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傲天的腦袋就這麼被自己的馬給踩碎了，蹦出的眼珠子還殘留著恐懼和不敢置信。

目睹現場的路人都震了三震，直接傻了。

在京城橫行霸道了多年的衛國公世子就、就這麼死了？

還死得如此難看的！

戚澤柏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目冷漠地看向死無全尸的曹傲天。

一個穿著竹青長衫的青年走到戚澤柏邊，冷哼了聲，“便宜他了。”

戚澤柏啪地一下打開折扇，風流肆意，“一個蠢貨罷了，不值得讓他影響到我等三月的春闈。”

太子殿下，未來的新帝英明神武，他的小表妹，母儀天下，豈能讓他們父子牽連了名聲？

“聽說墨蘭居昨天新進了幾斤武夷山的大紅袍，見春兄，今日在下做東，請各位去品品。”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請。”

誰也沒多看死不瞑目的曹傲天一眼，他們沒過去呸口唾沫就算客氣了。

至于其他參與科舉舞弊的員？

衛國公父子都死了，他們還能活多久？

戚三公子現在對太子殿下那是深信不疑。

而他現在只需要好好準備科舉，待到三月春闈，金榜題名，正式仕，輔佐新帝，為民請命，同時為小表妹最有力靠山。

雖然最后一個愿，戚澤柏大概是爭不過自己的妹夫，但有理想還是很好的是不是？

……

一天之，衛國公府幾乎是直接團滅了！

京城上下皆沉默，他們一家子是得罪了哪路神明嗎？

怎麼能倒霉這樣的？

不過，也沒人懷疑什麼，畢竟曹通確確實實是被自己的妻子給砸死的。

曹傲天落馬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有什麼謀？

東宮里，同步得到消息的黎憂呆了呆。

第一想法就是曹通那一家極品終于得報應了。

但黎憂轉念一想，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正好，太子殿下剛從外面回來了。

黎憂也顧不得什麼優雅規矩了，忙起，朝他小跑過去，“夫君夫君！”

“慢些，小心摔了。”

楚君羨忙扶住自家不穩重的太子妃。

黎憂擺擺手，“沒事。”

一個大人，怎麼可能平地把自己給摔了？

下一秒，直接就踩到自己的披帛，摔到太子殿下的懷里去了。

那姿勢，跟投懷送抱的妖艷賤貨沒啥區別。

黎憂眨眨眼，淡定地抱住太子爺勁瘦有料的腰，就算是故意勾引他又怎麼了？

自己的老公，合法合規的！

楚君羨：“……”

太子殿下眸中染上一無奈，俯將小妻子給打橫抱了起來，往寢殿里走。

黎憂半點也不知道矜持為何地摟住他的脖子。

“夫君，你聽說了嗎？衛國公被他夫人給砸死了，衛國公世子落馬也沒了。”

楚君羨微微頷首，神連一波也沒有。

黎憂：“……”

看來，這其中也不知道有多是太子殿下的手筆。

想起先前在九連峰別苑時，楚君羨答應三表哥會給他和其他害的學子一個滿意的代的。

回京這幾日，太子爺并沒什麼作，黎憂自然不會懷疑自家夫君，只以為他是在下一盤大棋。

誰知道，就這麼簡單暴的？

不行不行，腦子太聰明就是不好。

啊，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今日一整天都在宣政殿理公務，不在場證明足足的。

誰敢把這事扯他上去，黎憂第一個跟誰急。

楚君羨看著懷中小妻子瞪圓了眼睛，呆呆的，可極了，角染上和的笑意。

“這麼震驚嗎？”

黎憂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知道的，楚君羨一定不會放過曹通一家子，但他會怎麼收拾他們，先前還真沒想到。

楚君羨抱著坐到的榻上，了溫細膩的小臉，“無用的母族，若聽話點，孤不介意讓他們過點好日子，但無用還喜歡惹事……”

特別是姚氏，一次兩次招惹到黎憂頭上來，就別怪楚君羨讓干脆連日子都不要過了。

太子殿下是答應自家太子妃在明面上會裝裝樣子，但背后嘛！

呵！

黎憂默了默，“衛國公老夫人那里……”

到底曹通也是記在老夫人名下的兒子。

太子爺眸幽深地看，“嗯”

黎憂角微，一秒改口，“外祖母知道嗎？”

“本就對曹通一家子沒什麼分的。”

甚至是厭惡的，當年曹通和曹皇后可沒算計先皇后的。

那可是老夫人唯一的寶貝兒。

也因此，這些年，衛國公老夫人直接搬到佛堂去住，冷眼地看著曹通他們夫妻在京城惹是生非、丟人現眼。

這不，終于把他們自己全作死了。

“衛國公和世子都沒了，嫡系一脈斷了，接下來，外祖母是要從旁系過繼一個孩子嗎？”

