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憂握住他的大手,“不冷的,殿下忙完了嗎?”
“嗯。”
“夫君是特意來接我回家的嗎?”
楚君羨結滾一下,卻沒別扭, 而是點了點頭。
這是不是就是老公下班了來接自己的老婆回家呢?
覺真不錯!
黎憂嫣然一笑,“夫君真好。”
太子殿下怔怔地看著笑靨如花的小妻子,心頭發,小姑娘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黎憂讓兩個有經驗的嬤嬤和宋太醫暫時留下來照顧二皇子妃,就打算跟著楚君羨回東宮了。
只是剛走一步,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楚羽,忽然嘆息道:
“殿下,還是讓務府再撥點銀子給二皇子修繕一下府邸吧,這二皇子妃住的院落實在是破落得厲害……大冬天的,屋子里也沒燒地龍,把人凍壞了如何是好?”
“不用不用!”
楚羽嚇得直接蹦起來,“多多多……多謝皇嫂關心臣弟,臣弟這就讓人給皇子妃換個好的住。”
隨即,他連忙吼下人,“還不快把本皇子的飛羽殿打掃出來,給皇子妃住!”
黎憂笑了笑,“若二皇子從前也能如此護二皇子妃那就好了。”
楚羽哽咽,“臣弟一定痛定思痛,以后將皇子妃給供起來,如珠似寶,再不讓吃苦了。”
早知道會引來這對兇殘的夫妻,他一定跟曹知意相敬如賓。
不,他就不該娶曹知意。
真是倒霉!
黎憂哪兒能看不出楚羽本沒半點悔改的心。
也不意外,狗改不了吃屎。
但黎憂無所謂,只要楚羽知道害怕,不敢再怠待了二皇子妃就足夠了。
……
輦車上,黎憂把二皇子妃想要跟二皇子和離的事告訴了楚君羨。
太子殿下挑眉,“你想他們和離?”
黎憂好笑,“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二皇子妃想不想,能不能做得到?”
楚君羨輕的小臉,“你若希,就能做到。”
黎憂:“……”
這話說的。
笑著靠在他的膛,“這事還得二皇子妃自己能立起來,否則,以后還是得被人欺負,總不能一直靠我們給解決麻煩吧?”
就算他們愿意,別人也未必會領這份。
楚君羨低頭親了親的額頭,“你想怎麼做都好。”
黎憂摟住他的脖子,嘆道:“殿下,你不能這樣。”
“嗯?”
“再這樣下去,我要飄了。”
“……”
楚君羨低笑出聲,“你能飄到哪兒去?”
黎憂眨眨眼,指尖點在他的心口,“夫君的心里?”
楚君羨:“……”
見太子爺的耳朵又要紅起來,黎憂眸中芒流轉,忽而湊到他耳邊,“夫君,你聽到外面街上人來人往的聲音了嗎?”
“嗯,怎麼了?”
“你想不想試試街上、在馬車里?”
“…………”
太子殿下又又又瞳孔地震了一下。
他下意識掐住的細腰,呼吸急促,“太、子、妃!”
胡鬧!太胡鬧了!
怎能如此不矜持?
黎憂突然推開了他,猶如一只蝴蝶,輕盈翩躚地飛走,坐在距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夫君不想就算了。”
楚君羨懷里一空,心也隨之一空,呆呆地看著已經開始喝茶的小妻子,只覺得一簇火,上不去也下不來,讓他躁難耐極了。
男人抿,看的目幽怨極了,又不說話的。
黎憂睫羽輕,忍笑忍得肚子疼。
他怎麼總是這麼悶呢?
黎憂狀若無辜地歪頭,“殿下為何這麼看著臣妾?”
楚君羨:“憂憂!”
黎憂心一,握住他過來的大手,重新被他拉懷中。
楚君羨忽然低頭吻住,大掌撐著的后腦勺,吻得有點兇,纏著,束縛著,奪走的呼吸,讓無法招架。
“唔……”
黎憂子得厲害,手無意識地拽著他的服,眼尾泛著盈盈的水。
在快不住的時候,楚君羨才放過的瓣,炙熱的吻,細碎地落在的臉頰、耳邊。
“為夫想嗎?”
太子殿下低低地在耳邊問道。
男人直接用實際行告訴,他到底想不想?
黎憂輕輕息著,臉頰嫣紅如,杏眸如水,嫵人。
手指地勾著他的腰帶,“夫君就口是心非。”
楚君羨:“……”
黎憂嫣然一笑,“而我就喜歡夫君這麼悶。”
楚君羨:“…………”
黎憂沒忍住,將臉埋在他的膛,笑得雙肩直。
太子殿下面無表,耳朵如火燒,心想,是越來越沒規矩,越來越放肆了。
男人尊嚴何在?
然而,想是這麼想的,太子爺抱著小妻子的手就沒松開過。
不過,兩人也沒來得及在車里做什麼的事。
不是太子殿下不想,而是要到家了。
第一次,太子爺嫌棄路太短了。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讓務府將楚羽的府邸選遠一點。
黎憂似聽到男人的心聲,曖昧地逗他,“夫君還怕以后沒機會嗎?”
