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聞貴妃,那是和敬郡主?”
“說起來,這對曾經的主仆也是夠能耐的,和敬郡主哄得皇后娘娘將他當做親姐,時妖又不知道怎麼蠱陛下重用他的?”
有膽小的員小聲提醒,“大家還是別說這個了。”
畢竟東廠的耳目到都是,要被時妖和聞貴妃知道他們在背后蛐蛐二人,也不知道會怎麼報復?
“我等行得正,坐得端,那兩個妖孽能如何?”
有文梗著脖子,義正嚴辭地說道。
就是聲音小得都快聽不到了。
“好了,好了,不這個了,過幾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封后大典了,大家還是打起神來,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否則,不用時妖和聞貴妃收拾,陛下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要知道,陛下對封后大典,可是事無巨細都親自過問的,其隆重程度,都不亞于陛下自己的登基大典了。
“陛下可真是重皇后娘娘。”
有員慨一句,但語氣里并無不滿,也沒覺得皇后太過寵有什麼不對的。
帝后深乃社稷之福。
再說了,現在,天下誰不知皇后的賢惠大義,與陛下同生共死的深?
陛下蘇醒后,皇后娘娘當即就提議減輕賦稅,讓百姓得以休養生息。
百姓人人都稱頌是活菩薩轉世。
的封后大典隆重點怎麼了?
皇族宗親和閣都沒意見,他們這些小蝦米跳什麼跳?
嫌棄頭上腦袋太穩固了是嗎?
“只是陛下先前被那可惡的叛賊暗害,太醫說陛下余毒未清,怕是得調養兩年才能有子嗣。”
這不就是說現在的陛下……他不行!
員們面面相覷,趕閉上,不敢再提半句了。
這可是關乎到男人的尊嚴,萬一被陛下知道,覺得他們是在取笑他?
他們和自己的九族都玩不起啊!
也因此,沒有員敢提議一句讓陛下選秀的。
陛下都、都不行了,還選個屁!
選他們的人頭上去給陛下觀賞觀賞嗎?
“皇后娘娘真是太賢惠了!”
一個員忽然深切地慨道。
眾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這麼賢良淑德的一位國母,也是大周之福。
……
乾清宮。
楚君羨臨朝后,就搬到皇宮來住。
原本,皇后是有自己的宮殿的,但陛下哪兒離得開自己的妻子,就讓一起住在這里了。
當然,屬于皇后的坤寧宮,楚君羨也命人重新改造布置,全按照的喜好來。
如果住膩了乾清宮,夫妻兩人就能換個宮殿住。
反正,皇后在哪兒,陛下就在哪兒。
誰敢讓他們分開,在某位陛下看來,跟造反沒區別。
此時,黎憂被楚君羨抓著跟他一起坐在龍椅上,陪他批閱奏折。
忽然想到早上王進言又止跟說的“流言蜚語”。
黎憂邊給他整理奏折,邊好笑地問:“陛下,我說您是什麼好?到讓人散播你兩年……”不行的流言!
楚君羨目從奏折移開,挑眉看,“朕行不行?皇后不是最清楚的嗎?”
黎憂:“……”
又來了,霸總老公語錄!
臉頰微紅,“你也不怕你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楚君羨薄微勾,君王的威嚴盡顯,“朕的英名如果靠著這事,這皇位也別做了。”
黎憂:“……”
啊對對對,你最牛了!
不過……
黎憂抱住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皇帝自己緣故,兩年不能有子嗣,皇后卻深不棄地陪伴在他邊,世人會歌頌如何賢良賢惠。
可若是皇后自己不能生,又霸占著皇帝不讓他納妃,導致他多年沒子嗣,那就得背負無盡的罵名了。
楚君羨不想到任何傷害,哪怕是言語上的,也不可以。
所以,他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上了。
黎憂怎麼能不呢?
楚君羨將抱在懷里,低頭在額間落下一吻,“你是我的妻子,”此生唯一的摯。
保護,是他刻靈魂的使命。
黎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角印下噠噠的吻,“等一年半后,我們努努力,爭取揣娃,到時候,就再沒人懷疑夫君的能力了。”
他此也可分明了!
楚君羨低低一笑,正打算加深這個吻,王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陛下,娘娘,定南侯府的人已經到了京郊了。”
楚君羨復朝后,就下旨召定南侯府眾人回京了。
的封后大典,他不想有任何憾。
“我外祖父和舅舅們到了?”
