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節低聲道:“林蔚,每個人都想活自己想要的樣子。我相信你也一定想自由地活著,而不是在沈家做個小小的保姆,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你原本想要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林蔚急得兩眼發紅,猛然間反握住他的雙手,抓得死:“沈先生,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我求你,不要辭退我!我真的很想要這份工作,我想要留在沈家,求求您了……”
沈知節看著潤的眼里布滿水霧,頓無奈。
苦笑道:“林蔚,我沒有說要辭退你。”
林蔚卻仍是不停地重復著:“不要辭退我,如果您有哪里不滿意,我會改,求您不要……”
雖然被林蔚的小手抓著,覺非常不錯,但恐懼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沈知節輕輕說道:“不會,我不會辭退你,你放心好了。”
林蔚這才安靜下來,臉上卻依然帶著些不信:“真的?”
“真的。”
“那您為什麼……”
為什麼說不做保姆的話?
沈知節這才意識到,有多麼敏,對于離開兒這件事有多麼抗拒。
無奈之下,只能換一種表達。
“林蔚,你看,當默默在家時,你做得很好,照顧得非常盡心,寸步不離地陪伴著,讓到……親人般的溫暖。但是,平時默默去上學,你有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可以自己安排。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我……可以自己安排?”
“對,如果你愿意設計裝,可以把這個當做自己的事業。白天忙自己的,晚上和周末照顧默默,就夠了。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不必把所有的力全部綁在孩子上。”
林蔚聽得心驚跳。
想不明白,沈知節為什麼突然跟說這個。
就……很可疑。
他是不好意思直接辭退,而是想等自己有了新的工作門路,再踢開?
不行,絕對不可以。
才不要離開默默。
沈知節見蹙著眉頭,沉默不語,又提議道:“我愿意幫你開一間個人設計工作室,這樣不用給別人打工,工作時間比較自由。我還可以找專業的人來幫你打理日常管理事務,你只要專心做設計就好了。”
林蔚心里越發不踏實。
但是怎麼敢跟沈知節唱反調?
“沈先生,我都聽您的,您要怎樣都,只求您不要辭退我。”
沈知節笑得無奈。
他實在小瞧了林蔚那種患得患失的不安全。
他從屜里拿出一張空白信箋,用簽字筆在上面認真地寫下幾行字——
承諾書
沈知節在此承諾:會永遠把林蔚留在沈家。
接著,在那行字的下面鄭重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寫下承諾日期。
他把這張紙推到林蔚面前:“有這張我親筆簽字的承諾書,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林蔚看著那行字,認真地讀了一遍又一遍。
確認里頭沒有藏什麼破綻和陷阱。
沈知節看著這認真的表,忍不住笑了:“剛才看一百萬的合同,都沒見你仔細看一眼,怎麼這短短一行字,反反復復看了幾遍還沒夠?”
林蔚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夠了,謝謝沈先生。”
說著,又像生怕他反悔一般,認真地將那張紙折好,攥在手里。
沈知節將的作收眼底,臉掠過一得。
“我是說真的,你若想做設計,我可以幫你開工作室。”
林蔚著承諾書,心里終于才踏實了些。
雖然不知道沈知節為何有這個提議,但此時覺得只有點頭同意才是正確的選擇。
“若是不麻煩,那就都聽沈先生的。”
“好,從今天起,除了照顧默默,你可以忙自己的設計。”
林蔚剛要點頭,就見沈知節又從屜里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里頭是一套璀璨無比的珠寶。
“這是……”
“周五晚的電影節活,戴這套珠寶出席吧。”
林蔚連忙推辭:“這怎麼行?”
沈知節角微彎:“總不能讓人背地里說我們沈家的人穿得寒酸,你也不想讓我在外頭丟面子吧?”
“可是,這套太貴重了。”
“那也沒辦法,我家最不起眼的就是這套了,其他的更夸張,挑來挑去,只有這套你能戴。”
沈知節這話倒也不算說謊。
他們家的珠寶,都在沈夢瑩那里。
沈夢瑩對于首飾有著獨特的審觀念,喜歡那種夸張、奪人眼球的風格。
鐘巨大的帝王綠翡翠,每顆都如同麻將牌般大小;或者是碩大無比的珍珠和璀璨耀眼的寶石,只是看著就讓人到沉重。
然而,與這些相比,沈知節拿出的這套首飾顯得低調許多。
但它的程度卻毫不遜,甚至更勝一籌。
林蔚忐忑不安:“若是不小心弄丟了,我賠不起。”
沈知節笑:“你放心,買了保險的,不怕丟。”
“那我戴完就馬上還給你。”
沈知節點頭。
他沒有說“不用還了”這種話,怕更不敢戴了。
外之,反正放在哪兒都一樣。
人遲早是沈家的,說不定將來還要共用同一個帽間,同一個保險箱,同一張……
時間過得很快。
出發去電影節現場前,沈夢瑩找來了專業的化妝師來為兩個人化妝。
林蔚換上了那件禮服,當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大家都不為之驚嘆。
這件禮服完地勾勒出了的材曲線,尤其是那條魚尾擺,隨著的步伐輕輕擺,仿佛一條人魚在海中游。
沈知節從保險柜里取出那套珠寶,親手為戴上。
鏡子里,的容和璀璨的珠寶相輝映,晃瞎了某人的眼。
“極了。”
林蔚臉上浮起淡淡紅暈:“謝謝。”
沈知節屈起手臂,示意挽上自己。
林蔚咬了咬,將自己的手臂進他的臂彎里。
手臂倏地被夾,輕易掙不。
一家人乘坐加長汽車來到會場。
林蔚本想拉著沈默默,走在母子倆的后面。
誰料,沈知節竟然堅持讓挽著自己,林蔚只得一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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