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衍的眼中乍現幾道鋒芒，“這麼說來，你是做出了與你師父截然不同的選擇？”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又豈能久久仰仗別人的鼻息。”

南宮勛的話，讓蕭昭衍聲音冷了幾分，“本王倒是不知道，公子還有這樣大的志向。”

“追名與利，本就是人之常，王爺現在需要我，我也愿意在司天監做王爺的耳目，”南宮勛抖了抖袖，神坦然道，“今日擇王爺為明主，將來王爺大事就之時，不要忘記給在下想要的東西。”

“本王不做這樣不明不白的易。”蕭昭衍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這天下，能給你的多，不能給你的也多，本王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許下這樣空口的承諾。”

蕭昭衍神肅穆，“你現在可以反悔，引人過來發現我們兩個。”

“王爺就完全不在乎葉姑娘的安危了？”南宮勛定定看著他。

蕭昭衍將葉流錦護在后，“有本王在，誰能傷得了。”

“是麼，”南宮勛說不清是什麼覺，口而出，“可葉姑娘不是差點被毒死在葉家麼？王爺就是這樣保護的？”

“南宮勛，”葉流錦制止了他有些偏離的話，“中毒之事，和王爺沒有關系，葉家在我的掌控之中，此事不過是意外。”

靠著蕭昭衍，染著蔻丹的手指與蕭昭衍十指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南宮勛，“我與王爺，各有自己的事要做，公子，我不需要他時時刻刻守住我，來保護我的安全。”

“你們走吧。”南宮勛突然轉背對著們，“這個通道是通往室的，室的出口在靜室側面的水池里。”

“為什麼有兩個口子？”葉流錦問。

“這個室，只能進不能出，若是找不到出口，就會被困死在里面。”

南宮勛的話讓葉流錦著實驚訝了一把，南宮刈好惡毒的心思。

“多謝公子。”

葉流錦對他輕聲道謝。

“南宮公子，”蕭昭衍也跟著開口，“今日多謝，方才我說的話，依舊算數，將來……你若想要的東西是本王給的起，本王絕不吝嗇。”

“王爺多慮了，”南宮勛拔的影在月下添了幾分神，“既然王爺不做不明不白的易，在下自然不會強人所難，今日出手相助，權當我與葉姑娘相識一場。”

蕭昭衍眉頭一皺，卻被葉流錦搶了話，“好，那我就收下你這份好意。”

說完拉著蕭昭衍快步離去。

月暉皎白，將室照得如同白晝，微風拂一地清輝在屋中彌漫，月過紗窗，將屋外攜手同去的兩個人照得清清楚楚。

“還是來不及了麼？”

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的喟嘆隨著輕風化作一縷塵煙。

葉流錦被蕭昭衍帶著，依舊是按照來時的路回了靜室。

“王爺，姑娘，你們回來了？”

剛聽到靜，煙水就提著燈籠迎了出來。

“回去！”

葉流錦忙推著煙水進去，關上門，然后吹滅了蠟燭。

“室的出口在靜室外的池子里，”葉流錦凝眉，“方才他進去了，這會隨時都可能出來。”

“霄云呢？”

這才發現出來迎們的只有煙水一個人。

“睡著了。”煙水神尷尬，小心翼翼的看向蕭昭衍。

葉流錦向來寬厚，在邊伺候，只要忠心就夠，從不在乎一些禮節。

煙水是怕蕭昭衍怪罪。

在姑娘邊待久了，們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從裕王府出來的。

“睡著了就好，”葉流錦眉眼含笑，“你也快去休息吧，記得不要點燈，免得惹人懷疑。”

這一打岔，葉流錦沉悶的心倒是輕快了幾分。

煙水得了令，輕手輕腳的退下，也沒有給葉流錦的房間點燈。

借著月，葉流錦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毫無去意的蕭昭衍，“王爺不回去？”

“留你一人在此，我怎麼能安心？”

“有煙水和霄云在，有什麼不能安心的？”

葉流錦想把他往外推，卻反而被一把抓住手。

“錦兒，那個南宮勛，有些……，”蕭昭衍仔細回想著兩人短暫打道的過程，“我實在有些猜不他的意圖。”

他常年在司天監，卻對朝堂上的風向了如指掌。

姑且當這些是南宮刈告訴他的，可他為何要背叛南宮刈。

今日他與南宮刈的對話可以看出，南宮刈對他不薄。

“他是如何知道你的意圖的？”

這才是最讓蕭昭衍心驚的。

他去查南宮刈，查司天監，是因為葉流錦說看到了以后的事……

“難道能看到以后的人不止你一個？”蕭昭衍終于意識到了事的不對勁。

葉流錦見從來沉穩冷靜的蕭昭衍瞳孔猛了一下，知道他有些恐慌了。

哎。

“阿衍，”葉流錦揚起溫的笑意，纖細如白瓷般的手指先是上他皺一團的眉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經歷過一個漫長的人生，但是我知道，他沒有惡意。”

“你看到的以后，有他，對麼？”蕭昭衍眼里閃過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他猛的抓住葉流錦的手，結輕滾，聲音也沙啞了幾分，“所以你和他，你說他沒有惡意，是因為你了解他，那你和他之間……”

“什麼都沒有，”葉流錦神真摯，手指輕拂他的眉眼，又上他的結，眼神帶著幾分迷離，”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如果非要說，大概是愧疚。”

“我來替你還，”蕭昭衍將擁在懷中，雙臂用力，重復道，“你對他的愧疚，無論多，我替他還。”

“將來，他想要的我都給他，除了你。”

葉流錦聽到帶著抑的悶哼聲，抿一笑，輕快道，“就算你要把我給讓給他，我也不答應，該在哪里是我自己說了算，我又不是你的東西。”

“那你不許離開我。”蕭昭衍把抱得更了一些。

“好，我答應你，我永遠都不離開你。”葉流錦微微閉眼，讓自己原本的心平靜下來，也更加堅定了一些。

蕭昭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你睡吧，我不走，我就在這守著你。”

“可太后那......”葉流錦眼中有一憂。

“錦兒，你只要好好的做你自己的想做的事，我會一直在你邊，至于其它的人和事，都讓我來解決，好麼？”

或許是蕭昭衍的話讓葉流錦有了前所未有的心安，這一覺，直接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