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陸夫人的激,陸父十分平靜,什麼風浪沒見過,陸父想說話,陸夫人打斷,低聲音說:“不是你說不會連累就不會,你這麼大的靜外面這個時候早就傳開了,你是在拿你自己的前途在開玩笑!”
陸呈洲不再辯解,“那是我自己的事,只要梁姜玥平安無事,能回來就可以,其他我顧不了那麼多。”
陸夫人敏銳察覺到不妙,一個梁姜玥而已,有重要到這種地步?當著陸父的面不好多說,氣得說不出話,還是陸父打圓場,代陸呈洲怎麼做,陸呈洲心里有數,他一人做事一人擔,不用陸父多說。
他從小有主見,不管做什麼心里都有數,當初去北城是他先斬后奏,回來也是他自己申請調回來,陸父原本是想他去檢察院,但他選擇最苦也最危險的一條路,為此陸父和他吵了一架,結果還是一樣的,他仍舊去了北城。
陸父冷哼一聲,面孔一沉,“行,既然你心里有數,我也不多說。”
陸夫人看了一眼病房,“呈洲,你先回去休息吧,醫院這邊我會安排人照顧,你不用守著了。”
意思是要支開陸呈洲。
陸呈洲說:“有點創傷應激,讓其他人照顧我不放心。”
“創傷應激請心理醫生,你留在這有什麼用?”陸夫人態度堅決,眼神犀利,似乎看出端倪。
陸夫人一番話說得不是沒道理。
但陸呈洲語氣淡漠,風平浪靜的臉孔沒有毫波瀾,“人是我找回來的, 我自然要護到底,何況變這樣也跟我有關系。”
“什麼意思?”陸父皺眉問。
“等警方調查結果出來便清楚了。”
陸父說:“我進去看。”
“剛睡著,明天再來吧。”
陸父道:“也好,明天。”
片刻后,陸父帶著陸夫人離開。
回去路上,陸夫人憤憤不平,在車里跟陸父說:“你為什麼不勸他一點,如此胡來!梁姜玥不過是個小養,真有什麼了也就這樣,但他怎麼就賭上……”
“好了,別說了。”陸父沉聲打斷,“剛不是說了麼,事已至此,姜玥平安無事,也是不幸中的萬幸。現在等警方那邊調查結果。”
陸夫人沒由來的不安,總覺得陸呈洲有點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又不敢往那深想下去,比誰都擔憂萬一真如所想的那樣……
陸夫人著眉心,一臉不舒服的模樣。
陸父問:“夫人,又頭疼了?”
陸夫人有偏頭疼,看過許多醫生都好不了,疼起來要命了,失眠睡不著是常態,每每只能吃止痛藥緩解,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沒辦法再跳舞,演出,只能退下來。
陸夫人靠在陸父肩上,“不知道怎麼了,我總有不好的預……”
“別胡思想了,多半是昨晚沒休息好,先回去好好休息,其他別說了。”
“嗯……”
……
晚上,梁姜玥醒過來時,陸呈洲還陪在病床旁,他下的胡茬都長出來了,淡淡青一圈,雙眼布滿紅,看起來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了,有點心疼,說他:“您怎麼還在這里,不回去休息麼?”
“不想我在這陪你?”
“不用陪了,有醫生和護士……”梁姜玥低眉順眼,乖巧急了,“您看起來很累,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等會在這將就一晚。”
“那您不用回部隊麼?”
“想方設法趕我走呢?”
“不是的,我是真的沒事了。”梁姜玥又恢復到之前客客氣氣的狀態,不想再給他添什麼麻煩了,“小舅,您要是有事先忙您的,不用管我,我現在好多了……”
知道他們部隊紀律很嚴,他一直陪在這不是事,萬一耽誤他的正經事就不好了。
陸呈洲被氣笑了,俯下,濃烈的男人氣息無比強勢環繞,“我看你神頭很好,凈知道趕我走,怎麼,把我趕走了,好讓江津南來陪你?”
“不是……”
他是故意提的江津南,每提一次,就想起江津南在包間那天的所作所為,想起來還是膽心驚的,說:“不是做這個意思,我沒有……”
陸呈洲低頭在角吻了吻, 溫熱的指尖在臉頰上流連,聲音很低,說:“姜玥,那就別再趕我走了,知道麼。”
梁姜玥乖了,點點頭,想起他沖進房間救的一幕,心里還是很震驚的,口開麻麻,也有可能是他靠得太近了,七夕噴灑在臉上,的,熱熱的,滿是荷爾蒙的氣息。
別過臉,有點難為,臉頰染上可疑的緋紅。
被別的男人那樣欺負,只有惡心反,渾起皮疙瘩,恨不得死了也不想被別的男人一下,連個手指頭都不行。
但是陸呈洲除外。
沒有對比,不知道原來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排斥陸呈洲。
比要誠實多了。
可想到他和華臻之間的事……
像被打回現實,一盆冷水從頭往下灌下來,冰碴子冷心扉。
梁姜玥閉了閉眼,角殘留男人的余溫,睜開眼,咬了咬,說:“我想上洗手間……”
陸呈洲彎腰下來抱,手擋了下,“我自己可以。”
“真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又不是斷手斷腳。
陸呈洲沒有勉強。
梁姜玥進了洗手間便看到自己腫大包的額頭,纏著紗布,那是那個匪徒拽著的頭往墻上砸的時候的傷,那會真以為自己要死在那了,還被那個男人差點玷污了……
前面有江津南,后面有匪徒。
為什麼都跟過不去?
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這麼多人和過不去?都恨不得弄死麼?
梁姜玥越想越不安,瑟瑟發抖著,仿佛回到小時候被人欺負,只能躲在角落里,遠離他們所有人,才不會被傷害。
篤篤篤——
洗手間門外響起陸呈洲的聲音,“姜玥,這麼久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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