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該怎麼辦?自閉癥該怎麼治?”
傅燁按照小宇提前囑咐他的話說,“你不能再把他關起來了,他必須要有最基本的自由,還有,自閉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思念,小宇思念溫言,你應該常帶他去墓園里看溫言。
而且,你說是他想見墨北你才把他關起來的,你得讓他們倆見面。盡可能地滿足他的要求。”
薄司寒笑了笑,“搞半天,這不就是要滿足他的愿嗎?第一,他想要自由,第二,他要見墨北。但是,這兩個都是我沒有辦法答應的。可惜了。”
“哥,你怎麼能這麼冷無,這又不是什麼難事,你為什麼不能全他?非要把一個好好的孩子往死里。”
男人面一冷,“,這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薄滿眼失,“你真的有把小宇當你的兒子看待嗎?你簡直把他當了一個犯.人!把家里當了牢獄,但凡你有一點真心他,你也不會對他這麼過分!”
薄司寒嚴厲的眼睛怒瞪著,眼神猶如兇狠的狼一樣,“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薄骨悚然,鼓起勇氣回答他:“我當然知道!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對他不是,你只是把他當了玩偶,肆意玩弄!”
薄司寒目沉沉,滿腔怒火。
“司寒,說得沒錯,你如果真的你的兒子,你如果真的溫言,你就應該考慮他們的,溫言生前囑咐你要照顧好孩子,你現在這樣好好照顧嗎?溫言知道了得多難過?”
薄司寒勾自嘲地笑道,“?有誰考慮過我的?小言死了,我難道就不抑不難過嗎?我已經失去小言了,難道我還要失去小宇,把他拱手送給墨北嗎?
你們只會覺得我自私,我偏激,有誰在乎過我?所有人都不理解我,我做什麼事,都是我一意孤行,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你們就是這麼認為的。”
薄司寒猛地撕掉手中的診斷書,“撕毀了什麼自閉癥都煙消云散了。”
薄司寒將單子撕碎了,一堆紙屑散落在地上。
他鄭重其事地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想看溫言,我可以帶他去,他想要自由,我可以不把他關起來,但他想要見墨北,我絕不同意!”
這是他和溫言的孩子,為什麼要和敵那麼親!
這不是讓墨北得逞嗎?
薄司寒拉過溫小宇的手,“走,跟我回家。”
傅燁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司寒,你想再次后悔嗎?”
薄司寒停住了腳步。
“當初溫言在世的時候,你那樣對,我也是這麼勸你的,我說你不要后悔,結果呢?你還不是哭得要死,還不是打臉了,現在,你還要再重蹈覆轍嗎?你已經失去溫言了,你再執迷不悟,你會失去小宇的!”
“聽我的,帶他去見見墨北吧,不然他的病會越來越嚴重。為了你的孩子,為了溫言,你就不能試著和墨北和平相嗎?好歹他也還算是個好人。”
“他要是好人,就不會陷害溫言。”
“但起碼他已經悔過了,而且后來他對溫言和小宇也不錯。”
薄司寒回頭著傅燁,“你也站在他那一邊?你們都覺得他好?難道我就沒有悔過,沒有在彌補嗎?”
“你如果真想彌補的話,就想想小宇的吧,尊重他的想法,帶他去見他想見的人,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傅燁好說歹說,薄司寒能不能聽進去就是他的事了,他也控制不了他,只能盡力幫小宇實現他的愿。
薄司寒抱著溫小宇直接走了,也沒有回答他。
坐在車上,薄司寒盯著溫小宇看,“你是真自閉了還是裝的,是不是你演出來的?”
“我想見墨叔叔,不想和你在一起。”
“不行。”
“為什麼?”
“除了他,你誰都可以見。”
溫小宇癟癟,“除了他,我誰都不想見。”
“連你媽咪你也不想見了?”
“任何人都不能和媽咪相提并論。”
“我帶你回家,你休想見他。”
薄司寒思考著,墨北在A市分分鐘都對他構威脅,他以前搶不走溫言,因為溫言的是他。
但小宇就不一定了,小宇本來就喜歡墨北,又恨他這個親爹,墨北隨時可以把小宇奪走。
也許,他該把這個威脅鏟除掉………
薄家別墅區。
薄司寒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有些熱鬧,多了一輛陌生的車,傭人們也忙里忙外的。
誰來了?
管家將溫小宇抱了下來,對薄司寒說:“薄先生,夫人回來了。”
薄司寒一怔,“我媽?回來干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皮草外套的高貴中年人,從別墅里面走了出來,一舉一都著優雅。
中年人材高挑而苗條,紅烈焰,一頭黑長發披散在肩上。
“兒子,媽回來了。”
薄司寒表淡然,“媽,好端端的你怎麼跑回來了?你不是常年在國外嗎?”
“臭小子,媽這麼多年沒回來,好心回來看看你,你就這個態度啊。”
“恐怕,媽不是回來看我的吧?”
彭芳瑤的目注視到了溫小宇的上,這個長得雕玉琢的小男孩,就是的孫子。
初次見面,彼此都很陌生。
薄司寒算是看出來了,媽是為了小宇而來的。
在打什麼算盤?
“媽,你是為了小宇而來的吧,你想干什麼?”
“我想干什麼?難道我不能回來看看我的孫子嗎?司寒,你怎麼對你媽這麼冷漠?”
薄司寒語氣沉沉,“當初如果不是媽手,我怎麼會誤以為方夏薇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小言怎麼會死?”
彭芳瑤眼底閃過心虛的緒,“你自己認錯人,怎麼能怪我?”
“媽,小言已經死了,方夏薇也死了,我只有小宇了,你不會想對這個孩子做什麼吧?”
彭芳瑤無辜地笑著,“兒子,你把你媽想什麼人了?這是我自己的孫子,我能對他做什麼?夏薇的事我之前聽說了,至于溫言,前陣子也有告訴我,只能說們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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