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丟丟皺了下小眉,想了想,還是一個人跑了出去。
景南喬盯著自己兒的背影看了眼,繼續拿起方才跟管家討論到一半的東西。
景南喬回來江城這幾天,聽霍家其他人在背地里聊起姜家的事,說是宋航還幫扶了他們一把,不至于讓他們一家人連個棲之所都沒有,現在姜家一家,就在一個小小的老房子里。
姜家從來沒有經歷過人間疾苦,加上姜來的爺爺年紀大了,姜來的父親又有關節炎,都干不了什麼活。
姜來的母親出去做了幾天家政,被以前認識的人辱了一番,氣得舊疾發作,病倒在醫院。
姜來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據說晚上在一家夜場工作,主要是陪客人喝酒,賣賣酒水拿提。
霍問君回到江城,姜來過來求他,也是理之中。
“可我還是得提醒太太一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您最好防著些姜小姐,這人耳子又,不一定會因為嫉妒而做出什麼錯事來。”管家想了想,認真地提醒景南喬道。
“我知道。”景南喬微微笑了笑,點頭應道。
之前姜來給使的那些絆子,沒有忘記。
“我們加快些速度吧,下午景家人還要過來和我們談宴會的東西。”管家催促道。
景南喬若有所思朝霍問君房間的方向看了眼。
……
霍問君房間。
霍問君看著姜來被打腫的那張臉,看著上穿的廉價的服,聽姜來輕聲哭著,半晌都沒做聲。
姜來的心思比較單純,被姜家養得又氣又任,什麼都不會做,最近的這些苦,霍問君不是不知道。
前兩天晚上,姜來在包廂里被以前姜家的對頭挑刺著下跪,被打這樣,霍問君從小看長大,說一點兒也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伯父,您知道的,我爸媽之前是被霍二哥和蘇千語蠱了,霍二哥之前把我們家的閑錢全都套在了他的名下,否則姜家也不至于變這樣。”
姜來啜泣著道:“他們也都悔不當初,后悔因為自己的貪心毀了姜家,他們的錯是不可饒恕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是要你們原諒我,我只求阿予哥哥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那些人……他們也有因為霍家的原因,所以故意為難我……求求你們,求求景小姐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景小姐沒回來的時候,我在那兒干了半個多月,雖然很累,至,至不會……”
姜來這話的意思,就是懷疑前兩天出事,是因為景南喬的授意。
霍問君覺得,姜來有這樣的懷疑也正常,畢竟兩人之前是敵的關系。
可景南喬這幾天回來一直在忙著辦理休學一年,還有訂婚宴的事,還要照顧孩子和他,本無暇顧及一個小小的姜來。
更何況,他知道,景南喬是個好孩子。
“南喬不是這樣的人。”他聽姜來哭訴著,半晌,語重心長回道:“我會讓人去打聽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會和那些人打好招呼,不讓他們繼續欺負你。”
他也知道,無論是什麼原因,姜來肯定認定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一定是景南喬,與其解釋那麼多,不如換個解決辦法。
“你先起來。”霍問君起,親自將姜來從地上扶了起來。
“可是我好害怕,我害怕……像對付景知意那樣,也要死我。”姜來哭得愈發厲害,上氣不接下氣道。
霍問君愣了下,反問:“你說什麼?景知意死了?”
北城那邊,竟然沒有毫消息傳過來。
“是啊,我前幾天去北城找容先生的時候,親耳聽到的,景小姐去神病院找了景知意,前腳剛走后腳景知意便跳樓死了。”姜來眼淚婆娑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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