黎憂推開楚君羨,開心地站了起來,就想要出宮去迎接他們。
但猛地想起,哦,是皇后,不能隨意出京的。
“夫君~”
黎憂眨眨眼,看向被丟在龍椅上的皇帝陛下。
楚君羨對上盈盈如水又著乖巧的眸子,哪兒還有半點脾氣。
他認命地起,握住的小手,“朕帶你出宮。”
黎憂高興地踮起腳,親了親他的下,“夫君真好。”
楚君羨:“……越發不穩重了。”
“夫君想要我跟新婚時那麼穩重?”
“……”
那還是算了!
黎憂抿笑,男人,還是那麼悶。
……
黎憂的封后大典很是盛大。
萬國來賀,百朝拜。
聞貴妃、時妖、無塵、戚澤柏以及定南侯府的眾人,所有黎憂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好友,都來了。
黎憂著象征皇后份的明黃翟,霞帔深青,織金云龍紋,頭戴十二龍九冠,尊貴無雙。
楚君羨沒有等在高臺上,而是一步步走下來,牽住的手,帝后相視間,深似海,眼中除了彼此,再容不得任何存在。
因為有,他才想有興趣稱帝,站在皇權巔峰,與并肩。
下首百親眼看著皇后娘娘被陛下牽著一步步走上高臺。
原本宣讀冊封圣旨,皇后應該叩拜帝王的。
然而,還沒等皇后娘娘屈膝,陛下已經扶住的手臂,不讓行禮了。
陛下此舉無疑是在昭告天下,皇后與他并尊,他們是夫妻,不是君臣。
如此盛寵,加之皇后背后還有定南侯府和聞貴妃及其東廠的支持,就算以后年老衰,不再被帝王所,這一朝,也再無哪個子能越過去了。
封后大典后,還有宮宴,百們觥籌錯,在發現只要說些祝福陛下和皇后娘娘長長久久的話語,陛下就會很給面子地接他們的敬酒。
這下子,全場全是奉承帝后深厚的話,就差說陛下和皇后娘娘是永生永世的夫妻緣了。
楚君羨表示這話不錯,端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坐在他側的黎憂了他的手,輕聲道:“陛下,再喝要傷了。”
楚君羨看向,墨眸跳躍著兩簇火焰,低低一笑,“皇后所言極是。”
隨即他看向百,以自己酒力淺要與皇后回宮為由,拒絕了剩下的敬酒,并讓眾人無需拘束,盡暢飲就是了。
下首的所有人:“……”
陛下還真是妻管嚴!
楚君羨不管其他人的目,牽著黎憂的手離開了宴廳。
回到乾清宮,黎憂坐在大紅的婚床上,有些無奈,“你再這麼唯我的命令是從,沒兩天,外面該傳我是母老虎了。”
楚君羨端著兩杯酒過來,薄勾起,“憂憂是嗎?”
“你說呢?”
黎憂嗔他,眸落在他手上的合巹酒上,揶揄他,“我可記得新婚時,你自己一個人就把酒給喝了的。”
楚君羨:“……”
他眉眼染上無奈,“憂憂……”
黎憂輕哼一聲,看在今天是好日子的份上,就不跟他翻舊賬了。
接過酒,兩人手臂纏,共飲合巹酒,結發永不離。
楚君羨攬過的子,潤澤的眸子瀲滟迷離,臉頰泛著紅暈,紅微啟,嗓音得不像話,“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男人間溢出低磁的笑意,垂首溫地含住的紅,侵占的呼吸。
“憂憂就是這麼看為夫的?”
“……”
你沒做什麼?那我現在得跟水一樣是怎麼回事?
酒量是一般,但沒差到這地步啊!
上的裳在減,楚君羨一點點剝開最的禮,墨眸幽深到可怕,暗沉沉的攝人。
“你……”
“憂憂,我們補回新婚夜,嗯?”
黎憂:“……”
都老夫老妻了,還補什麼新婚夜?
他不怕他再次激到秒了嗎?
楚君羨狹長的眸子微瞇,似乎看出在想什麼,忽然將在大紅繡牡丹的被褥上,極致艷麗的襯得如雪,仿佛一就會化了。
楚君羨結滾著,低低息,“憂憂這次,哭著為夫也不會停下的。”
黎憂呆了呆,“等……唔!”
紅燭高燃,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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