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只要我想娶，就一定娶得……

老婆太可, 怎麽都親不夠。

邊澈最後威利全用上，才勉強讓葉聲笙留下來等他下班。

總裁辦時不時有高管進來彙報工作，被人打量得怪不自在的, 于是一個人悄悄跑出去氣。

電梯門闔上的過程中, 還在想，要不然幹脆落跑算了, 電話突然響。

思緒一下子到正事上, 按下接通鍵：“喂。”

手機裏傳出石半蕾的聲音：“聲笙，我找人打聽過了，齊雲山老先生已經十幾年沒收過徒弟了。”

葉聲笙想起高雪瑩說的那檔子事兒，撚了撚眉：“那齊老先生是一個人進組嗎？”

“這個不好說, 他雖然同意了我爸爸的邀約，但是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帶兩個助理也是正常的。”

“行吧, 我心裏有數了。”

石半蕾的語氣輕微煩躁：“那怎麽辦？要是真跟齊老先生來的，我也不方便給穿小鞋。”

一看就是親閨, 偏袒到家了。

捋一記額前的碎發，不甚在意道：“用不著玩的, 我直接用實力碾。”

這個電話掛斷之後，電梯門開啓，葉聲笙踩著高跟鞋走出去。

二樓是餐廳和健房，不同于辦公樓忙碌的氣氛，這裏算是難得的清靜之地了。

下午三點, 過落地窗大片地灑進來。

葉聲笙從自販賣機裏掃了一罐咖啡, 路過籃球場地時，看見裏面有三四個男人在打籃球。

一眼就看到了場穿著藍球服的邊江，他運球過人失敗後遠投, 籃球彈了一下籃筐，沒進。

紅隊員調侃：“你今天狀態不行，三分總是不進？”

籃球反彈到地上，砰砰砰地滾落腳邊。

葉聲笙擡額，食指刮過咖啡頂端的拉環，紅球服手臂帶汗地跑過來：“不好意思，砸到你了嗎？”

與此同時，邊江從場走過來，原本白皙的雙頰帶著不自然的紅，頭上的發帶已經了。

“聲笙，你怎麽來了？”

……

場打得正酣，和邊江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中間隔了一個位置，目都落在那幾人上。

原本的二打二，因為邊江的缺席，他的隊友變得格外吃力。

葉聲笙撐著腮看了一會兒，提醒道：“你的隊友要輸了。”

邊江等心跳平穩下來，才開始喝保溫杯裏的熱水，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我上不上場，對比分影響不大。”

他上次住院，葉聲笙沒進病房，現在也刻意不提，拎起罐裝咖啡喝一口：“哥，你的可以打球嗎？”

“只要不是太劇烈，沒問題的。”

本就不是很的關系，又沒有邊澈在中間斡旋，兩人之間再次陷沉默。

紅隊又進一球，邊江尷尬地笑笑：“Eva最近給你添了不麻煩，我替謝謝你。”

葉聲笙淺漾著眸子：“你別多想，我跟Eva玩到一塊是因為投緣。”

邊江放下手裏的保溫杯，角勾出一抹輕嘲：“跟我這樣的人談，真是倒黴了。”

Eva家世好，相貌好，人也真誠可，坦率地說，葉聲笙認同邊江的觀點。可看到他孱弱的部線條和常年不見的蒼白，又不太忍心說什麽重話了。

邊家基因好，男員都很高，那天家宴上看到兩個剛上高一的小表弟，高都超過一米九了。這一代就只有邊江，看起來剛過一米七的樣子。

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微妙，葉聲笙其實很不擅長在別人失落的時候充當傾聽者，側頭看過去，帶著困和不解：“你為什麽不反抗？”

場上打球的聲音還在繼續，而邊江的聲音帶著一悲鳴：“你能想象嗎？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是被他媽媽下了安眠藥，強制帶回國的。”

葉聲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球館外站著的保鏢，眉頭蹙起：“所以那些人是來監視你的？”

“呃，你要是現在去廚房拿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們應該也會保護我。”

那一刻，葉聲笙覺得他弱小又可憐，全上下的英雄主義細胞都覺醒了，躍躍試：“你要是想見Eva的話，我可以安排。”

邊江的臉上有種無奈，還有種認命地妥協：“或許不見才是為好，我本配不上Eva，真的好勇敢……說來也真的是諷刺，我只不過想要過點從未驗過的生活，卻好像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

