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病房。
周安安走進來時,顧桃桃已經不在病房中,楊靜云也靜靜躺在了病床上。
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視線不經意瞥見了一旁桌子上放著的小藥瓶。
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眼神落在上邊的出產公司上。
嗯?這不是爸爸的公司嗎?
忽地,楊靜云虛弱的聲音傳來:“安安來了。”
見楊靜云醒來,周安安連忙起給倒水,攙扶著坐了起來。
楊靜云很不好意思:“安安真是麻煩你了,無親無故的,還要來看阿姨。”
周安安笑了笑,擺手道:“阿姨沒事的。”
拿起桌上的藥瓶問道:“阿姨先前一直都是在吃這個藥嗎?”
楊靜云嗯了聲,手著水杯,笑容有些心酸:“我們家不景氣,這藥雖然貴,但是桃桃這十幾年來還是不間斷給我買來吃。”
周安安點點頭,低眸觀察著手中的藥瓶。
既然是爸爸的公司出產,都吃了十幾年了,應該阿姨的病都快好了啊,怎麼會十幾年都沒好,反而還復發了?
正想問問楊靜云的況,先前的那位老中醫笑呵呵地走了進來:“周小姐來了。”
“老先生好。”
周安安起,給老中醫讓開位置。
他路過周安安邊時,瞥見周安安手中的藥瓶,連忙道:“我不是說了嗎,這個藥不能再吃了,你們怎麼還留著呢,趕丟了吧。”
楊靜云臉上浮現一抹尷尬,而周安安沒有注意到,反而問道:“老先生,為什麼這藥不能吃了?”
老中醫邊把藥箱里的東西拿出來,邊說道:“這藥啊,不對勁。”
周安安忙追問:“怎麼不對勁?”
老中醫笑了笑,說道:“要是這藥真的有用,好早之前這個病就好了,可現在都沒好,不對勁啊。”
沒等周安安繼續問,老中醫繼續說道:“我那天回去碾碎了這個藥丸一看,里面有味藥材不對,不對啊!”
不對?
周安安蹙眉。
這是爸爸公司生產的,怎麼會不對,難道公司有鬼?
不行,要趕和爸爸說!
周安安謝過老中醫,拿著藥瓶就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直接給周津帆打去了電話。
與此同時,周津帆正和南希以及周承瑞正在家里吃飯。
周津帆拿起正在響鈴的電話一看,角揚起了笑容:“是安安給我打電話了。”
南希噘道:“安安怎麼不給我來電話。”
周津帆笑了笑,沒有避開妻兒,摁下接聽鍵直接打開了擴音:“安安?”
電話對面傳來周安安焦急的聲音:“爸,你現在在哪里?我有很急的事要和你說。”
聞言,周津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他抬眸和南希對視了一眼,南希點點頭,他便起走去了臺。
他一手兜,一手將手機放在耳邊道:“好了,安安有什麼事就和爸爸說吧。”
周安安嗯了聲,將剛剛發現的事娓娓道來。
周津帆聽完后,口袋里的手握了拳頭。
他蹙眉嚴肅道:“好,這件事爸爸知道了,爸爸會理妥當的。”
電話掛斷,他轉坐回了位置上。
南希猜到出事了,便問道:“發生什麼了?”
周津帆拿起筷子,嗯了聲解釋道:“公司出問題了,藥品不對勁,有人了手腳。”
啪嗒。
南希手里的湯勺掉回了湯中,不水漬濺了出來。
連忙出紙巾,將桌面濺出來的湯水拭干凈。
周津帆放下筷子,撐著桌子起,輕聲道:“你們先吃,我去公司理這件事。”
事都已經發生十幾年了,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只怕再晚一分一秒,就會有人因為吃了他公司所生產出來的藥死亡。
周津帆迅速穿上大,換雙鞋子就走出了家門。
周承瑞疑問道:“爸爸今晚還回來吃飯嗎?”
南希寵溺地了他的腦袋,笑道:“今天是周六,就算爸爸晚上不回來,也有媽媽陪你吃。”
周承瑞笑著點點頭:“媽,我下周就會出月考績了,你覺得我能拿年級第幾?”
南希盛了一碗湯給他,并說道:“我兒子是最聰明的,我兒子想考多,就能考多。”
周承瑞開心地笑了,將面前的湯水一飲而盡。
吃完后,他起說道:“媽,我先去學習了。”
南希點點頭,看著周承瑞回到房間后,拿起手機給周津帆發去了信息:“需要我幫忙嗎?”
對方很快回復:“不用,時間問題。”
看到這話,南希放心了。
京都。
周安安端詳著手中的藥瓶,想了想還是把它裝進了自己的包包中。
巧老中醫走了出來,他看向周安安說道:“周小姐,楊士的已經恢復了一些了,接下來只要按照我給開的藥好好吃,過不了多久病就能痊愈了。”
周安安點頭:“謝謝老先生。”
老中醫擺手笑了笑:“周小姐太客氣了。”
周安安目送著老中醫離開,才走回病房。
和楊靜云聊了一會,對方吃過藥之后藥效起來便睡著了。
傍晚六點,周安安從咖啡廳走了出來,旁跟著一位神似老中醫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禮貌地出手:“周總合作愉快。”
周安安輕輕握手,點頭道:“合作愉快。”
話落,不遠周俊杰倚靠在車旁正對著周安安招手。
年輕人的聲音在周安安的耳邊響起:“周總,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周安安拒絕了,朝著周俊杰走去。
年輕人看著周安安離開的背影不舍,最后還是嘆氣轉離開了。
“安安,談完了?”
周俊杰心地替打開了車門,周安安嗯了一聲坐上了副駕駛。
周俊杰坐進駕駛位,啟車子,手搭在方向盤上笑道:“剛剛那個小伙子,哥看著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聞言,周安安喝水險些直接噴出來。
無奈道:“哥哥,你是時候給我找個嫂子了。”
聽到這話,周俊杰立即求饒:“哥錯了,不說了。”
周安安笑了笑,把水瓶扭好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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