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良久,他得到了太太輕聲的答復。
-
又等了兩天,黎雅博依舊沒有回櫨城,方嚀決定去一趟港城。
至于隨行的保鏢,原本是想上弗朗茨的。
從上次沈司渝的婚禮開始,弗朗茨就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方嚀以為他當時是生病了,可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弗朗茨依舊沒有恢復上班。
方嚀需要弗朗茨。
其他的保鏢都可能是黎雅博的眼線,唯獨弗朗茨不一樣。
因為和他有一個共同的,人和人因利益而合作,人和人也因而互相信任。
弗朗茨沒有來上班,方嚀只好親自去他家找他。
好在弗朗茨租住的公寓離得不遠,過去一趟并不是難事。
然而還是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樣。明明是居住條件還不錯的老式洋房,一進門,卻是垃圾場一般的氣味和景象。
方嚀來之前沒有打招呼,弗朗茨也不知道太太來了,他開門時,方嚀簡直難以想象,眼前這個一頭發宛若流浪漢的赤男人是印象中那個英俊魁梧的弗朗茨。
看清來人后,弗朗茨睜大了他那雙已經沒有澤的灰眼睛。
“太太……”
他的公寓被空酒瓶和便利店食袋占領,最令人不適的是,地上甚至還有很多被撕封的避孕套。
以及他的桌上還有很多新買來的、還沒來得及拆開的避孕套。
“你不是說你生病了嗎?”忍下不適,方嚀蹙眉問,“你這是生的哪門子病?”
弗朗茨說不出話來。
這畢竟是他的個人私,方嚀不好多問,只能直接了當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工作。
“我馬上要去一趟港城,我跟黎柏華約了見面,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弗朗茨低頭。
“抱歉,太太。”
“我以后可能無法再為您工作了。”
方嚀無力再說什麼,弗朗茨是在黎氏最信任的保鏢,可他現在變這樣,哪里還值得去信任。
方嚀轉就走。
不過在走之前,除了滿屋子不堪的避孕套,還是注意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幾個藥瓶。
因為是跟避孕套扔在一起的,一開始先為主,以為那是助興藥,本不想多看一眼。
方嚀不相信弗朗茨會無緣無故變這樣,想了想,還是決定在走之前看一眼。
略過沉默低頭的弗朗茨,從地上撿起了其中一個藥瓶。
才剛看清藥瓶上的字,弗朗茨猛然意識到在看什麼,沖過來一把奪過了藥瓶。
弗朗茨語氣激,蒼白的臉一瞬間漲得青紫。
“太太,請您尊重我的私!”
弗朗茨第一次用強的語氣對方嚀說:“請您離開。”
方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冒犯,輕聲說:“抱歉,沒打一聲招呼就過來找你。”
轉,很快離開了弗朗茨的公寓。
等下樓后,沒急著上車,而是從包里掏出手機,將剛剛記在心里的藥名字發給了醫生。
問醫生這是什麼藥。
想知道弗朗茨是否真的生病了,如果他真的生病了,那理應再跟他道一次歉。
很快,醫生回復,說這是治療男||起障礙的藥。
方嚀愣在原地。
幾分鐘后,顧不上自己還懷著孕,又重新跑上了樓。
這次沒有了第一次登門時的矜持,按門鈴的作急躁又慌。
弗朗茨對的再次造訪有些不解。
“太太,您……”
弗朗茨一開門,方嚀便立刻將他往里推,接著重重關上門。
語氣急切:“是他干的,是不是?”
弗朗茨睜大眼。
“是黎雅博把你變這樣的,是不是?”
弗朗茨蒼白張,卻沒說話,一副難以解釋的模樣。
他怎能說是因為他對太太有了想法,被黎董看穿,才導致了自己今天的下場。
弗朗茨的沉默令方嚀心如石墜。一瞬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同弗朗茨,還是同自己。
差點就因為黎雅博這段時間對的態度產生錯覺了,以為他或許是真的對有的。
看到弗朗茨如今的境,方嚀終于清醒了過來。
差點就忘了,黎雅博骨子里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能期待和相信一個謀家所謂的。
究竟是多愚蠢,才會讓那晚的生出一種恍惚,以為他也是一個需要治愈和陪伴的可憐人。
甚至真的有過那種念頭,忘了從前他給的那些屈辱,給他一個家,也給自己一個家,就這樣自欺欺人,和他錯誤的開始、錯誤的結束,錯誤地沉溺下去,直至過完這錯誤的一生,也不錯。
再次從弗朗茨的公寓離開,方嚀站在公寓樓下,撥通了黎雅博的電話。
電話接通,還沒等男人說話,方嚀先說:“我想清楚了。”
“既然你已經不打算做親子鑒定了,那就當這個孩子是你的,我們結婚吧。”說。
黎雅博沒說話,但聽到了,電話那頭,他不敢置信的呼吸聲。
作者有話說:
馬上讓鴨脖見識一下什麼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
久等,久等bt們!
結局還不能,但我保證番外我會寫點甜的啦~畢竟我可是寫甜文出道的人,謝bt們的投喂和等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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