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從我上下去…
事實證明, 邊澈這份不聲的威脅還是有分量的,祝澤來的時候有多輕松,走的時候就有多沉重。
晚上十點, 京市的晚高峰還沒散, 車子堵在路上,葉聲笙撐著腮看窗外的霓虹, 那句話還在耳邊繞, 久久不散。
“現在能管住我的人就一個……”
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確實心如擂鼓。
車暖風開著,邊澈單手打方向盤, 視線都在路面上,另一手跟十指扣。跟葉聲笙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喜歡車上還有其他人, 一般都會自己開車。
閉的空間裏心跳聲愈加清晰,車載香水的味道, 音響裏流淌的音樂,還有指相接部分他的施力, 都促了此刻曖昧的氛圍。
付芷橙的電話響了好幾次,都置之不理,隨著屏幕再一次亮起,邊澈側頭看:“怎麽不接電話?”
葉聲笙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個八卦王打來做什麽,于是輕輕掙開他的手:“你不松手, 我怎麽接電話?”
五指分離的瞬間, 又被更大的力量攥住,邊澈的聲音從車載音樂中分離出來:“用右手接。”
葉聲笙白了他一眼,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開口,付芷橙的大嗓門就竄出來。
“他們說邊澈今晚打祝澤臉了,啊啊啊啊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麽能不在場?”
沖天的惟恐天下不。
葉聲笙咬了咬,斟酌著措辭:“沒你上次打得狠,這次連個掌印都看不到。”
餘中,瞥見邊澈挑眉,假裝看不見:“快過年了,你怎麽又出國了?”
付芷橙沒心思回答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只一味提出請求:“好寶寶,能不能讓你們家邊澈下次找個我在的時間景重現一下?”
“你以為是買煎餅果子嗎?還能再來一套一樣的。”
葉聲笙沒拒絕了無理要求,反倒是邊澈,雲淡風輕地:“你別我老婆寶寶,我考慮一下滿足你的願。”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幾秒。
付芷橙隔著屏幕被塞了滿狗糧,嘆一口氣,最後得出個結論:這兩人早就應該相互禍害,錯過這麽多年實屬老天不長眼。
掛了電話,葉聲笙把手機放在上,眉梢微微一揚:“憑什麽不允許別人我寶寶?”
還是近乎坦的趾高氣揚,就像年時的初次見面一樣,邊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對心悅臣服的。只知道當他明白之所至的那一刻,葉聲笙早已被他稚的惡作劇推得老遠。
原來巧舌如簧的貴公子也有舌俱廢的時候。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遒起,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聽著礙耳。”
……
事實證明,邊澈就是個滿謊言的僞君子,這是葉聲笙當晚氧氣耗盡時得出的結論。
什麽是能管得住他的人?簡直一派胡言!
息在晦的房間裏奔湧,葉聲笙瞥見冷月高懸在窗外,雙手無意識地攀上去,揚起那雙瀲滟的水眸看他:“你名下的財産可以全都給我嗎?”
“好。”
“將來生孩子也跟著我姓葉。”
“好。”
“現在從我上滾下去……”
邊澈不答,垂下頭銜住的呼吸,舌尖在的瓣臨摹,總之不給再開口說話的機會。
這個夜晚是溫暖而繾綣的。
葉聲笙本不算是個多低調的人,熱搜都上了好幾次,萬萬沒想到在年底接到了Fortune雜志的采訪邀約。當時有點不開心,第一反應就是Fortune采訪不到邊澈,想退而求其次地以為突破口。
相這麽久,也算對他的生活有了發言權。
邊澈真是浪費了他慵矜憊懶的公子哥外貌,生活被工作填得滿滿當當,枯燥得猶如一潭死水,葉聲笙懷疑要不是自己大發慈悲同意聯姻,恐怕他得當一輩子的單狗。
是這個禮拜,已經有兩天沒看到邊澈本人了,他加班回來已經睡了,睡醒他又早起走了。
把Model抱在懷裏,葉聲笙從通訊錄裏找到邊澈的名字,按下號碼。
對面甫一接通,立刻興師問罪:“Fortune雜志是不是采訪不到你,才來約我的?”
葉聲笙向來有什麽就說什麽,從不懂得迂回。
邊澈聽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記者是這麽跟你說的嗎?”
