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香爐里的安神香燃盡了，只剩下一縷殘煙。

清甜的余香里，四柱床上伏著一個朦朧的人影。

晚宴結束后，他推水土不服，請了假提前回來。

大會下午已經開完了，接下來一些巡視工作，他在不在都一樣。

他太年輕，又太出名了，另有這份家世的加持，許多人對他恭敬的程度，甚至超過邵董。

邵鋼私心，九是不愿樂見他在現場搶風頭的。

沈宗良下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

他擰著脖間的領帶進了浴室，習慣地先把一雙手洗干凈。

室燈通明，那管還沒開口的藥膏和棉簽就躺在那兒。

他洗著手，不悅地皺了一下眉。

飯也不吃，藥也沒上，這是只顧睡覺了。

洗完手，沈宗良拿上藥膏出來，旋開一盞臺燈。

床邊白瓷底座的銅燈發散一圈昏黃的暈。且惠睡了，一只手搭在枕頭上，上單薄的子被弄到另一邊，出細膩雪白的肩膀。

很有十九世紀的歐洲，在藝創作深古羅馬人文主義的影響下，油畫里的盈。

沈宗良慢慢坐下去，手撐著床，盡量不去驚。

但撥開黑的長發時，還是忍不住俯下去，吻了吻的臉。

已經轉淺眠的且惠應到了。

手到了他朗的下，憑借著記憶，迷迷糊糊去找他的。

就這麼捧著沈宗良的臉，要他來親的意思太明顯。

手里的藥掉在地毯上，沈宗良口起伏了一息，低頭含住。且惠的安靜地張合，他的舌頭好熱，舌尖還留著飛機上意式濃的苦味，與的勾纏在一起，甜與苦在口腔里撞出/的形狀。

沈宗良將伏得更低，幾乎是在了上。

他咬著的下頜，“還沒睜開眼睛，怎麼就知道是我？”

“你的腳步聲，我在樓下聽慣了的，我知道。”

且惠抓了他實的胳膊，大口地呼吸著，不停地把臉向他。

剛才已經要不上來氣了，沈宗良克制地避開那雙，吻向小巧的耳垂。他一口咬住了，慢慢地舐著，“那會兒就天天聽我了嗎？”

且惠難耐地夾了夾，滿腦子只剩下實話，“嗯，有時候看著書會走神，就盯著天花板，想你在干什麼。”

沈宗良咽了咽嚨，聲音啞得厲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且惠好了一點，又不管不顧地去吻他，“喜歡你嗎？”

他們溫熱的鼻息織在一起，瓣粘合得仿佛長在了一。

沈宗良囫圇地嗯了一聲，他想知道。

且惠松開他的舌頭，咽了一口過于滿的津，“我想，應該是在圓家，喝多了那晚。”

他溫地啄著的角，“胡說什麼。那一天你甚至沒有看清我長什麼樣子。”

“是啊，這才可怕呢，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你吸引。”

沈宗良因為這句話起興得厲害。

如果不是顧忌還沒好，真想撕開這一層礙事的薄紗，狠命地搗進的里。

他激烈地吻，吻到且惠的舌作痛，才眷眷地放開。

沈宗良抵著的鼻尖，極低地吁了一聲，“坐起來，我給你上藥。”

且惠搖頭，“不，我可以自己來。”

他把燈都打開，揀起那管藥，責問：“那下午為什麼沒有自己來呢？”

“下午是忘了，吹干頭發已經很累了。”

沈宗良不再聽解釋，直接下命令：“你往后靠好，不要。”

且惠照做，眼看著他重新洗了手，撕開棉簽，出一蘸上了藥。

他上還穿著開會時的白襯衫，領帶在剛才的難舍難分里，被得沒了樣子，沈宗良索扯掉了丟在一邊。

這副英紳士模樣，卻拿著棉簽來給那種地方搽藥，還開了大燈，要眼睜睜看著，反差太強烈了。

且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抓著床單不敢。

見這樣，沈宗良的手頓在空中，“有不適應就跟我說。”

“嗯。”

那藥里不知是什麼份，抹上去清清涼涼的。

只不過，因為太張，剛才又出了很多水的關系，很快就化開了。

沈宗良一直輕聲哄，“放松，放輕松，別怕。”

且惠紅著臉，“你能是上藥，別看嗎？”

被他一直盯著，真的快要死了，手一直捂著不肯松。

沈宗良丟掉那完全浸飽了水份的棉簽，又換了一只，“好，我不看。”

他說到做到，手上做著這樣的事，眼神仍然清冷，正視著前方。

且惠快要他這副樣子弄得昏頭，怎麼有人的上這麼濃的？

那瓣被反復吸吮過的紅張了張，又想吻他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且惠仿佛去掉了半條命。

面帶紅，氣吁吁地在床上，像生了一場大病。

沈宗良放好藥，出巾干凈手，問：“再休息會兒，起來吃飯？”

且惠倒不怎麼，只是口，說：“沈宗良，給我倒杯水好嗎？”

很，實在是站不起來了，更別提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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