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兩人對坐窗下,倒是別有一番意境,或許是有蕭昭衍的陪伴,時間流逝飛快。
煙水端著燭臺進來,“姑娘,已經下半夜了。”
“你和霄云留下,分開而眠,做出我在屋里休息的樣子。”
葉流錦冷靜的安排。
“姑娘覺得有人會半夜過來?”
葉流錦沉一番,想說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怕嚇著,只換了個說法,“以防萬一。”
煙水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奴婢明白。”
“姑娘,聽天塔的機關,奴婢和您再說一遍。”霄云睡眼朦朧的進來,打著哈欠。
知道有王爺在,已經不需要一起行了。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人多反而不方便行事。
“今日南宮公子與你說之時,我都記住了,”葉流錦笑道,“你以為你家姑娘我那麼長的時間是發呆了?”
蕭昭衍看到洋溢著驕傲的笑容,角微微了一下,可也沒有說什麼。
月如水,繁星滿天。
葉流錦換上一輕便的服,便和蕭昭衍一起出了門。
聽天塔十分的醒目,蕭昭衍摟著的腰,腳尖輕點,躍過屋檐樹干,很快就到塔樓下。
白日守在門口的小此時已經不見了,門上也掛了鎖。
葉流錦低了聲音,“白日我在窗戶上做了些手腳,我們從窗戶進去。”
蕭昭衍點點頭,兩人貓著子來到側邊的位置,輕輕推了推,窗戶果然開了。
葉流錦先順著窗子爬了進去,接著蕭昭衍也進去了。
“別。”
葉流錦做了個口型,讓蕭昭衍蹲在窗戶下面,自己按照白天南宮勛說的,一點點的關掉了室的所有機關。
“好了。”
葉流錦手一揚,示意蕭昭衍可以起來了,然后雙手叉著腰,昂首的看著蕭昭衍。
月過窗戶傾灑進來,靜謐的夜里,蕭昭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仿佛在發。
葉流錦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塔有七層,不如我們上去看看?”
“好。”
蕭昭衍自然沒有拒絕。
可兩人剛要上樓,卻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葉流錦嚇了一跳,趕拉著蕭昭衍躲在架子后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南宮刈。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里滿是疑,這麼晚了,南宮刈來這里做什麼?
沒想到南宮刈朝著們藏的地方走了過來,葉流錦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距離越來越近,葉流錦的手放在蕭昭衍送的匕首上,心里暗忖,若是真的不得已,那便殺了南宮刈吧。
“師父,您來了。”
就在這時,南宮勛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似乎是從樓上走了下來,也不點燈,借著月走到南宮刈跟前,恰好擋住了葉流錦和蕭昭衍。
“為師聽說,你今日與葉家的姑娘相談甚歡?”
南宮刈也不往前走了。
“徒兒偶遇葉姑娘帶著婢四閑逛,怕走間撞見不該見到的東西,便主帶著走走。”
“那你為何帶來這聽天塔?”
“不帶進來,才顯得過于刻意了,”南宮勛的聲音沒有太大的波,“是葉家的姑娘,又是皇后的侄,若是日后出去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豈不是無端給我們惹來麻煩。”
“葉家,”南宮刈的語調變得有些冷,“哼,葉流鈺扣著華氏的那個余孽不放,我一時半會竟無法殺了!”
南宮勛徐徐道,“既然無法召京,何不派人前去。”
“陛下也是這個意思,”南宮刈冷笑一聲,“那個余孽短短的時間就如此名聲在外,只怕是故意引我現,好為的族人復仇,只是如何也想不到,我如今在這皇宮大,深得陛下恩寵,誰敢殺我!”
南功勛沒有接話,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罷了,你記住,離姓葉的遠著點,”南宮刈語重心長,“陛下視葉家為眼中釘,不過眼下還用得著們,日后戰事一平,葉家算什麼,可你不同,你是我的親傳弟子,只要做好陛下吩咐的事,將來三皇子繼位,你我一世榮華,不在話下。”
“徒兒明白。”
“這室的機關......”南宮刈察覺到一不對勁。
“是徒兒關的。”南功勛極快拱手道,“今日葉家的姑娘進來了,看的樣子,對聽天塔頗為興趣,徒兒怕機關傷著,到時候不好代。”
南宮刈的臉上浮起一惱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陛下塞了這麼一個麻煩的人進來,現在又殺不得的,讓人往的水里摻些安神藥,沒事別讓出來晃悠。”
“是。”
“這麼晚不睡,你這是來抄經書了?”南宮刈語氣有一復雜。
“是。”
“為師和你說過多次了,大事者,心要狠,他們都是一些被家人棄之人,死了也沒人在乎,”南宮刈的恨鐵不鋼,“不許再花心思做這等無益之事!”
南宮勛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回答。
葉流錦屏住呼吸看著南宮勛拱手彎腰,似乎再送南宮刈出去。
可南宮刈走到燭臺旁邊,手轉了一下,地板竟然打開,出現了一條甬道。
直到南宮刈完全消失在甬道中,南宮勛才直起了子,語氣平淡,“出來吧。”
葉流錦和蕭昭衍琮架子后走出,南宮勛眼神暗了暗,“看來這司天監果然是千瘡百孔了,混一個人,竟然毫無察覺。”
蕭昭衍凝目看著,鎮定道,“我卻更加好奇,為國師的弟子,為何要出賣他?”
“裕王殿下,”南宮勛語有深意,“若是沒有我的出賣,今日你打算如何收場?”
他目淡淡的掃過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眼底染上一抹自嘲,“我是何目的不重要,王爺只需知道,我對你們沒有敵意。”
葉流錦見他的視線掃過來,想掙開蕭昭衍的手,沒想到蕭昭衍握得更了。
“你想要什麼?”蕭昭衍擰著眉,開門見山的問他意圖,“本王從不欠人東西。”
“我想要的,王爺現在還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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