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靳烈是靳家的人之后,蘇云星就很是憂心忡忡。
京市的這些豪門之間恨仇瓜葛實在是太多了,要麼我和你是世仇,要麼我和他是世仇,甚至很可能你和他也是世仇,遍地都是仇人。
尤其是在了解完爸媽之間被拆散的往事后,這份憂心忡忡更甚。
蘇云星頓時覺得桌上的飯都不香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委婉道:“親的,我聽說靳氏的行事作風有些強,可能得罪了不人,里面也有云家嗎?”
行事作風強=業風評不好
靳氏與凌氏是宿敵,要是再和云家是仇人,那到時候兩家都反對怎麼辦?
靳烈結微微,淡定道:“沒有。”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云家和凌家不對付,所以靳家挑選合作對象時會傾向于先選云氏,兩家之間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壞,關系始終維持在合作伙伴的那個度上。
聽他這麼說,蘇云星才略微放下了心。
雖然不一定會認云家,但是就怕云家單方面在那里干涉的事,還是得提前給靳烈打好預防針,免得到時遇到突如其來的意外。
靳烈了下的腦袋,道:“放心吧,這些事有我理。”
蘇云星哎了聲。
用完遲來的早餐,裹著小毯子又滾到了沙發上,把昨晚買的拼圖翻出來像模像樣的拼了起來。
靳烈坐在旁邊用電腦理公事。
明明一直在看文件,還能時不時出時間幫選中那塊正確的拼圖碎片,拼了一整個上午,也只是把最上面的那只水母拼好了而已。
他委婉地道:親的,要不我們換個興趣好吧,積木怎麼樣?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
兩人的午飯是湯面。
吃到一半蘇云星覺得味道寡淡,于是又央著靳烈去把昨晚那些剩菜熱一熱,于是清淡的湯面就變了土豆牛腩翅大蝦面。
蘇云星滋滋地又拍了張照發在了朋友圈。
配文是,富的午餐。
靳烈第一個給點了贊,在底下評論,味。
吃完飯之后蘇云星就又犯困了,裹著毯子一看,靳烈又坐回了電腦跟前理公務,看得目瞪口呆,連午休時間都沒有,他怎麼好意思和說靳氏不卷的啊。
然后就拽著某人強行躺去床上睡了個午覺。
睡了一覺醒來,蘇云星終于想起從包里把那幾個選手的資料翻出來看,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在他邊,兩人都認真地理起要的事來。
凌老爺子幫選出的那十個選手的資料,昨天就記得差不多了。
這里面好幾個選手都天賦不錯,蘇云星想要把人簽進蘇氏,可如今蘇氏那些爛攤子還沒收拾干凈,有些擔心開不出更好的條件把人吸引過來。
要不還是單獨再開一個工作室好了。
等集團的事解決完,然后再把工作室并進集團里面。
蘇云星說干就干,直接就給方頡打了個電話過去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再問現在立個工作室手續會不會很繁瑣,方頡將這件事攬了下來。
講完正事后,方頡才猶豫道:“……云星,昨天白總聯系我來問問你況。”
“方叔麻煩你替我謝謝伯母關心,我現在好的。”
“你現在是還和靳烈在一起?”
“嗯,在他的公寓里。”
方頡聽到這話頓了頓,神微妙,道:“你知道他的真實份是靳家人嗎?”不僅是靳家人,他很可能還是傳聞中那位暴戾喜怒無常的靳爺。
這件事簡直是太過荒唐了。
方頡在查到這里的時候驚愕得差點沒反應過來,而且之前不是怎麼都不愿意嫁給他的嗎?怎麼這會兒緒這麼平淡?
“唔……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蘇云星悄悄地瞥了眼靳烈好看的側臉,扭頭道,“方叔你放心,這事他都已經和我代過了。”
靳烈聞言微微偏頭,疑地嗯了聲。
蘇云星安的湊上去在他臉上啾了兩口,接著又和方頡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那頭的方頡差點口而出,你真的確定嗎?
他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越和蘇云星相,他就越發現這丫頭除了最開始接時看著待人有些疏離,但其實時間久了就會發現腦子里時常缺了弦。
用好話來講就是沒心沒肺。
用壞壞來說就是缺心眼子。
這兩個說法其實都不是什麼好說法。
但蘇云星的確就是這麼個子,有時思考的方向與正常人南轅北轍,在開口之前誰也不知道究竟想的是什麼,比如說現在。
方頡敢打包票,他和講的估計都不是一件事。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等離開靳烈邊之后再找機會和好好談一談吧……算了,還是等比賽結束之后再和談吧……等等,比賽結束后是不是就是靳烈生日?
這幾天在很用心地為他準備生日。
那,那還是等他生日過完再說。
·
蘇云星掛斷電話后才想起來這茬還沒問過。
于是湊到靳烈邊,仰起頭看他,好奇的問道:“你當時為什麼會答應和我結婚啊?”
而且當時蘇博文是想讓去和靳家那位爺結婚的。
靳烈在認出份后,居然還是選擇了和結婚哎,他怎麼想的?
靳烈垂下了眸子,對上亮晶晶的眼神:“想知道?”
蘇云星立馬點頭如搗蒜。
靳烈笑了一聲,低頭在上印了一口,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還要等到以后?
不,蘇云星一刻都等不住,又是撒又是撒潑的也沒能從他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于是蘇云星就把原因歸咎于一見鐘,肯定是他一眼就喜歡上了。
嗯,絕對是這樣!
蘇云星完全忘了自己在青山墓園里哭流淚貓貓頭的樣子,更是選擇忽略了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靳烈是不住哭聲來給送手帕的。
蘇云星心滿意足地想,他好我。
然后,就接到了艾倫的電話:
“蘇!你在哪兒,我遇到了一個非常有調香天賦的生,王妍!你快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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