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走后，馬溫綸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氣得發抖。

最后大手一揮，嘩啦一聲，把辦公桌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

聽到靜，守在門外的助理一陣哆嗦。

彼時，許煙開車回NF。

路上，撥通了席雪的電話。

電話接通，席雪語氣帶笑，“搞定了？”

許煙承應，“是。”

席雪，“行，那就暫定徐蕊的采訪下周三登刊。”

許煙，“可以。”

席雪再次笑著說，“許煙，我對你刮目相看。”

許煙淺笑，“我從來都不是花瓶。”

席雪坦言，“我承認，我對是有些偏見，主要是……”

主要是什麼，席雪沒往后繼續說。

都是面人。

有些話，點到為止。

許煙落落大方道，“席主編，不用解釋，我懂。”

席雪說，“許煙，歡迎你加NF。”

許煙，“榮幸之至。”

跟席雪簡單聊了幾句，許煙掛斷電話。

回到NF，一進門，就被幾個年輕記者圍了一團。

都是朝氣十足的年輕人。

熱的許煙招架不住。

許煙保持微笑，“怎麼了？”

幾個年輕記者蔓延崇拜，七八舌。

“許首席，你實在太厲害了，連徐老師那塊骨頭都能啃得下。”

“最開始你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你堅持不了多久呢。”

“做我們這行真的遭罪的，干得多、拿得，還會時不時因為到別人的蛋糕被打。”

聽著幾個年輕記者的話，許煙淡笑，“那你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幾個嬉笑打鬧。

“因為理想啊！”

“許首席，雖然累點，苦點，但你不覺得我們這行酷嗎？就是那種這個世界再爛，老子也要補補，搞出一方凈土。”

許煙聞言，安靜看幾人，片刻，角彎笑，“你們很棒。”

眾人被許煙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許煙，“今天下午茶我請客，想喝什麼隨便點。”

一群小年輕歡呼雀躍。

從辦公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許煙直到放下手包，角笑意都沒收斂。

起初覺得NF一板一眼，像個老古董。

因為大部分從業者都年過四十歲。

現在瞧著，似乎并不是。

他們不是一板一眼，只是活得更純粹。

回到辦公室，許煙放下手包就開始投工作。

一直忙碌到下班，邊走出辦公室，邊給秦母回復微信。

秦母的微信卡著點來。

詢問晚上想吃什麼。

【煙煙，做條紅燒魚怎麼樣？】

許煙角含笑，垂眸回復：好。

秦母：還想吃什麼？

許煙：媽，我不挑食。

雖然跟秦冽已經離了，但秦母之前說過，讓不必改口。

對好的人不多。

秦母算一個。

不想讓秦母難過。

這聲‘媽’喊得秦母心花怒放：那媽就做幾樣新學的菜讓你嘗嘗鮮。

許煙：好。

跟秦母發完信息，許煙正好來到電梯前。

一抬頭才看到席雪也在。

“席主編。”

席雪頷首，“下班去喝一杯？”

許煙漾笑，“今天不行，有約。”

席雪挑眉，有些八卦，“男朋友？”

許煙回話，“不是，是家里長輩。”

席雪神舒展，“哦，忘了，你……”

許煙知道在說什麼，接著的話說，“已經離了。”

許煙神坦然，沒有半點扭。

席雪眼底贊賞更勝，“我現在終于明白了那句話，絕對的坦誠，就是人類無堅不摧的鎧甲。”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許煙謙讓席雪。

席雪也沒客氣。

待上了電梯，席雪跟許煙閑聊說，“前陣子有一個賣腎求父的新聞你看了嗎？”

許煙如實回答，“沒有。”

電梯下行，席雪簡單說了幾句，“就是一個年過七十的父親重病，把兒子和兒都告上了法庭，理由是孩子們不孝，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輿論兩邊倒，一邊覺得肯定是父親年輕的時候對兩個孩子不好，一邊覺得不管這位父親如何，孩子們也應該盡孝。”

許煙沉默不說話。

席雪話音落，電梯門恰好‘滴’的一聲打開。

席雪率先邁步，回頭看許煙，“你覺得事真相是什麼？”

許煙，“我從不對任何未經調查驗證的事隨意評價。”

席雪，“許煙，你天生就是吃記者這碗飯的，希你永遠保持初心，別被利益，別隨波逐流。”

許煙說，“一定。”

從NF出來，許煙開車前往秦家老宅。

這還是跟秦冽離婚后第一次來秦家。

路上買了一些禮品，有秦母的首飾，還有秦父平日里休閑釣魚的魚竿。

對釣魚的東西沒有研究，特意咨詢了店家。

車抵達秦家老宅，許煙下車，有傭人上來迎，幫拎東西。

“……”

傭人話剛起個頭，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許小姐。”

許煙不介意這點小曲，臉上笑意依舊，“謝謝。”

傭人，“您客氣。”

許煙說完，后傳來秦母帶著笑意的聲音，“煙煙。”

許煙回頭，“媽。”

秦母走過來挽許煙的手臂，“這麼久都不回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許煙乖巧接話，“換了新工作，還在適應階段，有點忙。”

說起許煙的新工作，秦母臉上滿是自豪，“NF可是泗城不可多得的良心周刊，能在這里任職，足以看出我們家煙煙有多優秀。”

許煙，“媽，哪有您說的這麼……”

許煙話說至一半，一輛賓利從門外駛，在跟秦母側停下。

是秦冽。

許煙表淡淡，沒有任何緒波，倒是站在側的秦母，臉驟變，瞬間冷了臉。

今天的秦冽一黑襯外加黑西服。

領口微敞，出一截鎖骨。

在看到他一肆意風流下車后，秦母皮笑不笑扯角，跟對待許煙的態度截然不同，“你怎麼回來了？”

看出秦母眼底的排斥，秦冽挑眉。

秦母挽著許煙的手，跟的近，“家里沒做你的飯。”

秦冽被氣笑，“媽……”

秦冽剛想說點什麼，秦母眼珠忽然一轉，笑容掛在臉上，打斷秦冽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多個人多雙碗筷的事。”

說罷，秦母笑地說，“正好，待會兒霍家老二要來跟煙煙相親，你正好幫忙參謀參謀。”

許煙微愣。

秦冽眸突地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