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點起來,小宇的事,是意外,世事無常,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薄看著他難過的樣子,也十分痛心。
“是我……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小宇……我不配做他的爸爸,是我毀了他。”
薄司寒泣不聲。
薄大概聽清楚他的話了,但很疑,“哥,你說什麼啊?這哪是你的錯,這分明就是一場意外,真要怪的話,怪我,我不該帶他出去,他要是好好在家待著,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哥,你不用自責,你沒錯,有錯的是我,對不起。”
薄司寒看著,心里有苦難言,怎麼這麼傻,關什麼事,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的。
“,別說對不起,跟你沒關系,是我,我才是害死他的兇手。”
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應該是說之前把小宇關在房間里的事。
“司寒!”
傅燁和陸聴接收到消息之后,兩人大半夜趕來了醫院。
一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薄一回頭,“傅燁,陸聴,你們快勸勸我哥。”
陸聴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樣子,喊道,“薄司寒,你給我起來,你現在賴在這里算咋回事。你哭什麼哭!”
傅燁拉了拉他,“他現在這麼痛苦,你下留點。”
“留什麼?不罵醒他,他越錯越離譜,溫言才走了多久,是怎麼囑托他的,他又是怎麼照顧溫小宇的?現在出了事,他才來哭,有用嗎?”
傅燁還是同薄司寒的,“他也不想事發生的,但是有什麼辦法?現在最痛苦的人是他。”
“他最痛苦?最痛苦的是溫言和溫小宇。”
陸聴和傅燁都快吵起來了。
薄司寒止住淚水,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來。
“陸聴說的沒錯,我很可笑,最痛苦的人是小言們母子,我現在做什麼都沒用。”
陸聴說,“你明白就好,有些話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前陣子你還跟我說,要拋下溫小宇去找溫言,我那個時候就勸告你要照顧好小宇,如今呢,溫小宇不在了。”
薄和傅燁都覺得匪夷所思,薄司寒竟然有過這麼極端的想法,還告訴了陸聴。他們竟渾然不知。
“回去吧,哥。等天亮,再去看小宇了。”
薄司寒不再堅持,和薄回了家。
翌日。
薄家別墅。
薄司寒徹夜未眠,早上醒來,下樓時,管家和彭芳瑤正在收拾溫小宇房間里的東西。
薄司寒看著溫小宇的東西逐漸被搬出別墅。
他制止道,“誰讓你們隨便小宇的東西的?”
搬東西的傭人說,“薄先生,這是夫人的意思,小爺已經去世了,按照規定,不是應該盡早清除他的嗎?”
薄司寒冷冷一問,“規定?誰的規定?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我媽是吧?”
傭人回答:“是的,薄先生,這是夫人的意思。”
“我媽呢?在哪?”
彭芳瑤從別墅外進來,“司寒。”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同意你這麼做了嗎?”
“司寒,媽這麼做有什麼錯嗎?人死了,還留著這些東西做什麼?睹思人嗎?”
薄司寒加重了語氣 ,“媽!小宇才剛剛離世,他是你的孫子,你就一點都不心痛,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把他的東西想扔就扔嗎?”
“我…你這話什麼意思?別說小宇是個活生生的人,是我的孫子,就算是小貓小狗死了,主人都會難過。何況是我的寶貝孫子,你這麼說,難道媽是這麼冷無的人嗎?”
“媽,你要是真的心疼,你就不應該這麼擅自做主,隨意扔掉小宇的東西,他人不在了,我要把他的東西留下,想他的時候,可以進他的房間看看。”
薄司寒吩咐傭人,“都把東西全部擺放回原來的位置,一件都不許扔。”
“薄先生,可是夫人說……
“我媽說了不算,我是小宇的父親,我有權利做主。”
傭人只好把品一件一件重新搬回溫小宇的房間。擺放整齊。
彭芳瑤看著十分不滿,但表面沒有表現出來。
“司寒,有什麼用呢?這些東西留著只會發你的悲傷,何苦呢?你何必給自己添堵?”
“媽,我再說一遍,小宇的事不用你手!說句不好聽的,你沒有這個資格!而且,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把他帶走,丟在那里不管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薄司寒的眼眸仿佛可以穿的心。
彭芳瑤心很虛,還是表現得很淡定,“我當然是不小心的,而且,也說了,小宇和那個墨北的男人是認識的,又不是我讓他把小宇帶走的,小宇要去游樂場,也是他自己要去的。我沒有他。”
彭芳瑤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薄司寒也不知道,溫小宇是被強制帶走的。
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怎麼編都行。
但彭芳瑤原本只是想讓溫小宇失蹤,不想薄司寒找到他,誰知溫小宇最后竟然死了,這遠遠超出的預料,太不可思議了。
“媽,我不想說了,你到底為什麼出國好幾年,要這麼突然地回國,我不清楚,但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機,小言和小宇都已經沒了,你還想干什麼?”
彭芳瑤心一,“司寒,你說這話媽就不聽了,你可以因為媽自作主張,搬走小宇的品。
但你不能因為們母子死了,就把責任扣我頭上,溫言是生病才死的,而小宇是意外車禍。這兩件事,和我一錢關系都沒有。”
薄一大早下來就看到他們倆在爭吵。
“干什麼呢?有話好好說呀。”
彭芳瑤開始裝弱了,“,你哥太過分了,他竟然覺得溫言們母子倆的死,是我的錯。”
“這……媽,你肯定是誤會我哥的意思了。”
薄司寒有些生氣,“媽,你怎麼可以顛倒黑白呢?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溫言是病死的,這和你是沒有關系,但小宇呢?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支走和司機,好借機拐跑他。我想你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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