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一定要且行且珍惜。世上沒有后悔藥,遇見的都是天意,擁有的是幸運。而失去也就了憾。正如薄司寒和溫言之間一樣,過去他不珍惜,而今他已失去一生摯,溫言的離去將為薄司寒一輩子刻骨銘心的痛。
陸聴將薄司寒拉起,勸告他,“行了,你再怎麼樣也回不來了。”
薄司寒捧著骨,灰,自言自語道,“小言,當初你問我如果你死了,我會不會后悔,我現在告訴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當時不應該那樣絕的,我為什麼就不相信你呢,我真是……
薄司寒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將那些骨,灰又仔細地裝好在盒子里,他要將它帶回去,在他想溫言的時候,就可以將它打開看看,說說話。這算是他最后一點念想了。
然而,他接下來做的事,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薄司寒抬起手,狂扇自己耳,邊扇還邊罵自己,“我怎麼那麼蠢啊,我為什麼會相信當初車禍救我的人是方夏薇,怎麼會相信是小言害死了方夏薇,我活該得不到的原諒,我活該失去,可是,死的人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替承死亡的痛苦………
“司寒,你在干什麼!別這樣打自己!”
傅燁連忙把他拽起,陸聴看著他扇得紅腫的臉,沒有一同和可憐,誰他要自呢,陸聴反而有點嘲笑他,“薄司寒,你現在這種行為真是讓我看不起,你做這些無用功干什麼呢,你把自己扇死了又怎樣,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把自己死跟溫言一起去,要麼你就給我振作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蹶不振!”
要不是看他現在剛出院虛弱,陸聴都想揍他兩拳讓他清醒清醒。真是越看火越大。
“薄總,您前幾天急火攻心吐了,現在天冷,您不適合寒,早點回醫院休養吧。”
趙庭好心地建議道。
傅燁也附和道,“是啊司寒,回去吧,把這個骨,灰盒也一塊兒帶回去。”
薄司寒抬手掉自己邊的,蹲下將盒子拿了起來。謹慎地把它抱在懷里,視若珍寶。
趙庭為他開了車門,薄司寒手里抱著盒子上了車,不遠藏著一個神的人,眸地凝視著他手里的東西,拳頭慢慢地收。
傅燁和陸聴隨后也上了車,隨著一陣風,他們很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一直藏著的人,終于現,看著那輛車漸漸駛去。
…………
趙庭往著醫院的方向開去,薄司寒吩咐他,“回薄家。”
趙庭有些遲疑,“薄總,您的……”
“回薄家,我不想說第三遍。”
“好的薄總。”
薄家——
薄司寒下了車,拿著骨,灰盒進了別墅里,正撞見溫小宇在客廳,他的目注視到了那個盒子,薄司寒想把它藏起來已經藏不住了,他問,“爸爸,那是什麼?”
“沒什麼,你去找姑姑玩。”
薄司寒把盒子藏在后,薄從樓上下來看他鬼鬼祟祟地,“哥,你藏什麼呢?你的臉怎麼那麼腫?”
薄司寒語氣平淡,“沒事,不小心磕到了而已。”
“我才不信!你都多大的人了,能把臉不小心磕這樣?你是自己故意弄的吧。”
被說中,薄司寒的臉當即冷了下來。
“,說什麼呢。”
他并不想被小宇知道。說話真是毫無遮攔。
“爸爸,你的臉真的是自己弄的嗎?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呀?”
“別聽你姑姑瞎說,爸爸真的是不小心磕到的。”
薄司寒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薄懶得再說了,注意到薄司寒拿著的盒子。
猜測,那是溫言的骨,灰盒。
但小宇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去世了,所以現在也不方便提。
為了轉移溫小宇的注意力,薄將他抱起,省得他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小宇,姑姑帶你去玩哈。”
薄司寒也趁機上了樓,他將骨,灰盒鎖在床邊的柜子里,這樣,溫言就能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了。
這樣的話,他的心里也能得到一安。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在沒有真正的溫言的日子里,他不知道自己能靠著這份信念堅持多久。
薄司寒將盒子放好,上了鎖,以免被溫小宇發現,引起懷疑。
隨后,他將臉上了藥,敷著冰袋消腫。
張所長的電話打過來了。
薄司寒接起,“喂。”
“薄總啊,這個小王在這里拘留了有段時間,關于溫輝夫婦的這個案件,證據表明,您有參與其中,而且小王也指證您……
張所長后面沒有說完,薄司寒也明白他的意思。
“張所長,一個小混混說的話怎麼能相信,長在他上,怎能聽他一面之詞?”
張所長有些為難,他是不敢得罪薄司寒的,所以只能委婉地說:”薄總,但不是有證據嘛……
張所長不提起這份證據還好,一提起, 薄司寒就來氣,那份證據本就是溫奕存心嫁禍的!
溫奕這麼做,讓溫言以為,是他害死的父母。
死都沒有原諒他。
“張所長,給我點時間,我會向你證明,這件事真正的兇手不是我。”
薄司寒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溫奕之前綁.架小宇的時候,就已經被抓了。
難道他已經出來了?而且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和溫言的一舉一?!
不然,為什麼偏偏在他和溫言消除誤會之后,又突然冒出這樣的事來,為什麼沉寂了五年的事,突然被翻了出來,那個小王,一定是了溫奕的指使!
但溫奕如今一無所有,他憑什麼收買小王,難道這世間真的有人這麼忠誠,什麼都不圖,就這麼真心地為他效勞?想想都不大可能有這麼蠢的人。
如此一想,溫奕已經出來了,而且一直潛伏在他們邊。
只要把他揪出來,就能查清楚當年溫言父母的死因。
“該死!”
薄司寒低咒一聲,草率了,他應該早就想到這樣,直接把他揪出來,和溫言當面說清楚。
或許,溫言就不會帶著對他的恨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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