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姜玥第二天早上是被傭人敲門聲吵醒的，一起來，骨頭酸，仿佛被拆過一遍，疼得難，尤其是那。

傭人敲了好一會兒門，“姜玥，你醒沒？”

梁姜玥拔高聲音應了聲，“我起來了，有什麼事麼？”

“華小姐過來了，夫人問您起來沒有，華小姐想看看您怎麼樣了。”

腔里的心臟瞬間跳到了嗓子眼，梁姜玥定了定神，“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不敢耽誤時間，趕換上服，回頭一看，床單上墊著一塊巾，不用想，不是做的，肯定是陸呈洲做的，怕等會走了，會有傭人進來房間，被看見就不好了。

趕將床單和巾撤下，換上新的，跟做了壞事后要把現場的痕跡收拾干凈。

洗漱的時候，拉開服，遍布的吻痕烙印在白皙的皮上，上仿佛沒有一是好的，傷口還沒好，又在雪上加霜，肯定是不能再讓傭人幫忙涂藥了。

這男人跟狗一樣，到留印記，昨晚懇求過不要留，他還是留了。

狂野到失控。

危險又迷人。

收拾完后，梁姜玥裹得嚴嚴實實，好在今天很冷，溫度低，刮著風，一出來，被冷風吹得臉頰冷冰冰，走到正廳，推開厚重的大門，隔著中式鏤空的屏風往客廳過去，人都在客廳聊天。

都是眷的聲音。

陸呈洲昨晚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現在他現在在不在陸家。

“姜玥來了。”

華臻先發現的。

梁姜玥走出屏風外喊人，“夫人，華小姐，旎旎，早上好。”

陸夫人坐主位，華臻和陸旎坐在一塊，陸旎抱著華臻在撒，原本熱鬧的氛圍在梁姜玥來了之后瞬間然無存，跟外面的氣溫一樣，凝滯住了。

“還早呢，都要吃午飯了，你才起來，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斷手斷胳膊了，要不要我也伺候你呀？”

陸旎跟吃了炸藥一樣，對著梁姜玥開炮。

梁姜玥了手指，默默下了，“抱歉，我睡過頭了。”

華臻沒說話，倒是陸夫人說：“旎旎，你說兩句，姜玥剛出了這事，誰也沒想到，遭了那種罪，是需要靜養，你過來坐吧，別拘謹站著了。”

陸夫人今天的態度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梁姜玥卻不敢掉以輕心，有種直覺，陸夫人已經懷疑到頭上來了，只是沒有抓個現行，上次在平山只差那麼一點點被抓到。

陸旎似乎被教育過，不能說話，是忍住了。

華臻去拉著梁姜玥坐下來，說：“你現在有沒有好多了？”

“好多了，謝謝華小姐關心。”

面對華臻，梁姜玥想起在華臻來醫院看時的場景，華臻真意切，仿佛真的很關心，但能覺到華臻的敵意。

是對敵的敵意。

“上次在醫院，因為呈洲在，我沒能和你說上話。”華臻很愧疚的樣子，“還好你回來了，那些綁匪是沖著我們家來的，其實是要綁架我，弄巧拙綁了你，姜玥，讓你遭了無妄之災。”

陸夫人說：“華臻，你也不用太自責，要說也是綁匪的錯。”

陸旎也跟著搭腔，“是啊，華臻姐姐，你別自責，我還沒說話呢，因為，我莫名其妙被四叔罵，我才是最冤枉的，那天晚上嚇死我了，一群警察來找我。”

“旎旎。”陸夫人出聲提醒，讓別說話的意思。

陸旎嘟了嘟，輕哼一聲，不甘愿閉上。

“好了，旎旎，都是一場誤會，姜玥平安回來比什麼都重要。這樣吧，下午我剛好也沒事，帶你們出去玩吧，就當是散散心。”

客廳外，傳來陸呈洲的聲音，“梁姜玥不去了，我帶去趟李非那，李非有些案子細節要找核對。”

陸呈洲走到客廳屏風那站著，看著一屋子的人，視線最后落在梁姜玥上，說：“梁姜玥，出來。”

被點到名字的梁姜玥站了起來。

陸夫人看向陸呈洲，“有什麼案子細節？”

“問李非。”陸呈洲解釋都沒解釋。

陸夫人被噎了下，看了看梁姜玥，松了口，“盡快回來。”

……

梁姜玥當著們的面走出客廳的，走到院子，陸呈洲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他坐在車里點了煙，沒有，任由煙燃燒，煙霧飄散在空氣里，見人走過來，他探過，打開副駕的車門。

他以指腹碾滅煙，剛上了車的梁姜玥看見他的作，心驚了下，他不疼麼？

“系上安全帶。”陸呈洲提醒，等系上了，才啟車子。

梁姜玥安靜坐好，低眉不語，剛剛出來的時候，能明顯覺到華臻的眼神變化。

濃濃的不甘。

“有沒有吃早餐？”

梁姜玥下意識回答：“吃過了。”

“又不老實了，沒吃就沒吃，你當我不知道？”陸呈洲掃一眼，沒好氣說。

“我睡過頭了……”

“我知道，我讓人別去吵你。”

“……”

又不說話了，陸呈洲問：“想吃什麼？”

“我不，不是要去警局麼？”

“騙們的，你信？”陸呈洲無奈笑了聲，“真是小傻子。”

梁姜玥看向他，男人角掛著淺笑，著幾分壞，他單手扶方向盤，察覺到的視線，側過頭看幾秒，“不想跟我單獨出來？還是你想和們幾個玩？”

梁姜玥輕輕咬，略微遲疑，“您當著華小姐的面這樣做是不是不好？”

“梁姜玥，你只乖了一晚上，又開始了，跟你說過多遍，我和華臻沒那回事，別混為一談。”

“夫人不是這樣想的。”梁姜玥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不只是夫人，還有華家，您和華小姐的婚事，是公開的。”

他是不能自由的，也無法自由。

“公開能澄清，訂婚可以取消，結婚可以離婚，你想我到哪一步？”

陸呈洲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平和，扶著方向盤的手背更是筋脈鼓，在克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