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時發現謝千硯還靠在柱子旁。
池南霜杵了杵他的胳膊:“聽到了吧,人家先生都說了,是良緣。”
聽到這個答案後臉雖緩和了幾分,但依然不大好看,不肯定池南霜迷信算姻緣的行為。
他神嚴肅,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執著地問:“如果結果不好呢,你打算怎麽辦?會跟我離婚嗎?”
離婚這兩個字說出口便覺得燙。
池南霜笑他較真,主挽著他的胳膊說:“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不是良緣,那我們就逆天而行。”
謝千硯神總算松緩了些,但還是沉聲訓導道:“命會越算越薄,以後不準再算了。”
每個神算出來的結果不一樣,萬一另一家算出來不是良緣呢。
他是真的害怕這些所謂的算命先生胡謅的話會影響他們的。
但臨走前,又向算出來他們是良緣的算命先生轉了些小費。
晚上,兩個人拎著幾瓶當地特産——農戶親手釀的果酒,去了一個無人的海灘,悠閑地坐在礁石旁,一邊吹著海風,邊舉杯對飲閑聊。
“謝千硯,你什麽時候退休啊。”池南霜問。
謝千硯淡聲道:“看你,你願意讓我一直粘著你的話,我現在就能退休。”
池南霜險些被灌在嗓子裏的酒卡住:“......那我豈不是了千古罪人。”
讓一名商業天才英年早退,怕是會被謝氏上下安上“狐主”的罪名。
“誰稀罕和你天天在一起啊,小別勝新婚懂不懂?”
謝千硯緩緩搖頭:“別不了,你要是能變小吊墜就好了。”
這樣他就能把隨時綁在自己上,一步都不分開了。
池南霜忍不住笑出聲:“怪不得算命先生說我們倆不平等呢。”
在算完還有可以去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夠喜歡。
可反省之後發現,付出的已經很深了,僅次于的家人。
聽完謝千硯的話,瞬間明白過來,并不是的不深,只是單純因為謝千硯用實在太深了。
“那就請你每天多我一點。”
謝千硯著的眼睛,語氣似帶著幾分祈求。
一陣海風拂過,吹起他額間的碎發。
漆黑的眸子泛著遠燈塔倒映的芒,顯得多而憂傷。
池南霜鄭重點頭:“好。”
會做到的,畢竟他這麽好。
話落,似是為了令他心安,抱著他的脖子靠近,傾吻了下便想離開,卻被謝千硯扣住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夜晚,無人的海邊,他們坐在礁石上相擁而吻。
海風陣陣,泛著粼粼波,海浪打在他們的腳上、上,輕而又有力量。
直到互相吻得氣籲籲,池南霜才忽然道:“謝千硯,這裏沒人,想不想試試?”
大概是到了酒的刺激,很有這種主邀請的時刻。
謝千硯微瞇了瞇眼:“確定嗎,南南?”
“當然。”
池南霜答,手就要去解謝千硯的襯衫扣子。
謝千硯眸幽深如墨,按住的手:“這裏不行,去車裏。”
池南霜腦子昏昏沉沉地,被他領著走到停在沙灘上的越野車。
這是他們落腳後,謝千硯為了出行特地置辦的。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作用。
池南霜被放在後座上,空間狹窄,他們嘗試了許多姿勢。
深灰越野車匿在黑夜中,無人看得到車的輕微晃和抖。
微涼的海水一波波拍打著的沙灘,玻璃瓶中殘餘的果酒晃晃的,搖墜了許久。終于在不知第幾波海浪來臨時,應聲倒下,砸在沙礫中,發出一道低悶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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