“我猜的。”語氣還是不開心。
他知道的脾,最後哭笑不得:“Fortune這一期的主題是「人」,邊太太是否願意屈尊降貴配合采訪,我可做不了主,估計記者就求到你那兒了。”
傲慢的態度輕微收斂,葉聲笙Model的,語氣含譏帶俏:“上這個雜志有什麽好呀?”
“對葉氏、YYBB和恒壹集團都算是很好的品牌宣傳,畢竟邊太太現在可是三家集團的門面擔當。”
邊澈停止服用鶴頂紅之後,果然甜多了。
實在是不想再聽到“變態態”幾個字,于是倨傲地回了“再說吧”三個字,就把電話掛了。
過了幾天,采訪就在公關部一整套的流程下有序進行。
地點就在YYBB的總裁辦公室。
為了應和主題,他們是穿著風格和配的服出席的。在時尚這個領域,葉聲笙還是有信心的,穿了件酒紅的小禮服,給邊澈配了同同材質的領帶。另外,的耳環和他的袖口也是一套的,細節拉滿。
問題都是事先通好的,兩人配合默契答得滴水不。
記者沒采訪到什麽亮點的答案,于是大膽地稿提問:“邊總,我們看過您在泰國的采訪,原來您和邊太太高中就是同學,你們當時的怎麽樣?”
對八卦的敏度更高,不管多麽專業的話題,永遠是噱頭,最能引起共鳴。
落拓燈影裏,邊澈笑了笑,“我們兩個一直是青梅竹馬,不信你問邊太太。”
他把問題拋擲了過來。
邊澈一向喜怒不形于,這會兒更是怎麽能堂而皇之地把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葉聲笙本能地想要反駁。
可攝像機還在錄制,他的視線明目張膽地看過來,眼神兒看起來比狗都深。
葉聲笙看了眼記者,又看了眼笑容加重的邊澈,渾上下都不自在,卻也只能不置可否地出一個字:“嗯。”
這個字千斤重,都能想到雜志發行後,圈子裏的塑料姐妹花要怎麽蛐蛐了。
偏偏那個記者還不放過,繼續把問題往祖墳上刨:“既然那麽小就認識了,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喜歡對方的?”
這是什麽逆天的言論?
的臉變了幾分,真的快要演不下去了,正準備用眼神示意公關部理一下。
邊澈把的手抓過來,視線溫溫的:“要不是家裏管得嚴,我們當年就早了。”
沉默,是此刻的葉聲笙。
記者們對這個回答滿意得不得了,很快收設備走人。
下午兩點半,總裁辦公室已經撤退一空,葉聲笙上披著薄毯,還在沙發上坐著。
疲憊,不想說話。
邊澈給倒了杯溫水,不接,反而氣呼呼地打他一拳:“你幹嗎要跟胡說八道?”
他嘶了一聲,順勢往上一倒,好像被揍得不輕的樣子:“怎麽一走,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葉聲笙推開他,站起來徘徊幾步:“他們不會寫出什麽深的劇吧?”
“什麽樣的算?”邊澈沒看過幾部電視劇,這會兒是真的求教。
腦中的彈幕本停不下來,狗劇瘋狂湧進來——
“早被家裏反對,主角因為傷遠走國外……”
“回國後,小逃妻為了引起總裁注意故意跟其他男人訂婚……”
“霸總為了救白月,不惜迎娶死對頭挖肝挖腎……”
耳邊響起震耳的大笑,連帶著沙發都震了,葉聲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邊澈抱坐在上,心煩意地瞪他:“你煩死了。”
他拉過的手,覆在自己的口上:“沒事,你可以挖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腎……”
手還被按在他上,隨著他的話漸漸下移到小腹。
即使隔著一層襯衫,葉聲笙也能覺到料下的線條,蘊藏著力量和熱度。
臉一下就紅了:“我又不是販賣人的惡勢力,要你的心肝做什麽,再說了……”
突然被人毫無防備地掠奪了呼吸,邊澈捉著舌尖,纏綿又溫地吻上去。
那時候得出一個結論,這張小真的不適合用來說話。
這種安靜的白日時實在是太難得了,邊澈在意識迷離的時刻,吻上的眼皮。
“我應該早點弄祝澤的……”
這樣他就連被你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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