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我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許嘉年。
第一反應是覺得,他可能有其他親人朋友和我住同一小區,
所以我們只是偶遇。
但當他走到我跟前,卻那麼認真的問我:
“夏淺,你今天沒去上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沈瀟瀟找我麻煩之后是他送我回來的,他知道我住在這兒。
所以,他是因為我沒有去上課特地找過來的?
我有點不確信,但也沒有問他。
只是想到我在濱海市沒有什麼朋友,
如果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那沒準他能有辦法幫我把弟弟救出來。
于是我猶豫后,還是跟許嘉年說了實話:
“警方懷疑我弟弟涉嫌詐騙,今天把我弟拘留了,可我覺得我弟弟不可能做犯法的事。”
許嘉年聽我這樣說,棱角剛毅的俊臉上沒有什麼波瀾,
我突然就有點后悔了,
我跟他雖然是校友,以前也在學生會共事過,可畢竟好幾年沒見了。
只是最近他給我上了兩節課,說起來并不悉的關系,
我竟然還奢人家能幫我救我弟?
真是病急投醫,我已經為我弟急得失了分寸。
慶幸自己沒有直接求人家,我連忙道別:
“抱歉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夏淺,你弟弟什麼名字?”
可我剛從他邊肩而過,忽聞許嘉年住了我。
我怔怔的回過頭,見他正拿起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對那邊的人說:
“你好陳局,我有個朋友今天被你們拘留了,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況。”
許嘉年攥著手機,跟那邊的人說著,目又遞向了我,
我反應過來,連忙回答他剛才的疑問:
“我弟夏銘!”
“夏銘!”
于是他向電話里的人報上了我弟的名字,那邊人好像直接幫忙查了,
幾分鐘后,許嘉年掛斷電話,認真的告訴我:
“夏淺,你弟弟涉嫌的那個詐騙案牽扯到幾家海外機構,而且該團伙用于詐騙的其中一個件是你弟弟參與設計的。”
“況可能有點嚴重,不過那邊答應可以先給你弟弟辦理取保候審。”
“真的可以麼?”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許嘉年,
真沒想到顧弈琛和律師忙了一天到現在沒有結果的事,
許嘉年竟然一通電話就直接幫我弟弟爭取到了取保候審。
“只要你弟弟在濱海市隨時接傳喚配合調查就行,我現在帶你去接他!”
許嘉年說著,隨即幫我拉開了他的車門,
我這才注意到他今天開得是一輛勞斯萊斯庫里南全球限量款,
我本對豪車沒有什麼研究,
之所以對這款車印象深刻,是因為前不久顧弈琛給我看過照片,
他說他很喜歡這一款SUV,但因為是限量發行款他沒能訂到。
像這種世界頂級的豪車,有時候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擁有。
可許嘉年好像只是嘉晨集團一個普通員工,然后在CPA培訓班那邊兼職,
以他的收怎麼買得起這種頂級奢華的豪車?
并不是瞧不起他,或許只是因為不了解有點奇怪而已,
不過這種疑問也只是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
我更關心的是,此行能否順利把我弟弟從拘留所里接出來?
半小時后,我們到了公安局。
許嘉年陪著我進去,
我看到他跟值班警察說了自己名字后,
那位原本面無表的警察立即對我們變得客客氣氣的:
“許先生稍等,請夏小姐在這上面簽個字,我馬上通知里面放人。”
“謝謝!”
許嘉年話不多,朝警察點了下頭。
我也連忙在取保候審的相關手續上簽了字。
一切進展順利,不多時,我終于看到我弟弟被警察帶了出來。
“姐!”
我弟激的跑過來,抱住我就哭了。
我知道他一定嚇壞了,心疼的輕著他趴在我肩上的腦袋。
“不會有事的銘銘,別怕。”
“姐,我沒有參與什麼詐騙案,就只是為了賺點生活費幫人設計了一個件而已,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姐,我真的沒有故意做犯法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弟抬起頭,委屈的跟我保證。
他本來就長得濃眉大眼,
這一哭,大大的眼睛里噙滿淚,像個孩子一樣讓我心疼。
我拿出紙巾輕輕幫他拭臉上的淚:
“知道了,姐相信你,乖,先跟姐回家。”
我拉著夏銘走出公安局,許嘉年一直跟在我們后。
走出公安局時我告訴我弟是許嘉年幫忙辦下的取保候審,他才得以這麼快被放出來。
我弟激的連連給許嘉年鞠躬:
“謝謝許先生!謝謝……”
“沒關系,不用客氣了!”
許嘉年扶住我弟:
“夏銘,關于這個案子,最近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找我!”
許嘉年說著把一張寫有他電話號碼的卡片塞進我弟手中。
他還要送我們姐弟倆回去,我不想再麻煩他就婉拒了。
他幫了我這麼大忙,我已經激不盡:
“學長,今天多虧了你,除了謝謝,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就什麼也別說了,有需要隨時我,還有……”
我注意到許嘉年此刻湖水般深沉的目,落到我懷有孕的腹部,
似乎是那天我無意中說出了自己懷孕的事讓他放在了心上,他特地叮囑我:
“夏淺,別太著急上火了,照顧好你自己!”
“嗯!”
我激的點頭,能到許嘉年對我的關心是真誠的。
他給我的覺一直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的溫暖。
目送著許嘉年上車離開,我隨即聽見我弟在我邊好奇的問:
“姐,這個許先生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大姐說你和我姐夫鬧離婚了,那許先生是你的新男友麼?”
“別胡說!”
我回過頭,打斷我弟的猜想,拉起他的手:
“走吧,先跟姐回家。”
待我和我弟打車回到家后,沒多久顧弈琛就來了。
他看到我已經把我弟從拘留所里保釋出來,顯得很驚訝:
“淺淺,你是怎麼把弟弟弄出來的?”
“是許先生幫的忙!”
我弟快的搶在我前面回答了他。
顧弈琛頓時眉頭一蹙,奇怪的看向我:
“許先生是誰?”
“一個朋友。”
我說著轉去給我弟收拾房間,顧弈琛追進來:
“淺淺,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有這麼一個朋友?他什麼?做什麼的?”
“顧弈琛!”
我停下整理床單的作,打斷顧弈琛不依不饒的追問,
有點諷刺的問:
“顧弈琛,你是不是不得我一個朋友也沒有,只能依靠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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