不知道想到什麽，他的眼睛有點紅，緒還沉浸在裏面：“我真的很羨慕小澈……不是因為他擁有健康的，而是他擁有自由。”

葉聲笙看著說這話的邊江，這個人擁有邊家全部的，卻像是被束縛了關節的木偶，只能過著被人提線的生活。同時，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被忽略的邊澈，一時也說不清，他們兩個究竟是誰更慘一點。

手機這時候震起來，屏幕上跳出邊澈的視頻通話，當著邊江的面劃開屏幕。

可喜可賀，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終于發現自己老婆丟了。

接通的時候，邊澈坐在辦公椅上，從玻璃牆照進來，落在他的肩上，他松開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疲憊的樣子。

“在哪？”

葉聲笙沒有很快回話，把鏡頭翻轉了一下，正對著籃球館裏打球的幾個男人，畫面再翻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掃到旁邊的邊江。

“你自己的公司，認識嗎？”

聊天框裏安靜了一秒鐘，聽筒裏傳來椅子滾的聲音，他看著手機起：“我去找你。”

找什麽找？又不會迷路。

有那個閑工夫，為什麽不趕把工作做完，葉聲笙真的想回家了。

又跟邊江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裏，就看見館外走來的邊澈，還是剛剛那件襯衫，袖子折到小臂的位置，某名有種。

他肩寬長，什麽類型的服都能駕馭出自己的味道，尤其跟現場的四位同齡男相比，他帥得很顯眼。

與此同時，邊江也注意到他，表先是疑，隨後笑容加重了幾分：“不是說沒時間打球嗎？怎麽下來了？”

邊澈應該是早就知道邊江在這兒，面上沒有任何波瀾地坐在兩人中間，手臂自然地搭在後，呈保護者的姿態：“坐了一天了，下來轉轉。”

目掃過葉聲笙手裏的咖啡，他眉梢微凝，“怎麽喝這個？樓上有現煮的咖啡。”

“那個咖啡因太重了，我怕晚上失眠。”

邊澈瞇著眼，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你喜歡看人打籃球？”

不知道是不是葉聲笙的錯覺，他看過來的視線有些灼，也有些燙。

不過，對邊澈倒打一耙的說辭非要不滿，于是很不客氣地質問：“那你讓我上哪去？我去總裁辦拿了一張巾，彭宇都快同手同腳了，這要是去員工的辦公區，還指不定多電腦會宕機呢。我也是為了你們集團好，才找了這麽個冷清的地方。”

邊澈接過話，角分明上翹地腦補：“到時候傳出總裁夫人殺瘋了……”

葉聲笙：……

沒耐心聽下去了，用力地捶他一記：“你到底忙完了嗎？”

邊澈本來想說“還沒”，可是對上嘟起的紅，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改了口：“嗯，帶你回家。”

邊江也不是不上道的人，立馬退出電燈泡的行列，“你們走吧，我跟朋友再打一會。”

邊澈不置可否，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早點回去。”

車子拐出公司停車場的時候，彭宇發來一條消息，問今晚商務局的應酬怎麽辦？

邊澈把手機抵在邊回語音：“就說我家裏有事，你去就行了。”

兩個人的對話雖然輕松，葉聲笙卻瞥他一眼，“有工作你就去忙，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他薄抿起淡淡的弧度：“好久沒陪你吃飯了。”

難得而溫的時刻，葉聲笙呼吸倏地一屏，把反駁默默咽了下去。

鼻息飄過他上好聞的木質香，瞥了瞥視線，盯著他的側臉：“當初我們兩個聯姻，你媽媽是什麽態度？”

因為剛剛見過邊江，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就問出來了。

“什麽什麽態度？”剛好遇到紅綠燈，邊澈踩下剎車，視線睨著。

葉聲笙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幹脆敞開說：“就是當初我們要結婚的時候，你媽媽是贊還是反對？”

“贊。”

盯著紅綠燈倒數時間，撇撇：“我才不信。”

紅燈轉綠，邊澈重新踩油門，棱角分明的臉上難得沉肅：“你別對號座，我和邊江不一樣，你和Eva也不一樣。”

葉聲笙眨眨眼，追問：“我覺我和Eva像的，家庭背景，留學經歷，甚至我倆都是混兒……”

“你以為你老公這麽多年為什麽在外面拼事業”，邊澈控著方向盤，語氣篤定。

“我思想獨立，經濟自由，除非你不想嫁給我，不然的話，只要我想娶，就一定娶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