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已經好幾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被拎進辦公室訓，一訓就誤了飯點，得抓心撓肝。

好在老板還算有人，訓完之后還知道帶去吃飯。食堂肯定是不能去的了，因為那個點的食堂只剩殘羹冷炙，過去也沒東西可吃了。

蹭老板的飯當然不可能是殘羹冷炙，車一開出去就是奔好店去的。

但是紀南園再也不敢連自己的手機音樂，怕翻車。

老板的口味清淡，而的口味重辣，但是老板選的店雖然口味不夠重辣，卻也能能讓吃得有滋有味，也會有一些口味比較友好的辣菜，老板偶爾也會吃兩口。

“最近的工作強度覺如何？”顧北哲了角，隨口問道。

如果紀南園剛職那會兒的工作強度為1的話，最近的強度應該已經直接飆升到了6.

往常基本上能保證到點下班，可是現在經常一抬頭就發現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外面天都已經黑完了。

連陳都忍不住吐槽，說人家做助理的都可輕松了，就幫著排行程，訂訂機票火車票什麼的，哪像紀南園啊，從頭到腳什麼活都得沾，不知道的還以為也是科研中心里的核心技人員。

紀南園覺得老板對的教育方式就是典型的填鴨式，要求在短時間以最快的速度達到他對一個科研中心老板助理的標準。

這段時間里晚上躺在床上，做夢都在學習產品資料。

“強度…還行吧。”

在老板面前就算累也得扛著，免得讓他覺得自己氣懶惰不求上進，不就是加班麼，還沒當年準備高考辛苦呢，當誰沒經歷過麼。

“還行？”顧北哲打量著的表，角帶著一弧度，似乎對的回答可信度表示懷疑。

紀南園恨恨地咬咬牙，點頭，“對，我高考的時候比現在還累呢。”

“不錯，年輕人有前途。”顧北哲笑著把甜點菜單遞給，“獎勵一個甜點。”

“謝謝老板！”

不吃白不吃，值得擁有。

跟老板吃飯的次數多了，除了聊工作之外，其他的話題十分有限，兩人幾乎沒有能說到一塊兒去的興趣好，相對無語的時候，紀南園選擇與手機作伴。

剛開始還不好意思拿手機出來，畢竟老板坐在那兒，隨時待命的節奏，哪兒敢玩手機怠慢呢。

可時間一長，老板好像沒有擺什麼架子，偶爾瞄一眼手機的時候，他自己也會看手機，到后來兩個人等菜的間隙，找不到話說就干脆各自刷各自的手機，倒也相安無事。

“行政發正式行程了哎！”紀南園捧著手機驚喜了一聲。

“嗯”顧北哲抬眼。

“就是下個月的公司旅游行程，終于宣最終版了。”

一個月前行政就在統計旅游路線和人數了，里索了大半個月總算想起來要公布正式行程，再拖下去干脆兩眼一抹黑隨便跟出去瞎轉一圈得了。

顧北哲恍然，他早忘了這一茬了，往年的公司旅游他要麼出差在外，要麼有別的事耽誤了，今年也沒打算參加。

“今年有哪些路線？”

“老板您都沒有關注過嗎？國外都有，不過國外線路沒太大新意，新馬泰日韓繞圈，國的幾條路線還不錯，云南，四川，陜西，東北，還有甘肅都有。”

考慮到時間因素，一個禮拜能玩轉的路線再遠就不行了。

“你選了哪條？”

“四川！”

顧北哲臉上浮起一抹了然，笑道：“過去吃辣麼？”

“吃辣是一部分啦，主要是那邊的路線囊括了我向往的大部分景點，有山有水有熊貓！”

瞇起眼，仿佛已經看到了出游時的好景象。

“老板您去哪條呢？”不等老板開口，立刻笑著制止：“等一下，讓我猜一猜！”

“你猜。”顧北哲笑得很溫縱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靜待的結論。

“從老板您的氣質來分析，肯定不是國路線，日韓也排除，新馬泰最有可能。”

紀南園分析得頭頭是道，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顧北哲很是捧場的追問：“我什麼氣質？”

紀南園頓時傻眼，翻起眼皮了天花板，老板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提氣質不就是隨口在夸，在吹捧麼，經不推敲的東西還非要追問，這不是難為麼。

“呃，就是那種……你知道的，就是……”

絞盡腦兒卻發現文學水平有限大概就是現在這形的完詮釋。

“我的氣質這麼神麼？”

“啊？”

“神得無法形容。”他笑得很是揶揄。

紀南園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他本就在逗玩兒，哪兒是在等追捧什麼氣質呢。

垮下肩膀，投降認輸：“我不猜了，您直接公布答案吧。”

顧北哲眼底笑意愈加明顯，聳了聳肩，“看來你對我的氣質有一定的誤解，我沒選新馬泰。”

“啊？”

這還真沒想到，“難不是日韓？歐？”

“你怎麼不猜猜國線？”

“云南？”

顧北哲搖頭。

這還不對？看他那副神兮兮的樣子，像是篤定了肯定猜不出來的樣子。紀南園忽然福至心靈，合掌一拍，“您不會也選了四川吧？”

最不可能的地方，一定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老板就走野路子，不按套路出牌。

老板吃不了辣，最不可能選的就是四川，上次吃了一頓辣都給他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如果要讓在那兒待上一個禮拜，還不得花殘滿地傷，疑似地上霜？

在無限懷疑的視線之下，顧北哲笑而不語，正要說話，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翻起手機看了眼屏幕，微微蹙眉，抬手了結賬，在那之后才把視線落在臉上，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紀南園十分不屑的在心里切了一聲，這還要賣個關子，押十個包子他選了四川。

如果他真選了四川的話，那就意味著就連出去旅游的大好時都躲不開老板的巨大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