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休息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林婉婉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林婉婉一進門就沖上前,抓住陶蕊初的頭發,狠狠地往墻上撞去。
陶蕊初沒料到會遭到突然襲擊,腦袋撞在墻上,一陣眩暈襲來。
“林婉婉,你瘋了嗎?”陶蕊初試圖掙,但林婉婉的力氣出奇地大,死死地揪住陶蕊初的頭發,不讓逃。
“我瘋了?是你讓我瘋的!”
林婉婉歇斯底里地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勾引我爸,破壞我的家庭!你憑什麼?”
陶蕊初被揪得生疼,咬牙切齒地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勾引你爸了?能不能不要聽風就是雨?你沒腦子嗎?”
林婉婉看居然還不承認,更氣了:
“我剛親耳聽到你跟我爸打電話,還能有假?我爸都承認了你還在這里裝?”
“陶蕊初,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陶蕊初見事敗,索攤牌:
“你爸要是不愿意,我還能拿刀架他脖子上不?要怪就怪你爸自己管不住下半,別把臟水都潑我上!”
著氣:“再說,你媽不早就擺設了?你在這兒哭天喊地,能把他那顆浪心拽回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林婉婉。
松開陶蕊初的頭發,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
“啪”的一聲,陶蕊初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你這個賤人!我當時好心讓我爸順路送你回家,你卻干出這等事來!”
林婉婉怒不可遏,一把抓起桌上的化妝品,朝陶蕊初砸去。
瓶瓶罐罐砸在陶蕊初上,疼得直喚。
路過的工作人員小李目瞪口呆。
林婉婉的手還高高舉著,淚水混著憤怒在臉上縱橫錯。
而陶蕊初已經被打得狼狽不堪,角滲著跡,臉腫得像個饅頭,頭發糟糟地在臉上。
“你……你們……”小李結結地說不出完整的話,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
林婉婉猛地轉頭:“看什麼看!沒見過打人嗎?”
陶蕊初趁著林婉婉分神的空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聲音沙啞地反擊:
“林婉婉,你有本事就去管管你爸,別在這兒拿我撒氣!我說了,為鼓=掌一個人能做到?你聾了嗎?”
小李聽到這話,眼睛瞪得更大,看來傳言是真的?
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生怕被卷進這場風暴。
林婉婉卻不管不顧,再次撲向陶蕊初,揮手又是一掌。
現在腦子里只想把這個賤人扇豬頭,把這個勾引人的臉給扇爛!
門外聚集了不人,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有人拿出手機錄像,有人跑去通知比賽主辦方。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傳開:林氏集團大小姐當眾暴打陶蕊初,疑似因家庭丑聞失控。
陶蕊初靠著墻,強撐著站直,冷笑一聲:
“林婉婉,你最好先想想怎麼跟你爸代吧。他要是知道你在這兒鬧這樣,怕是第一個饒不了你。”
林婉婉還想沖過去,卻被工作人員死死拉住。
小李站在中間,滿頭大汗地勸道:“兩位冷靜點吧,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沒好。比賽還在進行,你們這樣……”
話沒說完,林婉婉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瞪了陶蕊初一眼,轉離開。
回到家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何曾過這樣的屈辱?
父親的丑聞,陶蕊初的挑釁,祁敘言的報復……
“婉婉,你沒事吧?”林母看到兒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林婉婉撲進母親懷里,哭得更加傷心:
“媽,我爸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他怎麼可以和那個人……”
林母輕輕拍著兒的背:“婉婉,不管怎麼樣,你爸心里都是最疼你的。豪門婚姻哪有幾個干凈的?和那人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林婉婉抬起頭,淚眼婆娑:“媽,你真的不介意爸他這樣嗎?”
林母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介意又能怎樣?難道離婚嗎?別胡思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訂婚宴辦好,其他的事,我們以后再說。”
“至于陶蕊初,媽不會放過。”
*
訂婚宴如期舉行。
賓客們雖然表面上談笑風生,但私底下卻都在竊竊私語,畢竟林家的丑聞最近可太火了。
林父為了轉移視線,著頭皮要把訂婚宴辦得風風。
可誰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場華麗的遮戲。
被攔在門外,可有什麼用?
林氏價暴跌、爛尾樓人命司、還有林父跟陶蕊初那點破事兒,哪個不是火上澆油?
慕辭淵同林婉婉站在會場口迎賓,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
林婉婉擺拖曳在地上,鉆石閃得晃眼,可臉蒼白得像鬼,眼底的不安怎麼都藏不住。
慕母拉著的手:“婉婉啊,你今天真是仙下凡,和辭淵站在一塊兒,天造地設似的。”
慕父也難得出笑臉:“這丫頭乖巧懂事,辭淵要是敢欺負你,我們第一個不饒他。”
林婉婉勉強扯出一個笑,腦子里一團。
昨天主跟祁敘言求和,希他放過林家,祁敘言冷冷回信【有膽子用野種騙我娶你,就得有膽子承代價】更是讓不安。
手微微發抖,生怕訂婚宴上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溫蘼和厲郁珩姍姍來遲。
一襲墨綠綢長,腰肢得像春風拂過的柳枝,眼角那顆淚痣在燈下若若現,勾得人心里一。
厲郁珩懶洋洋地站在旁,渾散發著矜貴冷傲的氣息。
慕家和溫家的人瞥見他們,臉上笑意一僵,隨即堆起敷衍的客套。
然后繼續上趕著和其他賓客搞好關系。
溫蘼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他們,和厲郁珩一起找了個角落呆著。
慕辭淵的目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溫蘼上。
今天打扮得格外人。
那雙含笑的眸子,仿佛蘊藏著萬千星辰,卻又像淬了毒的刀鋒,讓他心里莫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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