譜的孩子,也會疼人,你們在一起,安穩,他很忠誠,更不會背叛你。”
安瑾辰覺得宋予深哪里都好,淡泊名利,還是中醫,以后他出事了,直接找宋予深就好了。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雙只盯著謝棠的眼睛。
謝棠一出現,他就看不到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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