楚君羨:“……”
太子殿下才不承認他那麼不正經呢。
“明日就是除夕了。”
黎憂掀開簾子,散去車廂里的曖昧溫度,看著宮道掛上了新燈籠,到被打掃得煥然一新。
恍惚間,才想起要過年了。
原本,冬狩回來,朝廷就會封筆,員們放假,在家準備迎接新春的到來。
但因為皇帝重傷不醒,楚君羨整肅朝堂,大周上下員都加班加點到今日還沒封筆。
不過也沒人敢抱怨,皇位隨時可能要更迭,百都忙著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現呢,以求新帝登基,朝堂重新洗牌時,他們能抓住時機一飛沖天。
只要登上高位,以后還怕沒有熱鬧喜慶的春節可以過嗎?
“明天朝堂應該就要封筆了吧?”
楚君羨頷首,再忙,朝廷也不可能喪心病狂到連除夕這樣闔家團圓的日子都不放假的。
黎憂:“貴妃娘娘跟我說過,今年宮里就不辦宮宴了,明日夫君有什麼安排嗎?”
太子殿下雖然對自家太子妃跟某個七八糟的人來往甚很是不開心。
不過,他也清楚聞貴妃腦子再有病,都不會傷害的。
而要不要認那個野生“姐姐”,應該由來決定。
除了要跟他分開,楚君羨永遠不會阻止做任何事。
“你想辦宴會嗎?”
黎憂搖頭,宮里都沒辦,東宮卻辦了,是要迫不及待宣告,太子就要取代皇帝了嗎?
就算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但也不好大大咧咧地擺在明面上。
越是這種時候,這個太子妃就越要帶頭,領著東宮上下穩住,不要給任何人挑出錯來。
黎憂對他輕笑,“你別又覺得我委屈什麼的,我真不委屈,何況,相比跟一群貴妃貴們打太極、說話,還得時時神繃宴會不要出任何差錯,我更想跟你在家過兩個人的除夕,嗯,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楚君羨大掌包裹著的小手,“外面那些人,你無聊就辦個宴會讓們來陪你說說話,只有們謹慎小心討好你的份,沒道理要你去照顧們的。”
再者,東宮養了那麼多的侍是吃干飯的嗎?
若連個宴會都不能幫看顧得妥妥當當的,太子殿下要他們作甚?
“也不是這麼說。”
黎憂懶懶地靠在他懷里,“我是太子妃,是東宮的主人,若無所作為,下人怎麼可能服我?那殿下,你的后院就要了。”
“再說,我若自己不爭氣,就要跟二皇子妃一樣,誰都能欺負了……咦?夫君,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太子殿下聲線清清淡淡的,“原來孤在太子妃心里,跟楚羽是一樣的貨。”
黎憂:“???”
“殿下你沒事自黑干什麼?”
“嗯?殿下?”
“……夫君!”
男人,真是稚!
楚君羨掐著的細腰,“你若不覺得孤跟楚羽一樣,怎麼會把自己比作二皇子妃?”
這時候,輦車停下,東宮到了。
但外面的宮人沒人敢提醒主子下車。
而黎憂覺到自己后背的溫度——
角微,“夫君,外面有很多宮人和護衛。”
楚君羨從后面靠近一分,呼吸灼熱地噴灑在的脖頸間,“孤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不收斂點?
真想在宮道上跟玩車、震啊?
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夫君,要不咱們先回毓慶殿?”
“不!”
所以,真要玩啊?
黎憂小臉有一瞬的空白,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純的太子殿下被自己帶壞了。
向來淡然的臉上見地浮現一點無措的緒,楚君羨幽深的眸子染上點點笑意。
然而太子殿下還沒得意幾息,剛振作的夫綱就直接碎了。
黎憂倏而轉,摟住他的脖子,讓兩人得更加,眼尾泛著笑意,嫵勾人,“殿下若想玩,臣妾也不是不能奉陪的。”
楚君羨:“……”
“就是……”
黎憂咬住他的薄,“夫君待會兒記得跟上次一樣,把我的堵住,別發出什麼的聲音被別人給聽到了。”
轟~
太子殿下不僅臉冒煙,整個人都在冒煙,直接都要被自己的小妻子給炸了。
黎憂將臉埋在他的肩膀,笑得不能自已。
“太、子、妃!”
“那殿下到底要不要玩嘛?”
“……哼!”
楚君羨墨黑的眼眸跳躍著火焰,又瘋狂地克制抑。
宮道上,輦車里,青天白日,何統,太子爺的面子還要不要的?
“那好吧,殿下,咱們該下車了。”
黎憂挑眉,就要起,然而,腰肢被男人的手臂箍,本走不了。
忍著笑,“殿下,你還不放開我嗎?”
楚君羨低沉的聲線沙啞,“孤是你的丈夫。”
所以,沒有妻子命令丈夫的道理。
黎憂:“……”得,太子殿下那薛定諤的夫綱又來了。
男人倏而傾吻住的耳垂,仿佛有一道電流從耳朵竄起,黎憂的子控制不住的輕,嗓音得厲害,“夫君……”
楚君羨低,“做妻子的,還得伺候自己的夫君。”
沒給黎憂說話的機會,的手就被抓住了。
然后……
太子妃俏臉紅了,又麻了,把腦袋撞在他的肩膀上,就當自己的手暫時不是自己的。
好了,這下的也不用封住了。
所以,這就是太子殿下的統?
黎憂沒忍住,咬住他的肩膀。
然后不僅沒讓男人收斂,還讓他更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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