楚君羨淡淡道：“嗯，外祖母打算多養幾個，哪個優秀就讓哪個繼承國公府的爵位。”

黎憂微怔，這是要養蠱了？

楚君羨溫地理著散落的發，聲線卻帶著幾分薄涼，“衛國公府不了好幾代，若非有外祖母和我母后支撐著，早就沒落得在京城排不上名號了。”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這幾代的嫡系子孫沒一個有出息的。

以曹通和曹傲天兩父子為最甚。

如此，太子殿下還讓他們活著作甚？

而養在富貴鄉里的花朵永遠不住這京城的風云莫測，沒有危機和競爭，只會養出下一個曹傲天。

那太子爺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還不如干脆讓衛國公府覆滅了算了。

不過，要是沒有衛國公老夫人在，楚君羨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楚君羨忽然對說：“以后，我們有孩子，無論男孩孩，孤都會以一樣的標準去培養他們，最后誰能坐上皇位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黎憂再次一怔，“我還以為你會養孩兒呢。”

楚君羨墨眸微瞇，“子在世，本就活得不如男子輕松，若還過于天真，不知世間和人心險惡，遲早會被這世道給吞噬的。”

黎憂看著，“可殿下就不怕培養出來一個太過強勢的公主，也想要坐上皇位嗎？”

楚君羨與四目相對，“孤說了，誰有能力，公主也好，皇子也罷，都可以為皇。”

黎憂眸晃了晃，“兄弟鬩墻，骨相殘，殿下作為父親，不心痛嗎？”

楚君羨：“孤心痛，但在皇族，沒有獠牙，不夠兇狠，就是別人砧板上的。”

皇子和公主一出世就備天下的關注。

無論他們愿不愿意，他們都必須參與到朝堂的斗爭中來。

若不能為執棋人，就得為任人擺布的棋子。

“強者為尊，為我們的孩兒，不能有弱者。”

黎憂抿，沒說什麼若注定他們出生就為了爭斗，為什麼要生下他們呢？

世上有多人求生在皇室，錦玉食，天生的上位者。

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并沒有質疑他，“我明白，在你這位父親手里栽了跟頭，總好比被別人欺騙、利用，再說了，皇子皇本就擔著江山社稷的責任，若他們無能，將是整個王朝的災難，是千千萬萬黎民百姓的災難。”

楚君羨呼吸微窒，收手臂，將整個人摟在懷里，聲線微啞，“我以為你會怨我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跟坦誠他的想法。

楚君羨以后不僅是他們孩子的父親，更是這片江山的帝王。

他唯一不會辜負的，只有。

黎憂搖搖頭，“若自己不能強大起來，做父母又怎麼可能護得了孩子一輩子？”

而且也相信，楚君羨一定會給他們孩子最好的長環境的。

黎憂仰頭對他笑道：“有你這樣的君父，會是孩子們的幸運。”

楚君羨結滾，“你不覺得，生在帝王家，對孩子來說，是種不幸嗎？”

黎憂：“只要不是亡國皇子和公主，這種不幸請給我謝謝！”

楚君羨：“……”

黎憂看著他的神笑了，很快又收斂了笑意，緩緩道：“你給他們打下盛世江山，如果他們不能守住家業，還要敗家，有什麼資格當你的孩兒？”

“你親自培養的孩子，如果他們的目短淺到就盯著家里一畝三分地，那也太沒出息了。”

大周之外，還有的是土地和人。

不能為中原的帝王，難道不能去外面開疆拓土，給自己打一個王國嗎？

最好是能把倭國、棒國、菲傭國等，全部打下來，統治、漢化，看他們未來還怎麼作妖。

嘖，如果能做得到，這可是造福子孫后代的千秋偉業啊！

太子殿下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小妻子，心跳快得他幾乎無法控制。

男人倏而翻將在榻上，急切地吻住的紅，渾沸騰的讓他無法控制地狠狠占有，將滿心的意宣泄出來。

怎麼能這麼好？

讓他得如此癡迷瘋狂，只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挖給才好。

黎憂：“……”

這就不要了吧，忒嚇人了！

不過，太子殿下學習能力不要太強大了。

這花樣是越玩越多了。

黎憂輕著，青蔥如玉的手指地抓著他的臂膀，那隆起的優線條，落的汗珠，得把持不住。

誰說只有人是妖的？

眼前的男人就是最人的男妖，再清心寡的人都會為他迷了魂。

這種時候，懷中心小妻子完全的淪陷迷醉就是對太子殿下最好的鼓勵和肯定。

楚君羨低笑一聲，長指著的下，垂首與齒相依，熱烈地換著彼此的氣息。

忽然，黎憂咬住他的肩膀，霧氣朦朧的眸子劃過一清明，小手無力地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嗓音又又，讓自己都不忍直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